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便于称呼,就称呼其为“残酷”好了。
毕竟是残酷这个源质的目前持有者,如果不能称呼,也就很难继续讲述相关的事项。
能力为。
由于的过去,而产生的让一切有关于自身的认知都的能力,同时也是为了彻底掩饰自己的神经质和恐惧心。即便夺取了五区,取得了源质之恶,但“残酷”依然生活在不安和焦躁之中。
不存在距离问题,凡是有关自身的事情都会被各种偶然打断,或者被人不经意地略过,甚至也没人能察觉这里面的问题。然而即便是如此彻底的能力,依然不能让“残酷”完全掩盖自身,每当能力生反应的时候,就会开始惴惴不安,生怕什么人能绕过自己能力的范围觉自己的存在。
“残酷”见识过太多可怕的能力了,甚至暗中拜访过了几名天国理事会的成员,却只是远远见到就逃开,不敢接近。
从内心伸出,“残酷”并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和那些人平起平坐。
十区,黑市之中,鬼婆婆的帐篷,就在这个黄昏时分被人掀开了帘子。
看见那个浑身裹在黑色衣袍中的人,鬼婆婆少见地愣了一下,凭她的眼力无法看出本身情况的人已经很少了,眼前这人就是一个。
“今天已经收摊了”
“我要占卜!多少钱我都愿意出的!请给我占卜!你不是能够窥破命运吗?”
来人大声嚷嚷起来,用抖的手将一把金币拍在了桌子上,也将旁边装着大阿卡纳的牌盒震倒了。
三张牌从不算很大的桌上落下,掉落在了黑袍人的脚边,出微小的声响。鬼婆婆颤颤巍巍地拿起一盏油灯,点亮,照向了黑袍人的脚边。
“天黑了,我看不太清,你能说说落在地上的是哪些卡片吗?”
“隐者”
“正位置还是逆位置?”
“我看着是反着的,有什么意义?快点告诉我!”黑袍人不耐烦地大吼了起来。
“过去自卑、担心、有些幼稚接着呢?”
“月亮,正位。”
“不安的卡牌,你不满足于现状,你还没有使用自己的全部力量,你的内在依然有着尚未可知的潜能”
“还有吗?还有?哈哈,哈哈,果然,我不必总是如此,没错,没错。是的,如果那些家伙一直在探询我,就全都处理掉就可以了,多么简单的事情?我我不害怕”
黑袍人出了怪异的笑声,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帐篷。
鬼婆婆也没出声挽留,费力地挪动身体收拾被弄乱的桌子,也捡起了地上的三张塔罗牌。
逆位隐者,正位月亮,分别代表过去和现在,但是
代表未来的牌,被鬼婆婆捡了起来。
“正位置的死神可怜的人”
“残酷”往黑市的出口走去,却在路上被几个疾跑而过的人撞上,由于猝不及防而摔倒在了地上。
“该死的,这个地方的路总该收拾一下吧?天一黑什么都看不清!”
对方也差点摔了个跟头,扭过头却没看见地面有什么不平整的地方。
就在此时,路灯忽然亮了起来。惨淡的白色光线落在撞上“残酷”那人的脸上,那是一名年纪大约三十岁,容貌平凡的男人。
但是“残酷”认得这张脸。
“残酷”见过大多数天国理事会的成员,也知道他们的容貌都是什么样子。r的很多身份在其眼中都不是什么秘密。
nbsp; “怎么回事”
毕竟是十区的管理人,哪怕只是一部分,对方也立即察觉到什么地方有问题了。
“该死的”
“残酷”瞬间反应了过来,反手从袍子下方抽出了一把匕猛扑了上去。
完全遮盖了他所有的动作甚至在人们眼中的认知,n根本没能防御攻击,甚至他都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在开启能力之前,喉咙到腹部就多了一条又长又深的伤口。
“为什么我总是这么不走运就算只是出来算个卦也会生暴露的风险难道我的能力还不完备?我在想什么?这家伙是r啊!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查出我的身份的,然后从我手里夺走我的一切。”残酷抱着脑袋,盯着地上的尸体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却忽然看见对方口袋里掉落的笔记本。
“需要出动本体来运送的东西?”
这激了“残酷”的兴趣。
笔记本上的记录,是“叛乱者”。
尽管天国理事会在城市里具有卓的地位,也能容许很多恶行,但仍然有着一些底线。这种底线因人而异,“残酷”非常好奇那个医生的底线究竟是什么。
“什么啊,你这老东西不也是挺怕被人找到的吗?难道你的本体和我一样弱?”“残酷”轻轻搔动着下巴,“五区和一区的暗线?什么意思?我的地盘上难道已经被你渗透了?你在密谋些什么?还有这些人怎么都市里多了这么多喜欢查来查去的家伙”
“喂!那边是不是死人了!”
