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
“斑鸠。”
“身份。”
“黑樱花精英杀手。”
“你刚才提到血樱,血樱东京了?”
斑鸠神情微动:“你认识血樱大人?”
‘这与你无关,老实回答问题。’黑袍人直接打断了青年男子的话。
“是,血樱大人确实来到了东京。”斑鸠点点头。
“血樱为什么会来东京?”
“据说是因为某个名为黑衣组织的地下势力在东京的力量遭到了重创,原本属于黑衣组织的产业都被警方捣毁,这让相关产业链出现了不小的空缺。”
“因此,上面决定填补这些空缺,扩大黑樱花在东京的势力。”
“不过,因为盯着这些地方的势力不少,所以上面才派血樱大人前来主持大局。”
斑鸠一股脑地把这些信息都抖了出来,生怕回答的慢了又被来上一脚。
“这次探查飞燕被捕的情报,是血樱给你的任务?”黑袍人又问。
“是的。”
“血樱是怎么联系你的?”黑袍人又问道。
“由血樱大人的人通过电话联系我。”
“电话?那你怎么确定这是血樱的人?”
“我们自有一套发布任务的暗号。”
“那么现在任务完成了,你怎么汇报情况?”
“拨打对方之前提供的电话。”
“汇报的时候需要对暗号吗?”
“需要。”
黑袍人问到这里,微微沉默。
斑鸠顿时有些忐忑起来。
他怕下一刻对方就会扣动扳机。
过了片刻,黑袍人再次开口道:“我需要找到血樱,或者更多黑樱花的据点,你有什么办法,如果有,我暂时不会杀你,如果没有,那我只好离开了。”
斑鸠浑身猛地一个激灵。
对方虽然没具体说要把自己怎么样,但按照对方一出手就干掉了自己的两个同伴的行事作风来看,如果自己的回答无法让对方满意。
那么对方在离开之前,肯定不介意顺手杀了自己!
他脑中思绪电转,拼命思索着怎么样能稳住对方。
他不想死!
他曾经带给了无数人死亡。
但这并没有让他变得视死如归。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看到了太多的死亡,他比一般人对死亡更加敬畏。
他是杀手,不是死士。
“再给你五秒。”黑袍人的声音响起,宣告着他生命的倒计时。
“我能帮你找到更多的黑樱花据点!”斑鸠连忙道。
黑袍人没有回话,只是目光漠然地看着他。
斑鸠从这道目光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的答案无法让对方满意,自己恐怕难逃一死!
他不敢耽搁,立刻说道:“我可以打电话给那位联络员,告诉他我掌握了一条相当重要的情报!”
“哦?然后呢?”黑袍人冷冷问道。
“如果是重要情报的汇报,那么就不只是打电话通知那么简单了。”斑鸠道。
“具体怎么做?”黑袍人问道。
“首先会让我一个人到指定地点,然后我会被搜身,我身上的所有物品也会被暂时收缴,之后,我会坐上他们指定的车辆,蒙上眼睛,前往某个地点。”
“基本上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在某个房间里了,一般我前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有纸和。”
“我就将我要汇报的情报写在纸上,等我写完后,就有人来把纸拿走。”
“之后,会有人带我离开,如果血樱大人有什么任务要我完成,也会让那个带我离开的人一并告知我。”
“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之后我就会回道安全屋。”
黑袍人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
“打电话吧,把免提打开,不要说多余的话,否则,你知道后果。”黑袍人冷冷道。
“是!”斑鸠连忙点头。
他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从外套中取出了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不多时,电话接通,斑鸠顺便打开了免提。
“你好安田先生,你要的巧克力已经到了。”斑鸠开口道。
“嗯,是杏仁味的吗?”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是酒心的,杏仁的已经没有了。”斑鸠开口道。
对方沉默了几秒,随后到:“说吧。”
“是,飞燕小队全部落入警方手中,除了警方之外,似乎有第三方势力参与的痕迹。”
“另外,我有一条极其重要的情报需要汇报。”
“哦?你确定这个情报的价值真的达到了了吗?”
“是的。”斑鸠语气笃定道。
“你等一下。”对面的人说完便暂时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到品川5丁目的夜莺咖啡厅,暗号是对方会回答,记住了吗?”
“记住了。”斑鸠点头。
“嗯。”对方应了一声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信息传递出去了吧?”黑袍人淡淡问道。
斑鸠闻言,连忙一脸惶恐道:“我怎么敢啊,我要是真的把信息传了出去,他们怎么会让我去指定地点呢?”
黑袍人目光漠然地盯着斑鸠,让斑鸠赶到脊背一阵发凉。
他连忙一脸信誓旦旦道:“我真的没有传递信息!”
黑袍人语气平静道:
“无所谓,即使你把这里有问题的信息用暗号告诉了那边也没关系,既然他让你去夜莺咖啡厅,那你就去吧。”
黑袍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
他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抽出两排胶囊。
黑袍人从中取出了一颗,递给斑鸠:“吃下去。”
“这……这是什么?”斑鸠一脸忐忑道。
“特制毒药,解药只有我这里有,十二小时之内没有服用解药,必死无疑。”黑袍人淡淡道。
斑鸠咽了口唾沫:“可以……不吃吗?”
“不吃,现在死。”黑袍人声音骤冷。
“我死了就没人去咖啡厅了。”斑鸠道。
“脱离掌控的棋子,不如直接放弃。”黑袍人语气不含一丝感情。
斑鸠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好吧。”
他接过那颗胶囊,张嘴吞了下去。
黑袍人点点头,枪口离开了斑鸠的前额,不过依旧指着他。
斑鸠微微松了口气道:
“那……我先去止血可以吗,”斑鸠指了指自己还在血流不止的右手。
“别耍花样。”黑袍人冷冷道。
“当然,这个时候我……”
斑鸠话说到一半,左手忽然一转,一道寒芒骤然袭向了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