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好像知道姜母的担心一样,突然又道:“你不要担心,东西是我自愿买,和你无关。你快去看看东家来了吗?”
姜氏也不再犹豫,对小姜氏说了一声,匆匆去了后院。
姜氏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才九岁的女儿姜妞,此时正眼带羞色地偷看这位贵家公子。她是知道,此时定不会将女儿留在此处。
姜妞自陈棋和姜氏说话后,才开始偷偷打量陈棋,在她心里,这些贵公子都是高高在上,离自己很远很远,那怕是遇到了,也只是当她们是下人。
眼前这位贵公子不一样,他和娘说话时态度也很温和,瞧着没有一点看不起她们的样子,让她顿生好感。
陈棋一开始并没有去注意一个小姑娘,后感觉到小姑娘眼神不对,周身气息立刻变了,带着浓浓的不喜。
姜妞立刻吓到了,低着头,再也不敢看陈棋。
此时,姜母正从后院过来,满脸笑容地走向陈棋:“公子,东家请您后院坐。”说着,领着陈棋往后院走。
陈棋打量了一下姜母,没有说话,直接向后院走去。
姜母立刻感觉到不对,直觉性转向铺中的女儿。只见女儿低着头站在那,一脸受惊了的样子。她心里一震,怕是女儿做什么让这位贵公子生气的事。
本能地追向陈棋,趁着还未见箱房前,低声赔礼:“公子,如若之前小女有什么得罪的行为,还望公子见谅,小女年幼不懂事,往后定会好好教育。”
陈棋冷哼了一声,根本不愿跟她多说,直接进了箱房。
姜母心知,这份差事怕是很难再保住了,心里不由悲叹一声。
陈棋一见小辰也在,直接问道:“你怎么在这?”
这下好了,简直是在小辰心头点火,当即爆了,“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就你能来?”
“我可没这意思,是你自己想的。”陈棋心情也不太好,怼了过去。
“那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好了!别吵了。”小拾一声怒止,俩人瞬间住嘴,“你俩还真是幼稚的可以啊,竟然为这种幼稚的问题争了起来。羞不羞?”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拾深刻地怀疑今天出门不利,就连师兄都变得怪怪的。
见俩人都不再说话,小拾又开口:“师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以她对陈棋的了解,是不会为这种小事和小辰争起来,最有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让他生厌的事。
小辰也转向陈棋,带着询问的眼光。
陈棋本没打算把姜妞的事说出来,毕竟她看起来不大,这样有损她的名洁,却没想小拾那么敏锐,一眼就看出来了。
想到那样一个别有心思的人在小拾的铺里做事,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妥。思索之后,他还是将刚才姜妞的事说了一遍。
正经说起来也没什么,就是一个小姑娘怀春了,可对他们这些贵家公子就不同了,是绝不会留一个别有心思的人在身边。
“师妹,以师哥来看,这姑娘留不得。你的铺子,以后定有不少贵家公子小姐、夫人太太来光顾,要是这姑娘做了什么,到时就不是她自己的事,而是师妹的事。”
“小拾,陈棋说的不错。这人不能留,你若是可怜她们,不如就多给她一些银子,让她离开。”小辰也是极赞同陈棋的看法。
小拾没有立刻做决定。这并不是因为姜氏母女可怜,她是有点担心时冬。时冬很少会自作主张,但这次他会这么做,不知和这个姑娘有没有关系。
若是时冬对这姑娘有好感,却出了这种事,他心里一定会很难过。
看在小辰和陈棋眼里,就是她不忍心赶这母女俩走,难得俩人齐声合力的劝阻:“小拾,这事真不是小事,一个有异心的身边人,可是比一个对手还可怕。
再说这姑娘那么小,就有这样的心思,大了后还不知会怎样。你可别犯傻。”
“四皇子说的对,师妹,你就算不为我这个师哥想想,也要为四皇子想想,她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就起了这样的心思,要是知道,还不知会不会生出其他的心思来。
四皇子以后定会常来铺里找你,你可不要让别人有机可趁。”
听听,听听,这俩人都说了些什么话,真把人家姑娘说的十恶不赦了。也把她当成了白痴了。
小拾嘴角抽了抽,她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这俩位的关心啊!真想好好给这俩人一人一拳,可惜……
“好了!我知道了,这事我等会再做处置。”转向孙棋,“师兄,我这次约你来是有事请你帮忙的。”
“哦!什么事能让我帮忙?”陈棋很有兴趣地笑开。
小拾将想查出十二年前,梧城县令去处的之事简单说了一下前因后果。又道:“这事我想来想去,只有师兄出手最不会引人注意,只是可能会连累到师兄。
所以,师兄如果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我还是有法子查得到。”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连累?我一个不想升官,整天在御前混脸熟的人,有什么好连累的?
再说了,你这说的好听,什么不愿意也没关系,要真没关系,你还能找上我?分明就没有给我这个师兄退路吧?真不亏是老狐狸从小教大的小狐狸。”
“嘿嘿!还是师兄厉害,一眼就看穿了。师弟佩服佩服。”小拾忙拍马屁,前面川得再厉害,只要马屁不川就行。
陈棋白了她一眼,难得有点小傲娇:“少跟我来这套,我可不是老狐狸,吃你这套。”
嘿嘿!不知道恩师他老人家知不知,自个儿的孙子在私下叫他老人家老狐狸,若是不知道,拿这个威胁威胁,不知管不管用?
“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小拾还没威胁,旁观者小辰已经看不过去了,直奔主题。
陈棋咬了咬牙,这还有天理吗?到底谁求谁帮忙?
又看看小拾一脸期盼的表情,陈二公子狠狠心,咬牙挤出一字:“帮。”
大功告成,小拾立刻拿出早先准备的两套脂粉,一脸讨好地推到陈棋面前:“我知道师兄最仗义了。这是我特意为师兄准备的,用来送给师母和伯母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