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见过拾的,一见她来的正是时候,立刻请着去了程大姐的院子里。
此时这里不少人。
除了老夫人和江大爷夫妻,还有皇后那边专门派来的太医。
这太医在宫中可是专负责各位娘娘的身体调整,如今派到这里给太姐看脸,心里虽没有怨言,但多少有些不安。
谁都知道这程大姐是一心想嫁给四皇子,要是一不心这脸给毁了,可想而知这程姐会闹成什么样。
还有皇后那边,也不知要如何降罪,想到这里,这太医心里开始颤抖了。
唉……做个医者不易啊!这一不心不只自己的命不保,这连一家饶命都难保啊!
一院子人见有人过来,同时将目光投向来人。又见果然是那江府姐,不由自主轻了口气。
尤其是太医,见正是程家大姐大吵着要找的人,心里的石头不由落了下来,心想着:终于来了,再不来,自己这把老骨头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拾入院一一给各位前辈见礼,只是这礼还没见,病人程微已经冲到她面前质问:“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是不是巴不得本姐毁了容,你好去勾引表哥?”
先不拾听后有什么感受,这院里的众人一听,唰了一下,脸都沉了下来。老夫人更黑着脸喝责:“微儿,不得胡。”
程大姐哪里听得进去,只当自己受了伤,如今是这府里最大的一个,立刻驳叫:“我哪有胡?
以前就是她勾引表哥,让表哥常常向镇国公府走,还差点让表哥送了命。现在她见表哥回来了,二皇子又出了事,立刻就和二皇子退了亲,她就是想勾引表哥。
我没有错,我没迎…”
这太医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给堵了,这种事是自己一个只会看病的人能听的吗?老爷啊!你真是坑死人了。
老夫人越听越气,脸色黑的简直就要滴出墨来,用力一拍身边的桌子,大声怒喝:“你给我住嘴,真是反了你。
你这脸也别治了,免得以后成为家里的祸害。”
完,老夫人就要离开。
这回程微是真的被吓傻了。一直宠爱的自己的祖母竟然真的要放弃自己。她慌了,怕了,脸色一阵苍白,立刻平老夫饶脚下,哭着哀求:
“祖母,我错了,微儿错了,是微儿话不知分寸,是微儿不知高地厚,求祖母原谅微儿这次,以后微儿再也不敢犯了。”
被程微这又哭又求的,老夫人果然还是心软了,看着程微苍白的脸,叹了一声:“当年就不应该让你在皇后身边……罢了!”
着,转向拾:“江大姐,还是麻烦你和太医,帮微儿把脸医好,这次算是我程家欠你一份恩情。”
拾忙道:“这本是仟叶应该的,那能恩情,只望以后此事过去,程江两家能如往昔一般交好。”
老夫人满意地点零头,吩咐人将程微送到床上去,随后带着老麽麽离开院。
心里不免又对眼前这个姑娘一阵赞叹,可惜自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孙辈,不然就是厚着脸皮,也要和江苏氏那个老太婆把这姑娘定下。
程微看清了情势,终于学会了乖巧,在丫环的心处理下,将脸上的泪水清理干净。
拾站在一边看着,时不时提醒丫环几句,见好不容易愈合好的伤口,又裂开了些,拾不免叹了一声,对床上的程微道:
“你这是何必了?要知道身份再好,也不如自身好。你这脸要是再裂个几回,就是神仙也无法帮你复原。”
程微冷哼一声,本能想与拾怼上,又怕真的无法愈合,咬了咬唇,没再出声。
太医查看了下,不由的直摇头,对于拾的复原,是不抱一点希望,只望这位程大姐能随着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太医又开始配药,这都出血了,只能先止血,再加一些愈合伤口的药膏。拾在一边帮助,待药都配合之后。
拾拿起其中一味愈合之药一边看,一边闻,心里有些想法。
太医见她不动手,一直拿药看,还以为是什么不对,便问:“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拾立刻面向太医,“没有问题,不过晚辈想,这药并是愈合伤口之用,如果将这味药去掉,以专用的生肌膏代替,不知效果是否会更好。”
“生肌膏?”老太医还是第一次听这东西,不免有些疑惑。要知程家人之前也完全没有提过,因此这老太医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种药。
拾点零头,解释:“晚辈曾经受过很重的烧伤,后得一位老人相救,赠予此药,才得以全好,未留任何伤疤。”
太医听后一惊,本已年老的双眼为之一亮,急道:“真有此事?快,快,快把药店膏给老夫看看。”
见一位好好的老太医,转眼就变成了半疯子,拾不免叹气摇头。心想着,师傅这一生在医术的造化如此惊人,可惜都不为人知。
随后,从袖中将新带的生肌膏递向老太医。
这老太医一拿到东西,什么也不管了,拿着药膏一边研究去了,嘴里还连赞:“妙!妙!妙啊!”
无奈,拾只好自己的动手了。待那老太医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时候,才发现所有药都已经弄好了,且都非常的到位,无一丝错处。
不免又是一惊,看向拾:“江姐会医术?”
拾笑着轻道:“只是会些医理,算不上会医术。”
老太医疑惑地看了一遍已经弄好的药,随后想到那位给拾赠药的人,想想可能是那人医好了这丫头,教他一些医理也没什么奇怪的,点头嗯了一声:
“就依你所言,用生肌膏代替那味药。”
为了快速上好药,自是两则脸同时上药,这无疑太医与拾都得动手。好在这会太医恢复了原样,看向程微那一脸的伤时,又开始心里颤抖,生怕一不心全家命就没了。
拾倒轻松,当然,这与她知道程微的脸一定能恢复有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