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巨大的力量突然将城堡沉重的大门劈成两半,砸在大理石彻成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呢!”魔王怒气冲冲的走进城堡里,他眉头紧皱着,薄唇抿成了冷冽的弧度,黑色衬衣最上赌两颗纽扣没扣,露出了锁骨和喉结,看起来就像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没有仔细的检查自己是否衣衫不整。
严如儿坐在王座上,交叠着纤细修长的双腿,手支撑着脑袋,脸上挂着自信的笑,似乎是早就料到他会过来,她沉默不语。
魔王走到她面前,手支撑在王座扶手的两侧,微微弯腰,凌厉的眉眼瞪着她,“自己,还是我逼你!”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扶手,墨色的长发垂落在胸前,周身的气场威严。
“别急嘛”严如儿的食指轻轻的戳了戳魔王的胸膛,莞尔一笑,妩媚动人。
“别碰我。”魔王嫌弃的推开她的胳膊,“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快,她在哪里!”他昭然若揭,怒发冲冠。
时间多一秒,她的危险就多一秒,他必须要尽快知道她的位置找到她。
“对我不客气?”严如儿的两只手的手指交缠着,垫在下巴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看着他,她猜他不会对自己动真格。
“我什么时候对你客气过?”魔王阴沉着脸,一股力量突然掐住了严如儿的脖子,力道越来越大,像是要掐断她的脖子。
魔王站在台阶下,冷眼旁观的看着她痛苦的挣扎着,她头顶恶魔的尖角若隐若现的,一张花容月貌现在正痛苦的扭曲着。
“她在哪?我不想再一遍。”魔王声音寒冷的犹如寒潭深底传出聊。
“哈哈……”她疯狂的笑着,“你的使现在恐怕已经死在了暗无日的黑森林里,快去给她收尸吧!哈哈……”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别指望我会放过你!”魔王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他毫不犹豫的独身去了黑森林。
“咳咳”严如儿跌倒在王座下,手掌支撑着身体,她勉强的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城堡大厅外的黑森林,他没有片刻犹豫吗?为什么?那可是有进无出的黑森林啊!
他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点呢?
魔王飞在黑森林的上空,下面是黑压压的一片树木,树木遮挡住了他的视野,完全看不见她在哪里,他不敢乱用魔力,万一山她怎么办,他尝试过喊她名字,但都没有回应,她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魔王毫不犹豫的降落在黑森林里,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严意,严意……”他只身一人穿寻在无数枯木朽株中,只为寻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不能再次失去她,没有她的一千年里如同虚度,每一都像是活在煎熬中,诅咒让他不能死去,同样也让他感受到时光是多么的漫长孤独,他就像漂泊在大海上的船只,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归途,只知道漫无目的的漂泊无定,而严意在他的人生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灯塔,灯塔发出的光让他找到了归途,找到了方向,让他不再漂泊无依,让他有了归属。
“阿墨!”
他的使张开手臂,朝他飞来,脸上的笑容比这世间所有的美景都要璀璨夺目,这是他的使,是他最爱的使,她高心样子,难过时样子,哭泣的样子,羞涩的样子,他都见过,同样他所有的样子她也都见过,也许从她救了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离不开她了。
“严意”魔王的声音回荡在黑森林里,他一拳捶在树身上,咬着牙,继续往前走,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她,即使不惜任何代价。
魔王朝着黑森林的深处走去,步履匆匆,下颚线有些瘦削,手被尖锐的枝条划伤,而他就像感受不到一样任凭血凝聚成血珠从手上滑落下来,他握紧拳头,继续往前走。
推开碍眼的树枝,面前还有无数个同样的树枝,他有些焦急了,加快了脚下的速度,要快点找到她,冷汗顺着他的下巴滴在霖上的枯叶上,他的心脏一瞬间停住了跳动,他跪在地上,手抓着胸口的衣服,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的眸子变成了血红色,在幽暗静谧的黑森林成为了唯一鲜艳的颜色。
“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们的人。”
“为什么你还没有下地狱!”
“求上帝为我们做主,收了他吧。”
“他这种阴险狡诈的人根本就不配活着,他早就该死了。”
……
“唔……”魔王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长发盖住了他苍白的面庞,冷汗从鼻翼上滑落,这些指责他的声音就像诅咒一样一直陪伴着他,这片树林以前是片生机勃勃,鸟语花香的森林,都是因为他的黑魔法夺走了这片土地上所有生灵的生命,所以这里才会变成死气沉沉的黑森林,他为了复活严意,付出了太多代价,所以他变得越来越虚弱,此刻的他浑身就像被火烧了一样炙热,突然又一瞬间如同坠入了冰河里一样寒冷,反反复复了几次,他最终支撑不住的晕倒在铺着枯叶的地上,彻底昏死过去。
乌鸦一直飞在黑森林的上空,紧盯着下面,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反反复复的徘徊着,不愿离去。
空一直都是阴沉沉的灰色,仿佛没有尽头一样遥远,这里,太久没有见过太阳了。
镜子里的魔王一脸爽朗的笑着,眼睛笑的弯弯的,就像两弯残月,风吹起了他额前的碎发,他睁开眼睛,眸子里映着一个女孩的身影,下一秒,那个女孩就落在他的怀里,洁白无瑕的翅膀落下了几片羽毛,其中一片羽毛调皮的落在他的头顶,后来被女孩纤细漂亮的手指捏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白皙的手,魔王抱着她,亲了亲她的下巴,眼神柔情就像春日里的风一样,温暖缱绻。
严如儿坐在地上,光着脚,看着大厅外面,眸子里只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