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温以澈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吧。”
“不加!”叶桐斩钉截铁地拒绝:“这辈子都不可能加!”她要是加了温以澈,叶知还不得立即马上弄死她呀。
“哦?”温以澈挑眉,“你确定?”
“确定!”叶桐微微抬着下巴,一脸决然。
“很好,你······”温以澈刚要说什么,被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皱皱眉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叶桐百无聊赖地看着店里奢华贵重的礼服,心里盘算着等叶知出来后立即告辞离开,远离这两个催命的阎王。
“他们在搞什么!”温以澈沉声训斥:“你们怎么找的店家?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查出防腐剂超标?明天的晚宴是冷餐会,没有甜品,怎么开宴?你自己想办法,今晚十二点之前,务必给我找到靠谱的店家,否则明天你不用去上班了!”
叶桐无意听到只言片语,顿时来了兴趣,“你们需要许多甜品?我在一个甜品屋工作,你要是需要的话可以找我们做。”
温以澈睨了她一眼,低头打电话。
“珍妮,之前联系好的甜品店出问题了,你现在立即再找几家,这事今天必须定下来。”温以澈面无表情地打着电话,余光瞥到一旁抓耳挠腮地叶桐,心中嗤了一声,端着高冷的架子不理她。
把叶桐急得啊,恨不得把他的手机摔了,不让他去联系别人。大鲨鱼甜品屋刚开业不久,生意一般般,若是能承接一次大型宴会,不仅能赚一大笔,口碑也能传出去,所以她急着替店里拿下这一单生意。
“温先生,我们店里的甜品物美价廉,要不要考虑考虑我们?”叶桐笑得一脸谄媚,“要不你去我们店里尝尝,保管你吃一次还想吃第二次。价格上,我们可以在同行给的价格上再便宜些。”
“哦。”温以澈瞥她一眼,“明天的晚宴是为了招待我们的重要客户,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你的小店名不见经传,想必好不到哪里去。”
“你没尝过,怎么知道不好?”叶桐反驳:“反正你们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甜品店,不妨考虑考虑我们。”
“考虑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温以澈迈着大长腿走回沙发处,惬意地往后仰靠,“总得拿出点儿诚意来。”
叶桐心中暗骂一声“奸商”,真是一点儿亏不吃,她掏出手机调出微信二维码,“不就是加个微信嘛,加加加!”
“刚才谁斩钉截铁地说不加的?现在,我不想加了。”温以澈拿起时尚杂志悠闲地翻看起来。
“呵呵。”叶桐笑嘻嘻地说:“是我主动要加您微信的,你屈尊给个二维码?”
温以澈拿腔拿调了一会儿,才拿出手机解开锁扔给叶桐,“自己加。”
“好嘞。”叶桐麻溜地点开微信,扫了温以澈的二维码,又在他手机上点了通过,毕恭毕敬地将手机还回去,心中想着:等做完这一单就把这厮拉黑,嘿嘿嘿。
“那我过去看看你们的店。”温以澈拿开杂志起身要离开。
“别别别。”叶桐连忙阻止,开什么玩笑,自己把人拐走了,叶知还不找她拼命?
“你先陪我姐选礼服吧,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这边完事了再过去,不让你她能把我生吞活剥了。”
温以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倒是了解她。”
叶桐心说:我要是不了解她,早死八百回了。
“那我先去店里准备了,你跟她说我有事先走一步,这事先别跟她说啊。”叶桐忍不住叮嘱一句。
“何意?”温以澈不明所以,“你似乎很忌惮她?”
岂止是忌惮呦,分明是怕死了。
“总之你别告诉她。”叶桐叮嘱完,不忘将狗子牵上,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叶桐边走边给谷然打电话,让他有个准备,并没有注意到狗子的异常。
以前总听叶桐念叨这个人,他一直觉得温以澈的名字跟自己的名字很相似,今天见到了真人吓了一跳,因为两个人的相貌竟然有五分相似,乍一看还以为是亲兄弟。
可她妈妈只生了他一个,而且,都说他跟他爸爸温穆长得像,由此推断,温以澈也跟他爸爸长得像。
名字像亲兄弟,相貌像亲兄弟,这事不能细思,细思极恐。
他不能进甜品屋,于是就被叶桐栓到门口。趴在滚烫的地面上,温以萧蔫头蔫脑的,心中想着,无论如何,得先回自己家去,否则他可能永远找不回自己的身体了。
他心烦意乱,将那个肇事者恨死了。
半个小时候,温以澈如闲庭信步般走了过来。
温以萧猛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男人的脸看。这张脸跟他太像了,像到他想不承认这个事实都不行。他妈只生了他一个,而他爸爸那边的亲戚里,没有这一号人。
“你是她的狗?”温以澈注意到拴在门口的狗子,伸出修长细腻的手掌摸摸他的头。
温以萧厌恶地撇过头,躲开他的抚摸。
“呵呵。”温以澈轻笑一声:“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狗,主人嫌弃我,连个狗子也嫌弃,真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们了。”
温以萧心说,你怎么得罪叶桐我不知道,但你这张脸把我得罪了。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啃温以澈一口,叶桐从店里出来,热情地将人迎接进去。
算了算了,温以萧心想,那女人还想赚温以澈的钱呢,现在得罪不得,等钱到手再咬他不迟。
温以澈在店里转了一圈,又尝了几块蛋糕,就定下来了,而且出手阔绰,当场签了合同,让秘书将定金转了过来。
当晚,叶桐留下来加班,因为宴会需要的甜品量太大,他们不得不现在就开始准备,否则到跟前就来不及了。
本来叶桐想先将狗子送回家的,但温以萧死都不肯,最后谷然拍板让他留在门口待着。他自己也乖觉,就趴在门口的垫子上想着心事。
店里欢声笑语,店外月朗星稀,他一颗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眼皮子越来越沉,不知何时,坠入黑甜梦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