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听,松了口气,轻笑:“每个人都会有不想被人知道的事。不能说是朋友,就能要求别人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你,若真是这样,就真不是朋友了。”
“可我是想帮她啊!她不告诉我,我怎么帮她?”低落的四皇子心情更不好了。
太子拍了拍他的肩:“那你可有没告诉她的事?”
“当然有。”
“既然是朋友,你为何不把你的事都告诉她?”
“我……”气愤的四皇子一声无语,沉默了好一会,慢慢冷静下来。
太子看着他,再次笑了,随后转向远处,似在看向远方,又似在追忆着什么:“四皇弟,如果真想帮她,就去问她。如果她愿意,自然会对你说。”
“要是我问她,她也不说呢?”
“那又何需去勉强?”
低落两天的四皇子终于又精神起来了。立刻吩咐人去找与江、陈等人的相聚点。深知以他们的身份,在这城中定有很多人找着机会来巴结。
若只是自己和陈棋到还好说,俩人都会功夫,避开这些人,易于反掌。但加上江二公子和小拾,小拾还好,可以让人帮着避开,可江二公子那就是一个书脑子,这种事在他脑子里根本没法转,更别说还加上了一个陈书。
小拾详细看着手里纸,这是侍卫查后,提供的几个地点,都是皇城中很名的茶楼,酒楼。他点了下其中的一处:“就聚仙楼吧!”
侍卫立刻领命下去安排了。
当天晚上,镇国公府觉晓阁又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贵客。这位贵客不但不请自来,还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坐在人家姑娘的闺房自在地喝着茶。
“唉……你能不能白天来啊?”见某位无赖又坐在自己的房里自在地喝着茶,小拾这心里别提有多恼。当初怎么就没学武呢?
最好是高过这臭无赖的武艺,这会就可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夜入姑娘闺房的无耻之徒。
对方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看了手里的茶杯一眼,微微皱了皱眉,满脸的嫌弃。“这什么茶,那么难喝?镇国公府就没有好茶吗?给你喝这种东西?”
小拾向前一把将他手里的茶杯抢过来,用力放回桌上:“有话快点说,说完了快点走。”
“你这什么态度?有用的时候就好言相对,没事的时候就恶言相向。不对!有事的时候也没见好言相对过。你太过份了……”还真是来气。
“我没有这意思!”天地良心,真没有……
“好!这次我就相信你了,以后不许你再赶我走。”这完全是趁火打劫,给自己寻利益。
“你……”无赖,无耻的无赖。
“我知道你又在心里骂我,你骂没关系,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把人送进大牢里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那到不让。”小辰换了个姿势,从袖中拿出一小卷纸,放在桌上,推向小拾:“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小拾没有动,她正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怒火,怕一不小心,自己就被眼前的人给气疯了。她忍,忍,再忍,可眼前的人一脸不觉反常的表情,终于成功的让她忍无可忍。
倒了一杯茶,仰头一口喝尽,紧接着瞪向来人:“就为送这个?送个不能白天来?你非得三更半夜地跑过来,你就开心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什么叫女子清白重如命?你这是看我活得太自己在,非得辱了我的清白才甘心?”
一口气把话说完,停下来,开始喘气,双眼依然死瞪着来人。
小辰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惊到了,总之一时之间根本没有反应,睁大双眼看着小拾。
见他不说话,小拾喘着气,没好气地问:“说话啊!没话可说了?”
“不……不是。”小辰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一脸的不可思异:“你……你渴吗?”亲手为小拾倒满茶。见她喝完后,才开口:“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一口气说那么多话,简直不用停一下。”
小拾闻言,眼睛都快冒火了:皇室到底是怎么养出这种无赖的。小辰皇子终于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生死一线”,立刻叫道:“我有重要的事找你?”
“什么事,说?”真没法给他好点的脸色。
“三天前,十二他们告诉你的消息是什么?我早说过,我会帮你,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我?”
说到这件事,小辰的表情不自觉地微沉,眼中带着一丝难过:“这两天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又一边想着,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还是你一直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合作的人而已,或是可以利用的人。”
“我没有……”看到他眼中的难过,小拾情不自禁地难过起来:“我没有把你当作棋子。”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小拾沉默了。
小辰没有再追问,只是看着她,静静地等待着。
良久,“我……你……你是皇子,是太子的胞弟,皇上最疼的儿子。我不想让你看到镇国公府内不好的事,更不想你参与镇国公府的事中来,这对镇国公府并不是好事,对你也没什么益处。”
“可我已经知道,也早就参与了。你忘了吗?十方镇寻千金,我就其中之一。在你回皇城后,我还在江宅中找到了一枚令牌。”
“令牌……”小拾立刻抓住了重点,表情变得有点凝重:“什么令牌?”
“一个叫黑衣楼的杀手组织的令牌。”
小拾瞬间明白过来,也不再隐瞒小辰,将那天时冬说的话简单地说了一遍:“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天江城去见的就是杀手组织的人。”
“很有可能。名单查到没有?”
小拾走到妆前台,从暗格中拿出一张小纸,递给小辰:“我已经看过,都是些皇城中的贵族子弟。”
小拾借着室内夜灯,查看纸上的字。上面写的很详细,就时间,日期,地点都有。小拾也凑向纸前,指着其中的几处:“这几次有些特别,去的地方比较名贵,也只有二到三个人,如果我猜错的话,他应该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