到底还不是深夜,周围总有行人经过的,地上的尸体很快就被现了。
“回去好好琢磨一下,这帮家伙在干什么?我是不是太过担忧自己的近况,忽略了其余成员之间有什么阴谋了?这帮家伙没一个好东西”
“残酷”拿着笔记本站起来,让过往这边赶来的几个人,向着反方向离开了。
6凝和薇茵已经来到了那座里苏佛的旧居中,而撒修的休息时间在下午三点就结束了,他只能回去继续工作。
白天房子的二楼是上锁的,而且人来人往并不适合偷偷潜入,两人便坐在薇茵的房间里面聊天,薇茵也给6凝看了一下她所研究过的那些资料的总结报告。总体来说,她所追查的各个方面都有了眉目,猜想也都比较贴近事实,只是缺乏有力的佐证。
在此期间,6凝收到了叶奈的一条信息。
而后,就没什么音讯了。
夜幕降临之后,薇茵打开门偷偷往外面看了看,确认了别的房间没有什么动静了,便背起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背包叫上6凝,二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二楼台阶。
从楼梯上去,顶端被一扇结实的铁门挡住,门上有四个锁,看架势就是不想让人进去的样子。
“越是这样越是令人好奇了啊。”
薇茵狡黠的一笑,从包里摸出了一套撬锁工具开始一个个锁孔折腾起来,6凝则站在旁边望风。
四个锁需要的时间不短,6凝不好打扰薇茵聚精会神的工作,便自己开始想是否有什么遗漏是需要近期去调查的。
肯定有什么不对劲。
“一区,拉比林斯,无神论。相关线索是能力研究计划和白蝴蝶杀手,周厉也索要了那里的一栋楼的工作人员名单,还有就是被安息日活动避开了。二区,书库,愚钝。相关线索是大学图书馆里面储存的里苏佛徽章和那个逆卡巴拉的树形图。三区茉拉珈诺,拒绝,孤儿院,线索少得可怜。四区,无感动,空想,线索是斗兽场,疑似有r的插手?五区,残酷,博物馆里面堂而皇之的里苏佛信息,还有那里是风间理绘曾经管理的区域。六区等下?”
6凝察觉了一点问题,但还没意识到。
就在这时,门出了咔哒一声响,薇茵用力往里一推,铁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6凝!我成功了,进去吧?”
“啊,好。”
眼前的事情更加要紧,6凝应了一声之后跟着薇茵走进了那扇门里。
二楼并没有多少灰尘的味道,显然是时常有人打扫。这一层的布局和一楼的差别很大,房间多数呈现奇特的六边形设计,而且地板和天花板也分别向下和向上有稍微的角度,并非平面的样子。
“这里怎么会这样?”
“不清楚,但是我猜这其实是亵渎的意思。”
薇茵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
“不论如何,这里这个屋子既然维持了原貌,我们就不要忘了这是皇家医学协会给里苏佛的房间。”
6凝有些明白薇茵的意思了。
虽说是私人房间,但出于当时的建筑风格和这座房子的用途来讲,墙壁和天花板上原本应该是有一些壁画才对。
“里苏佛虽然成长在神学环境中,但从他能研究出瘟疫治疗方法来看,他的科学方面造诣也相当之高。我此前咨询过雷明顿教授相关的东西,他告诉我在那个时代的科学家一般都是身兼数门的知识,而非现在这样学科分明的状态。”
薇茵拉开了沙漏形状的书架门。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房间看上去很碍眼?”
6凝点了点头。
不仅房间形状怪异,里面的家具和物件设计也都是形状独特,不能说没有美感,但看着相当别扭。
“科学越是研究,就越容易惊叹于宇宙造物的奇妙韵律之中,但是这个房间将所有的自然美都破坏了。”
薇茵拿出书架上的一本书,那是一本正方形的书,封皮和封底上都没有任何标识,好像只是单纯地用牛皮纸做了个封面而已。
“确实角度倾斜很奇怪,总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黄金分割。”薇茵说道,“里苏佛打算破坏的并非传统意义的信仰,而是自己过去所相信的一切。”
“但他还依赖着自己所学到的一切知识。”
“就是这样的扭曲才使他的心理出现问题了吧。等等,看我现了什么?这本书是里苏佛的秘密记录,是关于他的信众的”
忏悔录。
那上面记载的全部都是罪行,虽然年代久远,但那一桩桩罪行的记载依然如同浸染着血液一样鲜红,不知道里苏佛使用了什么墨水。最初的笔记是平稳的,但随着越积累越多,后面的字迹也逐渐变得扭曲躁动,似乎在反映笔者的心情一般。
直到最后
如果神真的存在,那为何要允许“罪”流传于人间呢?我已无法作为一个旁观者去倾听这些罪人的讲述,我对受害者感同身受,所以我已经失去了作为一名牧师的资格了吗?
我向大主教寻求一个答案。他告诉我,神是存在的,但只有虔诚的人才能听见神的声音。
我从未聆听过。
一直以来,我以我所认为的“善”,劝导着来到我这里的信徒。我认为自己正在遵循着神的旨意来传播这些,但是我是错的。
神如果存在,就从未爱过我。
我所进行的一切行动,都是出自我本人的意愿,和所谓的神明无关。
我即是神。
咔。
微风顺着窗户吹入,卷动了窗帘,让外面的湿润雨水气息冲入了室内。
那个窗户,应该是关上的。
6凝举起手枪,对准了窗户那边,此时此刻,那里已经斜倚着一个穿着深蓝色雨衣的人影,外面不知道是从哪里照过来了异常明亮的灯光,使得6凝无法看清楚对方的正脸。
“稍微有些不安,所以看了一眼这里的情况。”
那人自言自语着,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经过书桌时,手指轻轻拂过了书桌的表面。
“有两只老鼠,闯入了这里吗?这里没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就算是空的冰箱,人们也不会喜欢有老鼠钻进去的。”
由于正在转身,6凝终于能看清他的脸的一部分了。
右侧的眼睛,是一整块的深蓝色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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