时间线,上一世,大二寒假。
今年的寒假跟以往的寒假是不一样的。
今年是她跟墨时年在一起的第二年,平日里都忙着学业,很少待着一起,虽然住在一起,但相处的时间有限。
“怎么了?”墨时年低头问,他亲了亲严意的发旋,严意靠在他的肩上,安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他们现在位于飞往上海的飞机上,打算在那里过年。
飞机窗外的云层很厚,依稀可见云层下面连绵起伏的群山,河流,此刻她就像坐在巨饶肩膀上,连视野都变得宽阔起来。
严意特意买了靠窗座位,就是想看这样的风景。
“没事,困了。”严意回答了墨时年的话。
“困了就睡一会,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墨时年给她盖上了毯子,一只手搂着她。
严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今早因为赶飞机,起的早,市离上海也有点远。
严意再次醒来是被过道上急促连续的脚步声吵醒的,一眨眼,飞机已经到了目的地。
下了飞机,墨时年一直牵着她的手,怕她迷糊的走丢。
行李箱已经事先送到了酒店,他们只需要直接去酒店就校
一出候机大厅,冷风就直接钻进了衣服里,感官里,冻的严意清醒了几分。
“白痴,都让你多穿件衣服,现在知道冷了吧。”墨时年眼神宠溺的着,完后把脖子上的围脖取下来,围在严意脖子上。
严意的鼻尖冻的有点红,她闻到了围巾上属于墨时年的味道,她把鼻子和下巴埋在围巾里,低着头任由墨时年拉着她的手走在这陌生的道路上。
城市的晚上,灯火通明,犹如白昼,南方的城市,即使是冬树上也有很多绿叶,不像北方,冬的时候只能看见树杈,虽然也有绿叶,但没有南方的多。
到了酒店,严意乒在大床上,墨时年给她围巾取下,外套脱了,接着去收拾行李箱去了。
一些日用品摆好完后,墨时年穿上了外套,去外面买晚饭。
严意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漆黑一片,厚重的窗帘布盖住了落地窗,隔绝了外面的灯火通明。
“墨时年。”严意叫了声,没有人应。
她只好摸黑下床,光着脚摸索着灯的开关。
刚来的时候她没有留意一下灯的开关键在哪里,不然也不会造成现在的这个局面,严意不得不感慨一下酒店的隔音很好,至少她没有听见玻璃窗外川流不息的嘈杂声。
“咔……”有人在开门。
严意朝着这个方向走去,肯定是墨时年回来了,这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光洒了进来,白色的灯光映在墨时年的背后,给他晕染出了好看的色彩,他背对着光,五官端正如雕刻,此刻对于严意来他就像一个王子殿下历尽万难终于寻找到了他所爱慕的公主。
墨时年刚推开门借着微弱的光就看见了严意站在门后面迎接她,笑的一脸高兴,他一低头,好看的眉头就一皱,他赶紧放下手里的袋子,朝她快步走去,眼神带了些无奈,“地面这么凉,不知道穿鞋?多大的人了?”墨时年抱起她,感觉怀里的姑娘体重有点轻了,看来以后得多让她吃点饭。
“我醒来时没看见你,也不知道灯光的开关键在哪?也找不到鞋子。”姑娘搂着他的脖子,声音还带了丝委屈。
“是我考虑不周。”墨时年弯腰在她额头上一亲。
墨时年买回来的晚餐是馄饨,馄饨皮薄而不厚,鲜香四溢,上面散着葱花,看起来都好吃。
来一趟上海,当然最要去的地方就是看东方明珠塔和黄浦江。
严意和墨时年站在桥上面,迎着风,离新年的钟声也越来越近了,除了他们,桥上也有很多人,东方明珠塔近在眼前,旁边的高楼大厦直入云端,灯火阑珊,五光十色,黄浦江被城市的灯光照耀着波光粼粼,犹如人间仙境,严意拿出相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站在他的背后稍远处,打开相机录像功能,然后喊他一声,他就慢慢转过身子。
相机里的墨时年面庞成熟稳重,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外套和裤子,风吹起了他额前的刘海和衣袂,就像远航的船升起了帆,驶向了一望无际的大海深处,他的一只手扶着桥梁,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他的目光深邃又明亮的看着她,相机记录着这一切,突然他的嘴张开,呼出薄薄的雾气,眼神柔情,一字一句地:“我永远爱你。”
跨年的钟声在此刻敲响,所有的人瞬间欢呼雀跃,严意拿低相机,目光里都是他,她现在面红耳赤,因为这好像是墨时年第一次他爱她,墨时年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他每次都是用行动来证明她对他有多重要,比如她有次想吃炸鸡了,当晚上他回来时手里就拎着一袋炸鸡,还有有一次他修学旅游去了遥远的异国他乡,他走在铺满梧桐叶的道上,对手机另一边的她:“这里的建筑物别具一格,我现在踩在梧桐叶上,两旁的风景虽然很美,但我只想着那能和你一起来这里散步。”
电话那边的严意脸上悄悄染上了一抹绯红色。
墨时年给严意了足够的安全感,虽然他这个人有时很古板,有时也很严肃,但他也会纵容着她,宠着她。
墨时年睡觉的时候喜欢一只手搂着她的腰,防止她翻下床,因为她睡觉不老实。
还有在游乐园里,他拒绝戴狐耳发箍,认为那是幼稚的行为,后来在严意的几轮撒娇下,他败下阵来还是戴上了,那是对她破例的行为,只对过她这样。
严意回过神来,墨时年已经走近她,他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旁嘈杂声消失,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二人。
回去的时候严意缠着他再多一次,而墨时年直接拒绝了她,等到回家他以为她睡着的时候,他又在她耳边声了一遍,他不知道的是,她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