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的家在一座半山腰上。
上山的路像是一条蜿蜒的蛇,路的两旁分布着不规则的院。
这里的每家每户都用木头做的栅栏。
“好久没看到玉米仓子了,看来本地种的苞米不少啊。”
杨乐边走边看向路边的玉米仓子。
“这里面放的玉米不就该干了吗?风干了怎么吃啊?”文凝不解地问道。
“这种苞米大多数加工为饲料,多数不是用来给人吃的。
我时候家里也有这样的苞米仓子,剩下的苞米大多数是留着当年喂猪用的。
大家都是在苞米刚下来的时候吃一阵。
如果想要吃煮玉米的话,一般情况下会冷冻一部分,再就是高产玉米和粘玉米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品种。
咱当地这种仓子里的苞米多数都是高产的。”
杨乐着,几人向山上走去。路旁的院内种满了颜色鲜艳的花。
“前面那个涂着白油漆的木门是不是保姆家呀?”桥金源看向前方喊到。
“对,那个就是。”杨乐着几步上前,敲着木门呼唤院内的主人。
文凝看着只到腰部的门道,“这地方典型的防君子不防人啊,想要进去,这门一推就能倒。”
正着,屋里走出一个男人,皮肤黝黑,个子很高,脸上的胡须未剃干净,头发又油又脏。
“你们找谁呀,你们是谁呀?”男人皱着眉头问道。
“你好,我是市局的,请问白玲在家吗?”
杨乐着掏出证件。
男人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没太在意,继续问道。“你们找她到底啥事儿啊?谁和你们什么了吗?”
“我们想问一下她在赵美汐家做保姆时的一些事情。”杨乐回答道。
“咋的了,是他们找我们吗,他们还有啥事儿需要找我们呢,没完没聊干什么呀?
欺负人没够儿是吗?
怎么了,看我们穷就没完没了了?
威胁人也不带这样儿的吧!”
男人着从门内走出,气势汹汹。
“赵美汐曾经威胁过你们家白玲?”金怡挑起眉毛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要是没受过威胁我哪会这么生气啊!
你们到底是哪伙儿的?你是什么人?”
“赵美汐的员工受到过她的欺凌,所以我们想来调查一下赵美汐平时的为人。
同时,也想询问一下她以前都对哪些员工做过此类的事情。”
杨乐着走到男饶身前。
“呵呵,你们现在还能管上她了?
怎么的,这是这阵子她混的不好了吗?现在又开始调查她了?
以前我们这些人报案的时候都没人愿意理我们。
那时候做完记录,就让我们回家了,打发走我们就再也没有管过这些事儿。
现在倒是好,又把旧案翻出来了,怎么的,是她杀人了吗?”
男人冷嘲热讽,眉眼间全是不屑。
“她这回的事情应该很严重,所以上面派我们着力再进行调查。”杨乐着挠了挠头。
“走吧,进屋吧,那个老板娘欺负饶事儿,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明白的。”
男人着打开门,让几个人进屋。
进屋之后没多久,白玲从外面儿回来。
“谁呀?什么事儿啊,你就叫我。”白玲在门口声和男人问道。
“原来欺负你的那家老板娘是让人家告了吧,好像是。
现在这帮人来查她以前的那些事儿了,看样子是想撺掇在一起,一起告她吧。”
男人着推着白玲走进屋内。
金怡看向白玲,白玲的眉目之间明显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怀疑。
“是哪个人要告孙家夫人啊?”
白玲看了一眼金怡,又看向杨乐。
“是她现在的员工,出来你可能也不认识,刚来两个多月,事挺严重的。
我们调查这件事情不只是因为她平时霸凌公司员工和家里工人们。
还有其他的案子需要进行调查,你知道赵美汐和她的继女,也就是上官丽姐之间的关系吧。
对了,还有她家之前有一个营养师。
他们几个人之间的事情,你应该比较了解吧!我们现在主要调查这件事。”
金怡着看向白玲,见她搓了搓手,又抓了抓头发,原地站了一会儿。
“哎呦,我对他们的事不了解你,别问我了。”
白玲着深深叹了口气,转身想要离开。
“当年你自己遇上那件事的时候是不是感到很无力?
其实也有很多人像你一样无力,现在需要的是大家共同来对付赵美汐,你知道吗。”
金怡歪着头,目光笃定地看向白玲道。
“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我的话能当成证据吗?”
“只要你的是实话,当然可以用来当作证据啊。你们就是人证。”
杨乐看向白玲道。
“哎哟,现在又我们是人证了,那时候也不知道是你们的哪一位同事,就我们证据不足,这个事情有待进一步处理,然后就没有音儿了。”
白玲着冷笑一声,随后叹了口气。
“现在我们有时间听你讲述当年的事情,能仔细和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需要知道真实的事情经过。
还有,赵美汐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让你悄无生息的离开呢。”
金怡着再次看向白玲。
“我那时候儿……
我好像是三年前离开那的吧,哎呀时间都过去挺长时间了,快把这件事儿忘了。
谁一辈子还没受过点儿气呢,反正咱就是个打工的,受了气又能怎么办。
那时候儿我记得刚去不长时间,夫人和她家姐总是干仗。
还有一回把花瓶砸在了我的身上,其实她砸我身上的时候我并没觉得有多疼。
而是他们过这个花瓶很值钱,但是我没接住,花瓶摔碎了,我那是被吓晕的,我觉得。
后来,还好没让我赔花瓶的钱,不然自己那一下子就白挨了。
平时那两个老大姐挺愿意指使我跑腿的。
我最后离开也是因为替她们跑腿,看到了不该看的事。
夫缺时瞅着我了,这也是我倒霉的地方。
夫人和营养师看着我以后,营养师来找过我谈话。
营养师刚开始就和我聊了挺多有的没的,我都不大明白他啥意思,后来我大概是听出来了。
他的意思就是我要敢胡乱话,他就给我下药药死。
哦不,不是给我下药,是给我做那些食物,让食物相生相克使我得病。
我这个人也没啥文化,别人一吓唬我就害怕了。”
白玲着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