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夫妻打起来了?!(1 / 1)风骨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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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寕曾在大荒东经中见过一种秘术,传闻,上古时候,有将者为了死士可以保守秘密,专门让人研究出了防水防火可注入人体内的纸张。

不会腐烂,专人行此秘术,可保秘者不死,一旦取出,不出三日,秘者便会死亡。

竟有胡人,会对一位公主行此秘术。

看来,这南蛮对于中原势在必得啊。

看着渐渐沉下去的人,顾寕头脑一热,将密文藏好,抖着发紫的双唇,身子往下游,将那公主救了上来,这一耽搁,身后,源源不断的黑衣人涌了上来,离她们越来越近。

刀锋袭过,利刃横生。

海水,深不见底,春日的夜晚,气温骤降,水下更是寒气透骨,顾寕感觉自己犹如在冰窖中无法抽身,一关一节都在病态的扭曲疼痛,全身似乎都没有什么知觉了。

整个人十分的狼狈,一脸惨白,毫无血色,只有一口气在撑着她拉着萨墨禧,那些黑衣人,紧追不舍。

顾寕实在懒得想黑衣人与宁卓宗是不是一伙儿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带着萨墨禧赶紧上岸。

不知过了多久,顾寕总算感觉到了浅滩。

她将人拉上来,拖到了不远处的树林里,怀里,萨墨禧也醒了过来,一张小脸,煞白的可怕。

“将密文交给鬼王。”这些人是她插在大楚的碟者,有些碟者杜蘅等人还不知道,需要他将消息汇报回南蛮。

人都有气无力了,还惦记这事儿,见她期许的目光投来,顾寕心虚的轻点了下头。

萨墨禧的眼神似乎灰颓了一下,却还是朝她轻笑,又瞬间歪头,闭上了眼。

“死了,还不走?”

身后,梨容京的声音传来,顾寕一怔,什么时候来的?她竟毫无察觉,这人,又听到了多少?

将萨墨禧放下,她缓缓起身,背后的伤已经结痂,疼的她直皱眉。

梨容京上前,扶住了她,顾寕不适,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岸边,大批的黑衣人从海底涌了上来,个个目光凶狠。

顾寕的伤不疼了,立马进入备战状态。

“你先走,我断后。”梨容京话落,立马冲了出去,拦住了上前的黑衣人,顾寕见此,转身就跑,突然,她又跑了回来,看着打斗激烈的场面,小心翼翼的将萨墨禧埋到了草丛里。

这下,真跑了,没有再回头。

宁府后院都是住着女眷,很少有将士踏足这地方,因此,守卫松懈,顾寕很顺利的翻窗回了莫轩阁。

刚换下一身的血衣,摊开手里的密文,门突然被推开。

她一怔。

“夫人。”

是翎仸,顾寕擦了擦额上的薄汗,转身。

“夫人,你这是怎么回事?”翎仸一脸惊诧,她听说嘴碎的丫头说,前堂出事儿了,正惶恐着,便听到了屋里有动静,进来瞧,竟是夫人回来了。

地上血衣横生,夫人满脸的污豸,嘴角苍白,后背上还划出一道大大的血痕,伤口似乎裂开了,鲜血顺着蝴蝶骨流了下来,她不免嘶气了一声,打小,便锦衣玉食的小姐,哪里受得了这苦。

“无碍,拿点止血的药来。”顾寕刚说话。

院子里,刀枪剑戟的声音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渐渐逼近,顾寕一骇,下意识,立马将地上的残衣抱起,往屏风后面走。

“夫人,快,屏风后的浴桶,浴桶里的水还冒着热气。翎仸几乎是一瞬间明白了,只见她满脸惊恐,拿着汗巾连忙将地上的残血收拾干净,揣到了袖口里,又匆匆到了外室。

刚一出去,宁卓宗就带着人闯了进来。

“参见相爷。”

宁卓宗一脸阴沉,看也没看翎仸,大步往内室走,刚撩起珠帘,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翎仸,“听离火说夫人自己跑了回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头顶,似乎有双看透人心的眼眸盯着自己,压得她喘不过气儿来,翎仸脑袋快速旋转,刚要回答,一声凉薄的冷笑响起。

抬头,人已经走了进去。

其余的将士皆留在了外室候着。

气氛,很是凝重。

翎仸紧张的有些腿软,小姐胆子太大了,悄悄看了眼这些金甲帛衣的人,见人都杵着,她走到了内室门口,关上了门。

“大半夜的,开窗做什么?”

那声音,像是要扼住了人的呼吸,翎仸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阎王爷的恐惧,之前,只听人们说宰相宁卓宗杀人如麻,阴暗可怕,随着小姐嫁进相府后,只瞧的相爷玉树临风,人畜无害的样子,没想到,发起火来,恐怖如斯。

“恩?”

翎仸抖着腿,说道“夫人不喜檀香味,去去屋里的味道。”

“夫人呢?”

“相爷有何事,妾身正在沐浴。”屏风后,传来了声音。

宁卓宗丝毫不顾及,大步踏了进去。

昏暗的小屋子里,顾寕正坐在浴桶里,玉臂打在沿边,她的目光萦绕幽雪,含羞带怯,素手上挑妖冶而诱人,微风拂过发梢,在她的呼吸间轻轻融化发如水,香如媚,惑人心,噬人骨。

水汽撩人,芳香扑鼻。

而做出这番姿态的人,心下却是惶恐不已。

“闹够了吗?”

这宁卓宗,竟然丝毫不为所动,顾寕躺在浴桶里的身躯一僵,脚下的衣服也被踩得变了形。

水温软繁香,她却生生觉得刺骨。

“相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宁卓宗冷笑一声,站到她的浴桶前,往水里瞄了一眼,嗤道,“密文呢?”

顾寕只觉得头顶一道霹雳劈了自己的天灵盖,震惊无比,他怎么会知道?

“调开离火,私闯鬼市,寻找汪弗言,这是人人称之乐道的安乐县主该做的事儿吗?”呼吸一滞,又听,“哄骗萨墨禧,拿到密文,可你不知道,她没死,被刘太医救了过来。”

没死!顾寕抬眸,漆黑的屋子里,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充满了怒火,她垂下头,还是摇头,“不知相爷何意?”

“胡人最恨欺骗,萨墨禧若是知道你骗了她,不会放过你的。”

顾寕摇头。

气氛,渐渐凝固。

突的,砰的一声,紫檀架上摆着的八宝汝窑花瓷被摔了个稀碎,满地的瓷器碎片,顾寕骇然。

外室的人也被吓得打了个激灵,这是打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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