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是谁啊?我认识吗?”荣华吃着晚餐,睁大眼睛,好奇的问陆安。
想当年他和陆安刚认识的时候,陆安可是他们队里出了名的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每次他们讨论有关女生的话题时,陆安就会独自一人走远,远离队伍,坐在地上擦着他那把随身携带的剑。
剑是他爷爷送给他的,听在他们家族传了好几代。
以前每有人来找陆安,荣华就会告诉那个人,:“他去擦他的传家宝去了。”
陆安摸着后颈,摇头。
“那能对我她是谁吗?叫什么?几岁?”荣华把餐盘里的火腿片夹给了渔,面向着他。
“对不起,她的身份特殊,不能轻易的告诉别人。”陆安站起身,“我去楼上收拾东西,你们慢慢吃。”他上楼了,只留下渔和荣华待在一楼。
“有没有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之类的?”渔一直沉默着,荣华有点担心她。
渔摇头,“有点困了。”她打了个哈欠,餐盘里的食物已经吃完了。
“那我们去休息吧。”
“床铺,被子都已经换成新的了,我家只有这一间卧室,所以,你们……”陆安看着他,欲言又止。
“没事,我们睡一间,就不麻烦你了。”荣华扶着门,看着陆安下楼梯,出门家门,他应该是去别人家借宿去了,毕竟他家只有一间卧室,不过陆安是王城的人,在王城肯定有熟识的朋友,根本不用担心他是否会睡街头。
荣华关上门转头看向床上,他轻笑一声,走向了床沿。
渔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她鬓边的卷发盖住了耳垂,露出了光滑的脸颊,呼吸安稳。
他吹灭了蜡烛,侧身睡在她旁边,面对着她,没有盖被子,只盖了衣服,只能到这个地步了,往后的要看她的意愿度。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淡淡的落在地上,床沿上。
皮靴踢在地上铺着的石头上,一声又一声,陆安迎着月光,伴随着晚风,走在熟悉的路上,道路两旁的房屋很安静,没有灯光,像是陷入了睡眠,晚上的王城,很安静。
“骑士长大人,请进。”看守宫殿大门的守卫侧身,让陆安走了进去,面色友善。
陆安径直走进大门,夜晚的宫殿,也很安静,没有人,也没有灯火。
月光如水,铺在地上,建筑物上,他的身上。
他找到来见她的理由了。
陆安抬起头,一抹身影措不及防的装进他的视野里,他的嘴角往上一扬,随即踩着风,轻轻的飞了起来,风吹起了他的发丝,他朝着夜空飞去,最终落在屋檐上,他坐在铺在屋檐上的瓦片上,瓦片染上了月光的颜色,清冷深沉。
“陆安,是你吗?”严意躺在屋檐上,闭着眼睛,脑袋枕在手上,穿着一身与夜色一样的连衣裙,仿佛要融进夜色里。
既无风雨也无晴。
“你怎么知道是我?”陆安抬头看着布满星子的空,眸子里染上了星辰,他穿着素色的衣服,腰上挂着剑,手随意的放在膝盖上。
“我我会读心术你信吗?”她完后嘴角勾出了一抹笑容。
“我信。”他转而看向她,眼里的情绪翻涌,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握拳,“那你能听到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都夜晚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现在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她沉默不语,眼睛周围的黑色出卖了她很疲劳。
她今一整都在疯狂的工作,一刻都没有闲下来,连喝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她现在累的连睁开眼的体力都没有,所以她不心躺在屋檐上睡着了,以至于没听见陆安后来的话。
她是使,世间最后一个使,她注定与凡人不同,注定经历一些凡人没有经历过的事,承受他们没有承受过的东西。
她是使,是他的使,可是她把他弄丢了,现在只剩下了她。
“女王,你醒了!”
严意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听见几个女生激动的声音,围在她床边的女生有十几个,个个都拿着华丽的珠宝和衣饰,面露喜悦,像是在等她起床,给她更衣。
严意坐起身,阳光透过窗户,丝丝缕缕的照耀着她,她的面容焕然一新,纤尘不染,精致的让人移不开眼。
“为何外面这么吵?”她平淡的看着窗外,外面的吵杂声,欢呼雀跃声,新奇声传进她的耳中,让她的眉头微皱。
“女王,你忘记了吗?今是你加冕仪式举行的日子,王城里的百姓都来祝福你,现在都在楼下等你呢。”
严意的眼睛微微睁大,“今是几号?”
“10号。”
七月十号,严意的手握紧了被角,她竟然睡了两,直接到加冕典礼的这一。
“女王,我们是负责为你定制礼服的裁缝,这件加冕礼服裙时耗半个月,刺绣花纹全是手工制作,礼服的裙摆拖尾上镶了一千多颗碎钻,礼服披肩用料都是上乘,希望它能更好的衬托着你的美貌,这就是对我们努力的最好回馈。”
严意看着穿在人形模特身上的礼服裙,只一眼就让她感到惊艳。
礼服裙是为她量身打造的,颜色是圣洁的白色,裙身有繁复的蕾丝,裙摆拖地,镶嵌着青蓝色的碎钻,碎钻闪耀着微光,收腰紧身设计,彰显出她颀长的身材。
严意掀开被子,下床,她们为她更衣,把一件又一件的饰品往她身上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这就像成为王城女王的沉重吗?
穿衣的时间长达半时,终于折腾完了,她们扶着她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欣赏着她的美貌。
严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不是第一次登基当女王,在几万年前,她就经历过一次,她记得第一次当女王的时候,她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色的裙子,裙腰被她用丝带绑着,而她头上的花环是森林里的精灵送给她的,还给我带来了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