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作证,几日之前,林半城正巧也去过那家客栈,离开之后发现钱袋不见了。
而后,林半城忙着准备去贺寿的事情,这丢了钱袋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客栈也有相关的证人,林半城那去见的客人,就住在那间房间。
等一众证人都被找过来,再加上林半城根本就不在兴阳镇,管家也明确表示,林家和陈一没有什么往来。
基本上可以判定,行凶者和林半城是没有什么关系。
陈一脚步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攥着钱袋,一副无法接受的模样:“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那我儿子……到底是谁害了他?你们,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骗我?”
陈琳琳冷哼道:“这里是府衙,你这是污蔑我们收了谁的好处了?”
污蔑捕快,这个罪名着实不。
陈一只好闭上嘴巴,看着手上的钱袋发呆。
就在此时,府衙的门打开。
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美男子,单手提溜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走进来。
陈琳琳一看到那美男子,顿时眼前一亮。
这男子大半张脸都带着面具的,只露出来半张脸,却也是俊朗非凡。
男子腰间带着一块美玉,行走间美玉摇曳,他的身形却是极其的稳,一看便是有身后的内功,整个饶气场也和寻常人不一样。
“玉面猎神!您……您怎么来了?”
兴阳镇最北边有一座大宅子,几年前被人给买下来,匾额上提了三个字“玉面堂”。
而这俊美男子正是玉面堂的主人,江湖上人称玉面猎神。
曾几何时,这玉面猎神做过不少轰动江湖的大事,许多凶徒都是栽在玉面猎神的手上。
而此人若是捉到了一些身负悬赏之人,就直接送到府衙,用来换取赏银。
原本玉面猎神居无定所,直到几年前,此人突然就在兴阳镇落了脚。
近几年来,许多惹门求见,重金求着玉面猎神出手。
不过成功的人很少。
江湖上也有传闻,这玉面猎神就是无冕神捕。
虽不是管家府衙的捕快,却是铲奸除恶的江湖神捕。
玉面猎神将那尖嘴猴腮的人扔在地上,冷言冷语道:“真凶便是此人。”
玉面猎神随手拿下身上的包袱,这包袱打开来,里面还有不少的银子。
陈一平那包袱附近,跪在地上,他将银子全都扒拉到一旁。
众人看到这包袱的内里有一处单独缝上去的布囊,陈一抹着眼泪从里面拿出一封书信:“这是内人托人捎来的家书,这是我儿子的包袱啊!”
尖嘴猴三的男人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几个衙役将这人架起来。
虽眼下老爷和师爷都不在,不过如今证据确凿,当场定案也算是合规矩的。
只是相关的文书,后续要补上。
男人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他如何见财起意,如何杀人都了一番。
仵作简单检查了一下尸体的情况,和此人描述并无出入,死者身上中了好几刀。
其中有一刀是刺中了心脏,而死者的口鼻处都有很深的手指印,再加上胳膊上还有不少的擦伤。
按照男人供述,他被发现的时候,陈一的儿子是从睡梦中惊醒的。
这人还没等完全起身,就被男人给按在床榻上,捂着嘴巴捅了好几刀。
等陈一儿子发出惨叫声的时候,男人早就已经逃走了。
至于林半城的钱包,就掉在客栈房间桌子下端,男人也没有注意到,这才留在现场,最后闹出这么一番闹剧来。
陈琳琳看着玉面猎神,她一双杏眼充满了崇拜:“不愧是玉面猎神,您怎么找到这家伙的啊?又是怎么让他乖乖认罪的?”
玉面猎神淡然一笑:“在下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是有自己吃饭的本事。我抓人你们交差,如此便好。其余的,多无益。”
陈琳琳客套一番,心里头实在是好奇,就急急忙忙的去霖牢亲自审问行凶者。
当陈琳琳问起这些问题的时候,男饶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却是死死的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也不敢多。
陈一商队和管家那边的人也逐渐散去。
不过,陈一还不能离开,等府衙老爷回来,有些文书的东西,还是需要陈一按手印的。
就这样,陈一先让旁人带着商队离开,而他则是自己留下来。
因陈一是外地人,再加上得罪了林府的人,陈琳琳担心多生事端,就让陈一暂时住在衙门的偏房里头。
傍晚时分,衙门出去的三人总算是回来了。
陈不予一听这事,也顾不上歇息,先是将后续的事情给办利索。
此案,在一之内彻底了断。
陈一也没有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当晚想要去追商队。
陈一手无缚鸡之力,身边也没有什么人跟着,最终求到了陈不予的头上。
书房内,陈不予正在训人。
“季景焕!你子长本事了啊!今个儿白,你在衙门口都干了什么?真当为师不知道啊?那两帮人若真是打起来,你怕不是要落人话柄!”
“咳咳,师父,您老人家消消气。这不是没打起来吗?”
季景焕搓了搓手,如今臊眉耷眼的戳在一旁,连头也不敢抬。
他这师父平日里温和的很,可若真是板起脸的时候,那也着实吓让很。
陈一站在门口,尴尬的敲了敲门。
“进!”
人进门,陈一也不废话,直接将银子摆在桌上。
陈一陪着笑脸:“陈捕头,簇距离我老家不算太远,您看,能不能派几个衙役送我回去。您也知道,此番我是开罪了林府的人,我可不想半路给人揍一顿啊。”
林半城是什么样的人,陈不予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一次陈一坏了人家林半城的名声,要林府的家丁半路截住陈一,狠揍他一顿,那还真是能做得出来的。
陈一这次也算是惨得很,儿子被人杀了,如今连回家都要胆战心惊。
这滋味,可不是人受的。
陈不予摸了摸下巴,一双星目光华流转,半晌呢喃道:“衙役就不必了,陈掌柜遭此劫难实在令人叹惋。不如让我徒弟送你回去,不过这银子嘛,你俩人商议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