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意!”墨时年焦急的拉住一个背影看起来像她的女生的手臂,女生惊诧的转头,带着一丝惊慌,不是她。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墨时年松手,目光失望。
“没关系。”女生窃喜的看着他,以为是被搭讪了。
“这个哥哥好帅啊!”她的同伙推搡着她的手臂,激动的看着已经走远的墨时年的背影。
薄雾湿凉,远处的山峦重叠,在云雾缭绕之中若隐若现,远看就像一副水墨画。
他疾步跑向了海边,薄薄的雾里,看不清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也似什么都隐藏在其郑
他的眼睛里朦胧了一层雾水,失去了焦距,他盲目的寻找着她,他唯一的女孩,唯一的光。
清晨的海水很凉,太阳还没有升起,空盘旋着几只飞鸟,翅膀时有时无的擦过海面,泛起涟漪,海面上泛起的水圈渐渐阔远。
严意穿着单薄的白色睡裙,乌黑的头发被海风吹起,她的身形隐匿在雾中,脆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她记起来了那从高楼上坠落下来时的失重感,绝望感,心痛如刀割感,还有墨时年抛弃她时的心碎感,这些感受压的她喘不过气,心头莫名涌出来了愈发明显的恨意和痛苦。
她咬着下唇,眉头紧皱,风吹干了泪痕,海水已经漫到了她的膝盖上。
她停下了脚步,身体微微颤抖,海水冰冷刺骨,她睁着眼睛看着远方,黎明的曙光已经降临,太阳从东边渐渐升起来,薄雾已经褪去。
光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新的一到来了。
“严意?”一个男生站在她的身后问。
严意整理了下头发,转过头,看见是乐队的主唱时俊。
“你怎么在这里?不冷吗?”他脱下来外套,绅士风度,贴心般的披在了她的肩头,搂着她,走向岸头。
“屁孩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关切的问她。
“难道你们吵架了?他是不是欺负你,骂你了?”时俊眼里冒火,“我就知道这个屁孩没安好心,性格恶劣,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严意,需不需要哥哥我帮你报仇?”他拍了拍她的肩。
“我现在不想听见他的名字,也不想见到他。”严意还是目光无神的。
“那哥哥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心情舒畅起来。”
严意跟着时俊走了,去了一个地方。
另一边,墨时年来到了海边,墨色的头发沾染了些少许水雾凝结成的水珠,视线通畅,一览无余,可目光所及之处,无一熟识的人。
酒店套房门口,时俊推开房门,还没等严意反应过来就迅速拉她进门,快速关上房门,一气呵成。
“现在你可跑不了了。”他看着她,坏笑。
严意步步后退,眼神惊慌失措,额头冒出了冷汗,手抓着单薄的衣服,抓出了褶皱。
墨时年推开了房门,看见未离开的两个人。
“她回来了没?”他闷声闷气的问他们,拉耸着嘴角。
“没有,我们没看见她。”严如儿摆手,朝他走近,长发齐腰,随着动作轻轻柔柔的扫过曼妙的身形,如一朵纯白的百合花。
她洁白如玉的双手握住他的手腕,盈盈一笑,如春风拂面,“墨,我们一起下楼吃早餐吧。”她身旁的那个男生已经先行离去。
墨时年抽回自己的手,眸子里带着疏离,“我已经吃过了,你们自己去。”他完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严如儿的表情一瞬间跌到谷底,她咬着牙,愤怒的走了。
“好了,化完了。”女生两只手拿着化妆品,看着严意的脸,满意的点零头。
“果然跟我所期待的一样啊!”时俊也看着镜子里的严意。
严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皮衣夹克衫,牛仔裤,绕有摇滚风范,脸上微施粉黛,明眸皓齿,本就无可挑剔的脸现在更加倾城倾国,沉鱼不及,落雁难比。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今,你就尽情的跟着我们,我们带你玩遍这里的名胜古迹。”
严意跟着他们一起到处游玩,也不觉得无聊,心情倒是放松了不少,今的阳光不燥,风也正好,让她短暂的忘记了烦恼,忧愁。
“让烦恼统统见鬼去吧!”她和时俊同时对着大海喊道,喊完后,相视一笑,如春风拂面,万物复苏。
“严意,看来我们能相处得来呢。”他对她爽朗一笑。
他们走在沿海的公路上,偶尔有几辆车飞驰而过,带着清爽的海风。
“我也不讨厌你呢,感觉你就像一个知心朋友一样。”严意看着近在眼前的大海。
远处的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巨大的声响,一下又一下。
“是吗,看来我又多了一位朋友。”他抬起手,带着笑意摸了摸严意的头发。
走在他们身后的女生,无聊的玩手机。
晚上他们还有一场演出,是最后一场了,也是他们在这里的最后一晚。
“听今晚还有一场烟花大会。”
“那我们可要找个最佳观看位置了。”
两个女生拿着团扇路过这里,偷瞄了一眼站在摊前等女生的男生。
严如儿的头发已经挽起,带着发簪,有几分出身名门世家的大姐风范。
“墨,你这个发簪好看吗?适合我吗?”严如儿拿着一个镶着牡丹花的发簪问。
墨时年看着发簪,眼神冷清,如寒冷的冰川,连这暖黄色的灯光都不曾温暖他几分。
“挺合适的。”他垂下眼帘,没有多看。
集市很热闹,来游玩的人很多,人群嘈杂,行人匆匆而过。
“严意,你看这个特产怎样?”时俊拿着一串贝壳风铃问她。
“嗯,好看。”
风吹的风铃叮铃铃的响,悦耳动听,如山谷长流的溪水。
墨时年猛地回头,看见站在灯火阑珊处的她,连眸子里都为她染上了一丝人间烟火。
他追寻着她的脚步,一路向前。
他看见她的时候,连脚尖都忍不住的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