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终于将辰看进了眼里,眼中依然含着无尽的悲痛,不再哭喊,泪水依然没有停止,像将无尽的悲伤都化成这泪水,流尽为止。
她含着泪,对辰笑着:“对!我还有炎儿,还有元儿,还有父亲母亲,还有你……”
听到这一句“还有你”时,辰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喜悦,快速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喃语,“对,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嗯!”拾伸出手,回抱他。在看到在意的人,又一次的离去,辰的这句“不会离开你”是多么的重要。
她相信辰,他承诺自己的,一定会做到。
太阳升起,阳光照亮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屋内的装设也终于浮出全部真面貌。辰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间屋都是书,唯了一这的书案可以躺个人。
以这屋内的布局,主人生前应该是个不凡的人,定也不愿自己死后将书桌当棺木用。只好提出让人入土为安。
拾也恍然过来,让辰去烧水。她要为师傅清理身子,师傅生前爱干净,死定不能带着血痕与尘土在身。
师傅爱美,爱极简的美,极自然的美,她想想,在这大围山中,最美的就是一种叫水月的花,师傅生前也极喜欢,时常采来放在屋内。
清理好师傅的身体后,拾带着上辰将附近所有水月花都采了来做成一个花棺,将师傅放在花棺中,就在院中架起材火,火化。
火烧的很旺,带着花的香味。当花烧尽时,花棺中的人也化成了灰。拾用白色的瓶子将这些灰全数装好,又在之前的书屋内设上供香台,就共着这瓶子里的灰。
辰一直陪着她身边,看着她做这一切,虽有些和自己所了解相违背,却依然没有一句反对,或是疑惑的话。
因为在辰心里,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拾的心情更重要,只要她开心,供个骨灰算得了什么?
他们在骨灰前一站,又是一个时辰。拾终于想起自己是怎么来到大围山的,她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陪师傅,府里还有很多事,必需快点回去。
但这里是师傅在这个世界的心血,除了自己这个人,这里是这世界上与师傅唯一有关联的地方和东西。拾舍不得让师傅在这世界仅有的关联也消失。
“辰,我们把这里恢复吧!除了我,这里是我师傅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关联,我舍不得让它消失。”拾打量着这个自己离开两年的地方,竟陌生又熟悉。
辰点零头,“好!我看这里阵法不一般,我们将阵法中的机关再加强些,相信保住这个地方,应该不会有问题。”
拾道谢点头。
在辰这个阵法高手的帮助下,拾这个阵法二流货花了整整一的时候,终于将阵法再次启动。
比起之前的阵法,这回的阵法更加的复杂,机关也更加紧密,尤其在放骨灰的屋内,更是阵中阵。
“好了!”终于大功告成,辰看着焕然一新的院,为拾和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笑了笑“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拾笑道:“放心了。谢谢你辰,没想到你的阵法比师傅还厉害。”再次提到离开的人,心中不由又升起一股悲痛。
辰见状,过去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慰:“若想哭,就哭吧!”
拾再次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将辰的衣服哭湿了一大片。哭过之后,平静了。她对辰道:“我想一个人呆会,你先休息吧!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想看看这里,看看师傅留下来的一牵”
辰有些犹豫,只从上山后,总隐隐感到不安,像是不紧紧守望着她,她随时都会离开一般。可最终他还是无法拒绝她的要求,留她一个呆着。
拾从师傅最爱的药,到过于光的前院,再到屋内,看着这里的每个角落回想着师傅曾经在这里的模样。
终于,她来到师傅倒下的地方,这地方前就是一张很大的书桌,大到可以当床用。想起当年她将炎儿放在桌上时,师傅气急的将她和炎一起踢出了书屋。
后来发现自己是故意为之,才气得将她关进了空间。是眼不见为净,省得她带坏了炎儿。
想想那时师傅发现上当后的表情,拾不由嘴角上扬了些。她再次来到书桌前,用毛由细的擦,从桌面,到桌抽,到桌后,就在她准备收工时,桌下有一暗红的物件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快速将东西取出,拿到书桌上一看红色鸟形的令牌。这令牌她见过,虽然色彩不同,但大和形状是一模一样。
而哪块是通过大火烧制,不然很可能就和现在手里的令牌一个样。
“黑衣楼的令牌?”有些东西突然联到了一起,拾猛然握紧双手,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再次被悲痛、自责和愤恨冲满:“是我……又是因为我……又是黑衣楼,总有一,我会让黑衣楼在这世界消失。”
拾再次将里里外外的角落都打扫了一遍,当然,这只是在辰的眼里,实际上她是将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一遍。
看看能不能再找出一些线索,可惜,除了这块令牌什么也没樱
辰也发现拾的不对,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你师傅的死因?”
在辰看来,老妇年纪实在是太大了,这个年纪一个人住这大山深处,这样死了也很正常。只是外面的破坏,有些奇怪。要不是确定有人来破坏阵法,他定认为老妇是自然死亡。
拾点零头,在最后一处没有发现线索后,终于放弃了,回到桌前坐下,将身上的令牌递向辰:“师傅倒下的桌子下面找到的。”
辰几乎不让细看,只需一眼就确定:“黑衣楼的令牌。”
拾再次点头,脸上的表情依然悲痛:“是我……是我害了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