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的开国皇帝乃是杨勇,杨勇本是前宋权臣,后来废掉宋末帝又派人鸩杀,自立为皇帝,是为齐国太祖武皇帝。
新朝建立,当然会涌现出许多从龙功臣。杨勇与功臣们剖符封爵,允其世袭罔替,分公侯伯。
其中最顶尖的功臣有大家,分别是二李,陈,吴,邓,朱,年,独孤,其开家之主被封王爵,后世子孙以国公世袭罔替。
如今大齐已经延续千年,大贵族中的独孤,年家已经因为大罪被夷灭,所剩下的大贵族只剩下六家。
李元霸便是出生于二李之一的宁国公府,是这一代宁国公李乾宁的嫡长孙。
张宁在齐都内十分低调,所结交的都是贩夫走卒,庶民,而且基本上都是泛泛之交,李元霸则是张宁为数不多的朋友,二人以兄弟相称。
不过张宁与李元霸已经多年不见,想起朋友张宁不免叹息了一声。
李元霸是个情种,为情所困,已经远走江湖,落发为僧。
叹息片刻,张宁便恢复如常,对柳秀秀说道:“不是祸事,秀秀宽心。”
“不是祸事就好。”秀秀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娇呼出了一口气。
既回来道了平安,又有事情,张宁便告别了柳家母子,回到了自己的宅邸。虽然外出多日,但宅邸内却一尘不染。
当是柳秀秀不时打扫的缘故。
张宁翻寻出了一包好茶,准备款待客人,然后就在宅邸内休息,直到下午过半。
宁国公府!
开国有大王,子孙以国公世袭罔替。而大家族以二李为尊,二李之中又以宁国公府为尊。
因为当年太祖武皇帝犒赏功臣,计算功勋,以宁国公府的开家之中宁王功劳最多,是为功臣之最。
千年以来,宁国公府每一代都会有天境高手,强盛时候甚至有数位,每一代大齐皇帝也都以宁国公为左膀右臂,荣宠不衰。
宁国公府号称是天下奢贵之家。
国公府内建筑布局自然是不需多说,楼宇遍野,多奇珍异宝,子孙繁茂,仆役成群。
下午过半。
宁国公大门敞开,大门朱红,门前立着一对麒麟,门前有一队家兵守卫,领队之人赫然是一位地境高手。
一位青年从门内走了出来,这青年生的极为俊俏,身形修长,身上罩着紫色锦袍,腰间是金色带子,带子的右侧系着麒麟玉佩。
一位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追了出来,连忙问道:“哥哥,你要去哪里呀?”
小姑娘与这青年极为相似,只是女子偏柔,所以男子是俊俏,小姑娘是美丽。小姑娘外罩白衫,下身为粉色袄裙,素面朝天不施粉黛。
青年便是李元霸的胞弟李元雄,女子是李元霸胞妹李骠骑。
“小公爷,三小姐。”见到兄妹二人,家兵们齐齐行礼道。
李元霸,李元雄,李骠骑三兄妹的父亲叫李家安,乃是当代宁国公李乾宁长子,所以李元霸是嫡长孙,李元雄是嫡孙,李骠骑是嫡孙女。
本来小公爷是指李元霸,只是李元霸失踪多年,甚至有谣言李元霸已经故去,所以公府上下,称李元雄为小公爷。
“我去办一些事情,你莫要跟来。”李骠骑有些缠人,公府上下不少人对李骠骑很头疼,李元霸,李元雄兄弟既喜欢妹妹,也头疼妹妹。今天李元雄要去办一件正经事情,实在不想带上妹妹。
“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我的?莫非二哥你与某位小姐私定终身,私下幽会?”李骠骑狐疑道。
这可是劲爆消息,门前的家兵竖起了耳朵,探头探脑。
李元雄也看到了,不由瞪了一眼这帮家伙,家兵们立刻老实下来,低下头但耳朵还是竖着,静待下文。
“一月后是爷爷百岁寿辰。公府上下广邀宾朋,我要去邀请一位极为重要的客人。”李元雄无奈说道。
这妹妹实在缠人,如果不说道一二,恐怕要狐疑到卦丛生,到时候什么版本的小公爷与某小姐幽会都有,没办法只能解释了。
“派人去就行了,公府上下多的是执事,哪需要你这位小公爷亲自出马?”李骠骑继续狐疑道,言下之意你骗我。
李元雄见妹妹实在是缠人,今天不说出来恐怕是连出门都出不了,左右看了看,便扯着妹妹的袖子来到了僻静角落,沉声说道:“还记得大哥离家出走的前夜吗?”
“记得,大哥丢下我们不管了。”李骠骑想起大哥,眼眶便红了,泪珠儿在打转。
“大哥私下交代我若遇到事情,便去找一位人。不管是多大的事情,只要是大齐国内的事情,甚少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府上有什么大事,譬如我娶你嫁人,也要请那位过来,列为上客。大哥交代,我当然不能忘却。一月后是爷爷百岁寿诞,我要亲自下帖请他过来。”
说到这里,李元雄从袖子内取出一张烫金的请帖,以示话中不虚。
“什么你娶我嫁人?”李骠骑白了一眼李元雄,霞飞双颊,很羞涩。不过倒也冲淡了许多伤感,她拉起袖子轻拭眼中泪珠,然后好奇道:“这位是什么人?大哥怎么有那么大的口气,只要这大齐国内的事情,甚少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我没见过他,但我私下打听过。这人姓张氏单名宁,家住在宜阳区柳家巷第号宅院,今年二十出头,世代为天牢牢人。”
李元雄说道,他的表情也是将信将疑。
大哥牛皮吹的震天响,还以为那人或是朝廷重臣,为高权重,或是江湖隐士,修为通天。
但是牛皮吹的震天响的人,居然是一位这样的年轻人。如果不是这件事情是大哥临走前再三叮嘱交代的事情,他早就弃之不顾了。
“大哥肯定是吹牛皮。”李骠骑双手叉腰,更是一万个不信。随即说道:“我要去看看,这位大齐国内甚少有办不了的事情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人。”
“下帖哪里有女儿家跟去的。”李元雄无奈道。
“我就要去。”李骠骑双手叉腰,一脸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
“好好,我实在是怕了你了。”李元雄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