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好,我和夏一阳是孟河川的同班同学,兼好朋友。”
“你是夏一阳”孟江泞眯了眯眼睛看向周廷鸾的一旁,他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似乎在孟河川的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
场面僵持了一会儿,因为曾璐的到来而打破。
“出什么事了?”她步履款款地朝大门走来。
“你怎么出来了。”孟江泞把看向她,曾璐抬眸,“你让他们进来吧。”
西边夕阳乍现,周廷鸾和夏一阳终于走进了大院。
曾璐在他们两个面前的茶杯里斟上茶,“请坐。”
“谢谢。”周廷鸾泰然自若,可一旁的夏一阳就有一些拘谨了。
周廷鸾看不得他坐立难安,按住他不停抖动的腿,“又不是见你丈母娘,你紧张什么”
“……”
夏一阳一脸懵,可总算把自己的震动模式调成了静音状态。
“你们是怎么认识小川的”
“不打不相识。”周廷鸾语出惊人。
曾璐愣了一下,“看来你很优秀,小川以往很难服气过谁。”
“不敢当,他也很好。”
夏一阳一头黑线的拧了他一把,却不曾想把话题引到了他的身上。
“你呢你是如何认识小川的?”
夏一阳抿了抿唇,他不能跟曾璐说实话,他迟迟不说话,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
“怎么不方便说吗”曾璐抬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音清列,茶叶在杯子起起伏伏。
周廷鸾皱眉看了夏一阳一眼,只见他抬眸,看着曾璐,“我遇到孟河川是我最大是幸运。”
“哦,你们有什么故事。”
“没什么故事,只是他是一个很通透的人,曾经告诉了我很多人生的道理。”夏一阳提起他便是一脸认真。
“好了,不必说了。”曾璐打断他。
周廷鸾收回目光,他有些不解,夏一阳在掩饰什么,又在逃避什么
这一刻,周廷鸾深刻的明白,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止是他。
不同的人固守着不同的秘密,但是他相信都有属于自己的理由。
曾璐把一个地址推给他们,“如果可以,你们去看看他吧。”
“曾璐。”孟江泞持反对意见。
“别说了,他一个人呆的时间太久了,如果我们过不去,他也不主动联系其他人,那么他跟消失在世界上有什么区别。”
曾璐的话很让人觉的没头没尾,但却在周廷鸾心中敲响了警钟。
或许,他不应该现在告诉林雅慕。
从大院里走出来的两人各怀心事,周廷鸾把写有地址的纸条贴身收好,“我们走吧。”
天已蒙蒙黑,蝉鸣鸟叫好像一瞬间成为这里的主场,即使入了夜,空气中那股燥热劲还是无法根除。
星空浩瀚,谁人又知那些不知名星星的陨落。它们在一个时间里坠落,悄悄失去所有光芒。
周廷鸾抬眼看了看天空,他只期待在林雅慕眼中,他会是那个永远带着光芒的人。
出租车的打表停止,两个人拉开车门下车。
夏一阳走在周廷鸾前面,在推门进入宾馆大厅的那一刻,他停下脚步转身,“我饿了,我想去吃点东西,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
周廷鸾摇头,“你自己吃吧。”
“行,我走了。”他快步离开了周廷鸾的视线,直到消失在街角。
周廷鸾看着他的背影直至不见,夏一阳并没有他所认为的那样没心没肺。
起码在孟河川这件事上,他的一个绝对的局中人。
周廷鸾想,夏一阳可能知道的要比他所猜测的要多的多。
宾馆大厅灯光通明,耀眼的白炽灯的灯光却永远无法成为真实的存在。
叮咚,电梯上行在四楼停住。
周廷鸾脱下外套挂在胳膊上,他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卡轻贴,周廷鸾身后的房门却被拉开了一条缝。
“你现在才回来吗林雅慕探了一个头出来。
周廷鸾转身,把她拉了出来。
“怎么了。”
林雅慕有些发懵,腰肢被周廷鸾禁锢住,她费力好大劲才把手抽了出来,她摸了摸他的脑袋顺毛。
“林雅慕,你真的了解我吗”
她的手被扯下,林雅慕微怔,她恍惚了片刻,然后弯唇笑了笑。
“我当然了解你,你不喜欢吃香菜,不喜欢胡萝卜,喜欢黑色,喜欢……”
“这都是我想让你看到的。”
“什么意思”她突然心中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周廷鸾。”她想要去牵她的手。
“没事,我有些累了。”周廷鸾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别……”眼看他要关门,林雅慕的心跳砰砰砰的加快,她来不及多想,伸手去拦要关上的门。
“啊……”她轻轻一声,把周廷鸾从自己的困惑中拉醒。
“没事吧,疼吗”他把门把甩开,然后捧起林雅慕的手。
她摇了摇头,然后摸他的脸,“你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周廷鸾一瞬间恍了神,他在心底问自己,不是已经决定了要永远做那个带着一身光芒的人
“周廷鸾,你理理我……”林雅慕晃着他的胳膊,直倒他回神。
“你到底怎么了,你今天去哪了。”林雅慕很害怕,现在的周廷鸾让她觉得陌生。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放在平时,她可以很坚定的告诉别人,她了解周廷鸾,可偏偏今天他问了这句话以后,林雅慕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难道她从来不曾了解过他?”这想法让林雅慕感到可怕。
“怎么会”她无法接受。
林雅慕坐到床边,看着周廷鸾细心的帮她处理伤口。
明明他没变啊,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掌心的触感明明那么真实,手指也疼,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啊。
她垂下眼睫,眼角的泪落到周廷鸾的手背上。
“哭什么”周廷鸾有些慌,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擦她眼角的泪。
周廷鸾的拇指轻轻触过她的脸颊,林雅慕吸吸鼻子,感觉手指越来越疼。
眼泪像止不住阀的水龙头,周廷鸾已经从半蹲的姿势站了起来,他搂住林雅慕细声哄她,“别哭了。”
“那你刚刚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她抽噎着,声音沙哑。
你知我三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