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笑了,眼中含着泪,像是一朵经历了风雨吹打后的花朵,带着独有的坚定和悲痛。慢慢退后了几步,含泪的眼睛依然看着陈棋,痛苦的连声音都带上了情绪: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他一个堂堂的太子,要追到一个镇上去杀我一个才十岁的孩子?
为什么他为了杀我,伤及他人,烧死我的爹娘,害死我的师傅?
为什么他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却不需要受任何罪?
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陈棋震惊在原地,看着拾从悲痛到悲怒,连一句话也不出口。这刻他才发现,言语是如茨苍白无力。
发泄了心里的悲愤,拾很快冷静下来,再次对陈棋道:“师兄,我与他早已陌路。而他早已不再是辰,如今的他是太子华辰夜,不再是与我合作的辰。”
这完,转向内院而去。
陈棋依然站在原地,向拾伸了伸手,想要留住她,最后还是放下手来。因为此刻,他除了苍白无力的言语,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她的东西。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个月过去。这一月间,太子选妃的圣旨在众饶期盼下,终于公告了。
现距进宫入选的日子还有一个月左右。
而自圣旨公开,玉人坊的生意是好到不行,一支口脂在这种缺货的情况下,被叫上了50两银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出奇的景象。皇城中各红楼的艺妓,如今兼做起了艺师,那价格,可是以时来收费,一个时辰就得几百两银子,这时间,还是由她们来安排,不能随叫随到。
真是惊得不少生意人,恨不得立刻改行做乐坊,也乐坏了时夏。
如今的时夏已是一个俊美公子,那一身锦衣上身,比起皇城中的世家公子差不到哪去,加之他那一张比倌还俊秀的脸,在这皇城的青楼中可是无往而不利。
也正是因为看到时夏的“潜能”,早就在一年前,拾就将所有青楼的生意都交给了时夏来打理。
近来艺妓兼做艺师这一奇景,不得不,时夏的功劳是最大的。他将几个拾认可的艺师这么一宣扬,很多世家贵女就开始暗地请这些艺妓传艺。
这些东西可是从拾这里出去的,要传给她人,自是要有拾的首肯,也自是要有拾的一份利。
当然,这些都是皇城中二三等世家的做法,真正的一等世家,自是找着法子找上了镇国公府。
所以自圣旨公开后,镇国公府那就成了这皇城中一等世家的常聚地。镇国公老夫人实在没法了,装病闭门息客。
这老一辈出师不利,败下阵来,少的出动。
时秋如今可畏是高手,不只是功夫高,那脸皮也是练过的,厚得如铁墙板,配着这他那脸,还真是有种别样的效果。
面对那些个上门找拾的姐,更是脸不红,心不跳……错了,错了,心还是得跳,不跳不就死了吗?
是脸不红,气不喘,打死不两分笑,出口就是:“对不起!我们家姐不在,请改再来。”
有他这一句话,加上打骂不变的两分笑,挡去了江府众多的上门客。
眼看着这忙碌也烦躁的一就要过去,突然又一辆马车停在了江府门口。
时秋一看,嘿嘿!是程家的马车,想不到程家姐也会有找老大的时候啊?
想当年老大刚回镇国公府时,这程家姐可是找着机会的为难老大。哎呀!今自个儿可好好和这程姐学学,好来个以牙还牙。
想着,时秋还不自禁地摆出了一个见招接招的姿势。
程微也不是个傻的,透过车窗看到时秋这姿势,心里立刻有了谱,这一出场就让人去拖住了时秋,自己直入江府。
管家没有功夫,对着这么个世家姐,也不敢真动力,只好苦口婆的明:“程姐,我们家姐真的不在,您这样……哎呀……我程姐,你别再往里走了,我们家姐真的不在。”
程微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没关系!江大姐不在,我自己进府看看就好,反正我这也没什么大事,就来你们府里走走。”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府是某个公开的花园,或是程府的花园子,可以随便来逛逛。
江府的管家是一脸的闷气,可又没办法,谁让自己只是一管家,不能打不能骂,只有苦口婆的求:“程大姐,你这不是为难老奴吗?哎呀真的不能再往里面走了,这要是让姐知道,老奴这怕是要被发卖了。”
程微很好心情的边走,边看,还真有一分逛园子味道,也不忘安慰江府管家:“没事,她要是没要你,你尽管来找我,我给你安排个事做,保证不会让你饿着。”
老管家看劝是不行,只好跑到程微前面挡住去路:“程姐,你这是为难老奴吗?”
程微见状,脸色微沉:“老管家,你这什么意思?”
老管家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程姐,你别怪老奴无礼,实在是老奴也没办法。这主人不在家,哪有下人自己作主的,这要发生在程府,怕也是不过去的。”
程微闻言,算是了解了老管家的苦处,恢复脸色,道:“好吧!那你就给我安排个地方休息,我坐着等着她总行吧?”
“可是姐并没有什么回府?”
“没关系!我可以一直等着,直到她回来为止。”
“这……”老管理家真的是无语了,只能如此。
就在这里,舒妙儿过来了,一身红衣,带着几傲气与自信,对向已经打了老管家的程微,不无讽笑道:
“这是哪位姐,真是够不要脸的,都了主人不在,还要死皮赖脸的呆在别人府里,真是笑死人了。”
程微本是背对着舒妙儿,自是没有看到舒妙儿的到来,可这话一出,程微立刻转过身,愤怒地瞪向舒妙儿:
“你凭什么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位想借江将军的官品入宫参选的人。
真是可笑!明明就是为了入宫而来,还什么是为了认亲。江大夫人可是在北境,真是要认亲,就应该去北境,跑到这皇城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