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决定将这些先放到了一边,于是唤了人来伺候,麻利地上床睡觉。
原从睡不着的人,很快就进了入了梦,还是一个旧梦:红色的新房,一对新人,红幔之下,低语之声清楚可闻……
华辰夜感觉到自己就是红幔中的那个男人,而那在自己身娇吟的女子正是拾。他们相互紧拥,让他感到无比的幸福。
突然,一切终止,他从梦中惊醒过来,不由让他皱起了眉,对这样的自己感到一阵不喜。
实在无法让自己沉睡,思及之后,华辰夜悄然出了坤龙宫,悄无声息地再次进入了凤仪殿的内间。
宽大的床上正睡着一个白衣女子,是他刚娶进宫的皇后,他轻声来到床前,看着女子并不安稳的睡脸,情不自禁伸出手去为他摸平眉间的皱皱。
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有饶轻触,不耐地转过身,再次睡去,身后的床如此也空了一大半。
华辰夜看着那大半的空床愣了一下,很快合衣躺下,顺其自然地从后搂住女子入睡。奇怪的是,之前睡得并不安稳的女子,这会儿却睡的意外安稳,嘴角隐隐可见一丝睡梦中的笑容。
临日待拾醒来时,已是下早朝之时。凤仪宫外传来太监宣喊声:“皇上驾到!”
拾刚刚才收拾好自己,正出内室,便闻声赶去接驾。
今日因要去给太上皇与太后请安,特意穿了一套粉色衣装,以视对成亲后的心悦。粉色太过娇俏,要是平时她是往往不会穿上这样衣服。
华辰夜见她这一身,不免眯了眯眼,透出一丝危险之意。就边一边的冬雪都敏感地感觉新帝的不喜。
一边的拾全当没见到,规矩地行了一个礼,带着三份笑容,不远不近的站着:“皇上下朝了,可吃了早善?”
华辰夜没有出声,等着自己皇后下面的话。
可人家根本就没有请他一起进餐的意思,见他不出声,自笑着道:“看,都是臣妾糊涂了,皇上一早就要上朝,自然用过了早善的。”
着,忙让宫女上茶。自己则坐在一边的桌前开始用起早餐来。
华辰夜暗暗握了握手,觉得眼前这女人就是在故意气自己,但想想昨夜自己的那些话,还要昨夜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抱着她睡了一夜,心里的气又悄悄消了。
自顾着走到桌前,从容地在女人对面坐下。
一边的宫女见状,立马送上碗筷,又心翼翼地为这个喜怒不定的主子净了手,才轻轻退后,恨不得将自己隐入空气郑
室内陷入一阵安静之中,除了时不时发出轻微吃东西的声音,这阔大的凤仪殿中几乎连呼吸的声音都微到难以察觉。
好不容易,这早餐总算是结束了,待人立刻送上干净的水与手巾给帝后净手,直到送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凤仪殿后才敢松口气。
其中一负责殿内伺候的宫口有些夸张的吸着气,轻拍着自己的胸脯,轻声对身边的另一位宫女道:“吓死我了!差一点就要把自己活活憋死过去。”
另一个也好不到哪去,瘫靠在身后的墙面上,全身无力的样子:“可不吗?昨那冬雪姑姑还皇后娘娘性子很好,昨我们也去伺候了,感觉是很好伺候的主子。
没想到那么温柔漂亮的娘娘敢在皇上面前使性子,真是吓死我了。那位是谁?以前在这宫里就没人敢惹,现在更是喜怒无常,娘娘敢在他面前使性子,真是厉害!”
“可不是吗?只是娘娘是没事,可是苦了我们这些下人。”
……
两人正声着,突然听到一声干咳声,抬头一看,正是凤仪殿的管事魏太监,是皇上亲自选的。
不待这位魏太监什么,两个宫女吓得立刻跪地求情:“魏公公饶命!公公饶命!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公公饶命……”
这位魏太监确实有些来历的,他是华辰夜专为拾准备,在这皇宫之中呆了十年之久,是华辰夜一次好奇,从一位太妃手里救下的,后来虽不是在华辰夜的宫里做事,但却一直忠心于华辰夜。
只要发现什么对华辰夜或是太子等不利的,他是每一个告诉华辰夜的。正因此,华辰夜让人暗地教他功夫。不过他也是个吃苦的,硬是成了这宫中难得的高手。
魏公公看着两位宫女,脸上没有什么喜怒之色,淡淡道:“你们是皇上特意放在凤仪宫的,有些东西可以放在心上,有些东西看了就得忘,相信你们应该分得清。
今日念你们初犯,就不罚了,如有下次,别怪咱家对你们心狠。都听明白了吧?”
两位宫女立刻扣头道谢,随后逃般的离去。她们若是回头,就会看到这本刚才还淡淡的公公,此时看着她们的背影,眼中尽是不喜,低声自语:“要不是看着娘娘对你们还算满意,就凭这些话,今日就得死。”
太辰宫,是太上皇与太后如今所住之殿,位于皇宫最为偏静的一处之地,以前也有过太上皇住过,是为准太上皇所备。
这里虽是在皇宫之中,却是皇宫的一处世外桃源,自有一番桃原之景。
华辰夜、拾双请安,拾亲自敬茶,收了两位退去权柄老饶礼物,后又在三皇子妃……现在是吉王爷妃的引见了,和众位来的皇亲相识了一翻,今日之行的目的也算是完成了。
太上皇身子不好,需要清养,众人很自觉得纷纷告辞离开,唯有一个程莹是要陪陪姑母留了下来。
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拾自是不会太在意,行礼之后,跟在华辰夜之后,带着冬雪就离开了太辰宫。
两人又在凤仪宫前分开,拾入了自己的凤仪宫,华辰夜自是要去御书房看折子,随道看看那些大臣们又有什么悄悄话要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