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斯齐喝醉后,袁思危很多天都没去他家,就连固定的周末去给菜园浇水也没有去。
袁思危自己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原因,只是突然不想去了。
斯齐等了一个周末,袁思危没有来。斯齐觉得这家伙是要偷懒了。
等到下一个周末,袁思危还是没有来。斯齐有点生气,这家伙很明显是要放弃她的菜地了!莱伯看到袁思危的菜都旱了,准备帮她浇点水,被斯齐喝止了,还下令谁也不许帮袁思危浇菜。大家战战兢兢,谁都不敢提到袁思危的名字,生怕踩到地雷。
又一周,袁思危还是没有出现。眼看袁思危的菜园都要旱成非洲高原了,再不浇水真的要死光了。但没有斯齐的命令,谁也不敢靠近菜园。
是夜,莱伯偷偷溜到院子里,想帮袁思危给菜园稍微浇点水。
当他从车库拎着水桶出来的时候,看见菜园的灯关着。有个人正在给菜苗浇水。
走近了看,果然是斯齐先生。拎着水桶,正小心翼翼的一棵一棵的浇着水。
斯先生应该很想见到袁小姐吧,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不知道有多想呢。
嘴上发狠,让说都不许给菜园浇水,自己还不是在半夜偷偷浇水。
莱伯退回车库。掏出手机,给袁思危打电话。
“袁小姐您好!我是莱伯。”
袁思危深夜接到莱伯的电话有点意外,但还是很有礼貌。
“莱伯您好。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的袁小姐,我的女儿明天有个兼职的工作,但她明天要参加一个考试,实在去不了,想找人帮忙顶一下,不知道您能不能帮这个忙。”莱伯撒谎从来不打草稿~
“可以的莱伯,我明天不上班,我帮她去吧,时间地点你发我一下。”
“好的,谢谢您袁小姐。”莱伯心里暗喜,傻乎乎的袁思危太好骗了。
“没关系……”袁思危犹豫了一下,“莱伯,那个……我的菜园……”
“快旱死了。斯先生不让我们帮忙。”
“好吧……”
挂了电话,袁思危有点感慨。唉,你看看,朋友还是穷的亲,某些有钱的朋友,除了找人跑腿,真的连个电话都没有。
袁思危第二天果然去帮莱伯的女儿顶班了。
工作是网球场的管理员。穿着统一的白色运动服,带着白色棒球帽,负责在球场边帮客人捡捡球,递递球,送送毛巾,送送水神马的。说白了就是个球童嘛。不过早上来的时候听说可以工资日结,还包中餐,就愉快的接受了。
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是袁思危的处世原则。
上午的客人是两个身材超棒的辣妹。辣妹打起网球来也温柔的很,所以袁思危基本没有很累,偶尔捡捡球,就磨蹭到了中午。领盒饭的时候发现盒饭里有鸡腿,袁思危还小小的忏悔了一下,决定下午认真点干活,才能对得起这个大鸡腿啊!!
吃完饭,袁思危坐在场边等下午的客人。就在袁思危快要被晒成鱼干的时候,客人才姗姗来迟。看到那个穿着舒适的运动服,背着球拍向自己走过来的人时,袁思危真想从球场的钢丝网里钻出去跑掉啊!!
莱伯啊莱伯!你怎么不告诉我,服务的对象是斯齐啊!我真是太大意了!
就在袁思危胡思乱想,计划着怎么偷偷溜走的时候,斯齐已经看见了她。穿着球童制服的袁思危像肚子疼的鸵鸟一样的在钢丝网边上扭来扭去,一副想从钢丝网里钻出去的样子。
好久不见,这家伙还是还是一副大脑发育不良的样子。
于是斯齐一球拍打在袁思危脑袋上。
“袁思危,你这是在扮演越狱的鸵鸟吗?”
袁思危发现自己躲不掉只能转过身来“呵呵”笑。
“好巧啊~嘿嘿~”一副无节操无下限的谄媚嘴脸。
“好好捡球,表现好了本大人重重有赏。”斯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情大好。他把脖子里的毛巾拿下来,挂在袁思危的脖子上,又把手里的水壶递给袁思危。
袁思危看见他自然地坐在自己旁边换鞋的样子,真想一水壶把他给砸晕菜,然后开溜啊。或者等下趁他认真打球,就开溜?
斯齐明显觉得袁思危从一开始就在盯着自己看,看她那肢体僵硬的样子,估计脑袋瓜子又在狂转吧。
“袁思危,我已经告诉这里的负责人,你要是开溜的话,就把你就地正法。”
袁思危哀嚎~~~老狐狸啊老狐狸~~~~~完蛋了啊~~~今天一定会被羞辱死!!
魏风一进球场,就看见斯齐跟个球童坐在一起,很亲密的在聊天。这种千年一遇的场景他怎能错过,立刻快步走过去。
“嗨,斯齐。”
斯齐见魏风来了,立刻起身准备开球。魏风趁机看了一眼袁思危。咦?看着还真有点眼熟,只是不记得在哪见过了。
斯齐见魏风盯着袁思危看,看的袁思危跟个被人盯上的烤肉串一样,立刻拉走魏风。临走还不忘叮嘱袁思危。
“袁思危你记得吧?逃跑的话他们真的会把你逮回来哦~”
袁思危送他一串白眼~~~我都认命成这样了,你还要来补刀,太鸡贼了!
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袁思危真的见识了什么叫体力充沛。光是捡球都要把袁思危跑废了,斯齐这货还真是打鸡血啊!!不行了不行了,再捡球她真的要去天堂看她的爷爷了。
斯齐打着球,余光一直瞄着袁思危。这才多久,捡个球都累成狗一样,啧啧,看来以后要多带她出来锻炼了。
“好了,今天不打了。”斯齐没收最后一个球,终于结束了。
魏风有点被吓到了,按照斯齐的习惯,这场球是一定要分出胜负才会结束的啊,他们这才打了一半吧,怎么突然就收工了?
斯齐看着坐在场边累成狗的袁思危,有点想笑,径直走到小狗的旁边,拿过毛巾擦汗,又咕嘟咕嘟喝完水,最后一屁股又坐在了袁思危的旁边。
袁思危也渴啊。她从一开始就盯着水壶好久了。
看着袁思危饥渴的小眼神,斯齐嘴角有了更多的笑意,把水壶递给袁思危。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一口气喝光!!真汉子就是真么牛X!旁边的斯齐反倒没生气,愉快的看着袁思危喝的一滴不剩。
魏风的眼珠子又要掉下来了。
斯齐从来不让别人碰他的东西啊,现在居然把水壶给别人喝,还把毛巾搭在别人的脖子里,真是太反常了。这姑娘真的眼熟啊,在哪里见过呢?
看见魏风又开始盯着袁思危看了,斯齐一巴掌把袁思危的帽檐打了下去,帽子立刻盖住了袁思危的整张脸。
“不准看了。”
“斯齐,不介绍一下?”魏风立刻知道,有!猫!腻!
“……等有机会。”一把拎起旁边的袁思危,“袁思危,走了。”
“去哪??”被抓住后脖领的袁思危感觉自己连点底气都没了。
“非洲高原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