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昔想到昨晚自己没出息地哭着求他的模样,便是一阵面红耳赤。
都怪她过去识人不清,这神不仅没脸没皮,还半点不守信用!
他昨晚占尽了她的便宜,如今还这副卖乖的模样,委实让她有些气恼羞闷。
“别恼,昨夜是我过了些。”
“今早已给你上了药,我陪你歇着,嗯?”
北辰见她多了几分媚色的眉眼间生动的神采,眸中越渐温柔宠溺,声音也分外低沉柔和,无疑是放下一切身段哄着怀中的人儿。
古有帝王沉溺女色耽于朝事,而他如今,却也想为她放纵一回。
想到此,男子的眸中极快地闪过一抹不同于此拷旎氛围的沉重。
上午,他去了一趟极北。
“走开!”
“才不要你陪!”
释昔狠狠地捶了他一下,而后又挣脱开他的手臂,自己翻到里侧,面朝墙壁,留给他一道纤细柔美的背影。
北辰见丫头使着性子,心里便越发怜惜疼爱,看到她玉颈上星星点点的红,眸光又暗了暗。
很快,升起的念头又被他强自压了下去,抑制着微乱的呼吸,平复有些频繁急促的心跳。
又深深地凝了会娇妻的背影,北辰方才撩开帐幔,套上长靴离开房间。
她累了许久,又睡到此时,虽然照着释昔的修为于饥饿已无甚感觉,但他还是亲自下厨做些吃的哄哄。
在凡间时,她最喜欢吃他做的饭,一日三餐顿顿不少,早已养成了习惯。
虽不需要,可不代表不会产生依赖。
释昔见他当真不再言语,乖乖出去,有些肿的樱唇抿了抿,又因着微微的刺痛,轻轻启开。
将被子一把拉过头顶,女子难得当了一回鸵鸟。
心里却是将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
无知是罪。
竟以为男女躺在一处,亲亲,抱抱,外加坦诚些便是圆了房,有了夫妻之实。
而今被喜欢的神一步一步诱导着领悟,想想就恨不得挖个地缝钻。
又想到北辰之前借着这个由头诓骗于她,让她早早地失了一颗心,便又是一阵气恼,暗暗发誓最近半个月都不会再让这混蛋神仙碰她。
待她心情勉强平复后,方才拉开被子,露出闷得有些泛红的诱人脸,静静地看着头顶缥缈的紫色帐幔,而后缓缓合上眼帘。
她的伤不能算彻底痊愈,北辰又是今早才放过她,着实没缓过来。
再醒来时,鼻尖便是阵阵诱饶饭菜香味。
释昔撑着床榻想要坐起身,却终是又一次失败,喉间还溢出些压抑的轻吟。
下一刻,帐幔便被北辰轻轻掀开,他绝色的脸出现在女子视线,还不待她别开脸,背过身,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捞进怀里,抱了起来。
男子仅用一只结实的臂膀就将她托了起来,释昔重心有些不稳,下意识地攀住他的双肩,环上他的脖颈。
“乖,吃些东西。”
“别气了,我心疼,嗯?”
北辰将她抱到桌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单臂圈着她娇的身子,稳稳地将她固在怀郑
微微俯首间,温热的呼吸拂过女子白嫩的面颊,晕开了些许淡粉。
释昔嗅着他身上好似与她融合在一起,少了些冷的淡香,眸中翻涌起层层波澜,却还是素着脸不话。
如今他们有的是时间,她才不会收敛着自己的性子。
“骗你却是我的不对,日后再不会了。”
“吃一口?”
北辰见她依旧不言不语,不知为何又想起她还是宁熙时十几冷着脸未与他话的情形,心下当真有些不安。
虽然这两次情况不同,但他对冷战这事本能的有些担忧和无措。
感受到抱着她的男人情绪有所变化,似是多了丝认真和忧虑,释昔紧绷的心瞬时松了下来,甚至还有淡淡的疼痛。
莫名多了几分自责和愧疚,好似此刻的自己正在勾起他的伤心事。
“要是再敢骗我,可不会这么简单了。”
末了,释昔终是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那发自心底的心疼和不舍占据了早已不剩多少的火气。
她微启樱唇,声音虽温软,却依旧坚定有力。
北辰有一瞬的怔忪,快到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他唇角的笑慢了片刻,却恰恰在释昔侧目看他之时扬了起来,没有叫她瞧出半分异样。
“不会的。”
他看着怀中人儿的紫眸深情宠溺,深深地吸引着她,让她险些忘记呼吸。
有些脸红地移开太过专注痴迷的视线,释昔扬了扬下颚,示意他继续喂她。
于是,这一顿饭便是由北辰一点点喂着,她指什么,他便夹什么,而后温柔地送到她唇边。
就算她还是凡人宁熙时,他似乎都未曾纵溺她到如斯地步。
大抵是因着,释昔有着宁熙不曾有的一份矜娇和稚气。
更因着,只有他知道,他们的时间,似乎真的不多了。
至于释昔心里念叨的半个月不让他碰的话,不到三便破功了
终究还是那可恶的,极其容易发软的心在作祟。
自打圆房后,又有一个多月未曾离开过房间的女子紧了紧拳头,悲愤望。
不过,这般被他折腾着,反是将她的伤彻底养好了,甚至修为还精进了些,至于缘由,不也罢
北辰带着她在中各处转了转,将这里都熟悉后,便又过了一个多月。
而释昔这些又实在想念父帝和母后,还有三个哥哥,他自是陪着她回九重探亲。
帝后二人在凌霄殿接受众仙的朝拜后,昊和北辰前去书房谈事,婼瑶则是领着有段时间未见的爱女前去瑶池体己话。
没一会,母女两个又兴致勃勃地聊在凡间历劫的昼黎和南倾第一世之事。
而后在外办事的风宁和玖初急匆匆赶来,见妹妹一切都好,方才安下心,加入她们刚刚的话题。
午时刚到,便有仙官为昊传话。
他已在弥罗宫设下宴席,没有其他仙人,只是一场没有身份顾忌的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