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般,金莲也为他开心,指了指一边的少年:“这是送信的人。”
辰连这伙的长相都未看清,急急问道:“信呢?”
厮不急不慢的,还不忘先向辰行礼,表明一下身份:“的是镇国公府的下人,我们府里大姐让的给四皇子送……”
辰急不可待,直接打断他道:“快把信给我。”
厮只好将信递给他。
接过信,也姑不厮后面了什么,辰当即打开信就看。许义和金氏都在他旁边,正想问问拾信里什么。
没等两人开口,只见辰拿着信,立刻开心的冲了出去,上马后,转眼就消失在白虎街上。
金氏有些好奇问许义:“哎,你拾那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能让辰突然就变了个样?”
许义好心情的耸了耸肩:“不知道。不过一定是辰最想看到的事。”
金氏:“这还要吗?不然能让堂堂四皇子高兴成那样?”想了想,又神秘地转向许义:“你,会不会是拾答应嫁给辰了?”
许义:“很有这个可能。目前来,也只有这件事是辰最想看到的。”
“我也这么认为。”金氏用肩膀撞了一下身边的许义,一脸笑意的道:“你……四皇子和拾成亲……会不会请我们?”
“谁知道呢?皇家亲事,我们这些老百姓要参加,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我们是辰和拾的好友啊?好友成亲,去参加喜宴不是应该的吗?”
许义看了金氏一眼,笑道:“那你就等着吧!”
金氏得意一笑:“我就等着,等会就让人去玉人坊传话,我就不信拾儿不会请我。”
辰出了金氏的店,一路直向北城门而去。
北城门不同东、西、南门,这里出入的人很少,相对于其他三门来,这里相当一条不人问津的后门。
因为在北城的十里外就是鬼哭山,这山势险峻,不心进入山中之人,很少能活着出来。传这山里夜间常传出叫声,如哭泣一般,被称为鬼哭山。
辰这会真是被送来的那封信给高兴了坏了,想也不想,直接从北城门出城,真奔信中所之地红树林。
而那封信就放在他胸可的位置,紧紧贴着他的心脏。此时,他还有些不敢相信,拾既然答应了,真的答应和自己一起离开皇城。
马很快就奔上了很少人往的大道上,尽管已开始入夜了,辰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想法,“驾”的一声,再次加快前行的速度。
过了最后一座山,前面就是红树林了。他的心跳再次加快,恨不得立刻就看到拾,告诉她,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四皇子,她也不是镇国公府的大姐,他们只是彼茨辰和拾。
就如初识那般,只是彼此而已。从今之后,他们也再不会分开,永远在一起,一起走遍千山万水。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暗箭从四周射来。辰暗叫一声不好,立刻跳下马去,借着掉马的冲力,避过数支箭,顺手从身边捡出一支树枝打开射过来的箭。
他一边避,一边想向进城的方向撤,以免将人引到了拾的身边。
对方发现他的意图,一群黑衣人立刻堵住他的前路,逼得他不得不向红树林的方向靠近。
辰暗自担心拾的安危,拼命想要杀出去,奈何对方人手众多,以寡敌众,终于是落得下风,手臂中了一箭。
尽管如此,他还是死死的顶着,不向红树林移动半步。
这时,红树林那边突然涌出数名杀手,奇怪的是,这几人立刻与之前的黑衣人合为一队,堵了其他路口。
辰终于发现不对,一手捂住伤口,看着眼前的人,冷道:“你们把我逼到红树林有什么目的?又怎么会知道我会来此?”
一个领头的黑衣人冷道:“自是约你来的。”
辰突然感到头一阵晕,身子有些脱力,艰难地从怀中取出那封信,“这……是你送的?”
黑衣人冷笑一声,“上”
众黑衣人一涌而上。而辰子的身子越来越重,他只能连连后退。此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痛苦。
镇国公府江仟叶收到玉人坊的信息,得知有人借她的名义给辰送信。
拾立刻出了府,让时秋等人去各城门,以及城门外查问。当得知辰独出了北门,拾突然感到一阵阵心痛,顾不上让人去镇国公府一声,当即跨上马,直奔北城外。
用了平生最快的骑马之速,心里只有一个心念:你不能有事,一定要等我,一定要……。
拾一路北往,终于在红树林的方向看到打斗的痕迹,立刻跃下马,跟着打向的痕迹向红树林中跑去。
路上的血痕,打斗的痕迹让她开始害怕,拼命的向林中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华辰夜,你在哪?你给我出来?华辰夜……”
喊着喊着,眼泪湿了脸,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华辰夜,你这个笨蛋,你给我出来,你再不出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华辰夜,你这个傻子,一封信就让你跑到这种地方来……华辰……噗”的一声,拌到在地。
拾站起来,立刻向林中继续跑,脚上的裤子已经破了,渗着尘土的血向外流着。可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般,继续跑着,她终于痛苦的哭出了声,叫道:“华辰夜,你不能死,不能死……你若死了,就是到霖域,我也不会原谅……”
“噗”一声,拾再次平在地上,爬起来,继续跑。此刻此时,她悔恨自己没有和辰学武,那怕此时没有什么武艺,至少也能跑得更快更远一些。
而另一边,辰已经被逼到鬼哭山的山崖边,他臂膀上中的那支箭上有毒,此时他已经要站不起来,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已听不太清楚四周的动静,反应也开始变得迟顿。
可他不甘心就这样死了,他要见拾,就是死了,也想见她最后一面。可是毒开始发作了,身子越来越无力。那封信还在手里,就是在打抖之时,也没有松开过。
辰强撑着身子,双眼布满了血丝,狠狠的瞪向领头的黑衣人:“……这信是从哪来?”
那人闻言冷笑:“四皇子认出了是谁的字,何必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