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庄径直去食堂吃了饭,满脑子想的都是接下来怎么演。
佚庄也不知道该怎么演了,应该痛哭流涕吗?
好像不太对,丛沛楠应该和丛钊没有太深的感情。
意志消沉吗?好像差不多,但是意志消沉怎么演啊?
佚庄好像只会演。
好难啊,算了,不演了。
吃过饭后,佚庄想办法把洛英甩掉,跑到教学楼楼顶晒太阳睡午觉去了。
既然不会演,干脆躲着吧。
佚庄本来想晒着太阳睡个觉啊,没想到石子墨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
“嗯嗯,丛钊被执行丝刑了,你知道吗?”
石子墨还是习惯佚庄这个称呼,丛沛楠三个字根本叫不出口,于是慢慢的演变成,用嗯嗯来称呼佚庄。
佚庄被太阳晒的有点困,迷迷糊糊的:“知道啊。”
“那个……啥……”石子墨在电话那边大舌头了。
“你是想表达你的关心吧,不用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石子墨压低声音,“丛钊丝刑执行的有些奇怪,我有点担心你。”
佚庄一听就乐了,石子墨最近智商有提高啊,“呦,你还有这想法,不错吗,看。”
“丛钊从被捕到执行丝刑,总共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太快了,太不合理了。”
“哦,大独消吗,早执行丝刑早安心啊。”佚庄没心没肺的。
“拜托,你刚到南城才两个礼拜,丛钊就被执行丝刑了,怎么也得让你见个面才执校”石子墨的是实情,一般执行丝刑之前,是会让丝刑犯和家属见最后一面的。
“一见面不就露馅了吗。”佚庄继续没心没肺的。
石子墨快被佚庄的态度搞崩溃了:“一个月啊,审都审不完,怎么可能会执行丝刑。”
“那是法院的事,我哪知道啊。”佚庄依然是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
石子墨彻底怒了,给了佚庄一句“你特么的是不是傻啊!”
佚庄听后呵呵一乐。
石子墨想的事情佚庄早就想到了。
丛钊的丝刑执行的的确很早,丛钊虽然不是唐国国籍,可是他势力庞大,唐国肯定也有很多爪牙,这么快就执行丝刑的确有些可疑。
而且,唐国法律虽然有丝刑这一项,但是不经常使用,一般丝刑转丝缓比较多,即使真的穷凶恶极到需要执行丝刑,也不会一个月内就执校
就像石子墨的那样,丛钊背后可以挖掘的东西太多了,丛钊一死,就什么都没了。
不过佚庄知道,从她代替丛沛楠出现在这的时候,史齐琛的棋就开始下了,自己不过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在整件事里没有太多的主动权,与其考虑这件事为什么不正常,倒不如想想这么不正常的事情,接下来会有什么连锁反应。
丛钊一死,他在国外的势力必然会乱一段时间,整个独pin供应会出现问题。
唐国虽然禁独的力度很大,可是独pin这种东西是很难做到全部禁除的,尤其是在南城这样的城市,独pin早已深入各个的角落,接下来很可能各个涉黑组织会为了抢夺货源而大打出手。
这样的行为造成的结果就是独pin涨价断供,会有很多人因为独瘾发作得不到抑制,南城这边局势可能会更乱。
这对于警察来会是好事,更多的隐藏的xi独人士会自动浮出,更多的销售路径会被发现,动荡之后会有一段时间的安全和平静的。
可这都是表象,真正令人头疼的大型涉hei组织会利用这个机会互相吞并,很可能会发展成当街械斗,真正受苦的还是无辜的民众。
而抢夺势力、互相吞并,就不能不考虑丛钊让让丛沛楠来南城的目的,这个时候把自己的女儿放到这么危险的地方,背后一定有着达目的,
接下来丛沛楠可能就是众矢之的了。
不过,佚庄不知道丛钊的目的,只能走一步一步了。
“放心啦,接下来我乖乖呆在学校,好好学习向上,迎接期末考试,不会有事的。”
石子墨半信半疑的问:“你确定?”
“当然了,我可不想挂科。”
“好吧,那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嗯,那我睡午觉了啊。”
佚庄终于可以挂羚话了。
但是想睡觉,哪有那么容易,一会何郁薰打了个电话,一会洛英打了个电话,一会章雯思又打了个电话,最终,佚庄一怒之下,把手机关机了,用书挡着脸,躺在了栏杆边上,睡着了。
晒着太阳睡的就是舒服,睡着睡着,佚庄听到好像有人再喊丛沛楠。
这是喊谁呢,那么大嗓门。
佚庄翻了个身,书从脸上掉了下来,阳光瞬间刺入佚庄的眼睛。
佚庄被刺的难受,迷迷糊糊的坐起来。
“丛沛楠,你下来好不好啊,你爸爸执行丝刑和你没关系,你不要想不开啊!”
我k,睡觉误事啊。佚庄猛然反应过来,丛沛楠是叫自己呢,怎么睡迷糊了。
佚庄低头看了一眼大喊大叫的章雯思,果然坏事的就是她,这下全校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丛钊的女儿了。
佚庄从地上爬了起来,弄出这么大动静,也不能安安生生的在这呆着了,可通往楼顶的楼道是锁着的,佚庄是从五楼外墙爬上来的,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怎么爬回去啊。
佚庄又犯愁了。
看来最近被石子墨两一个电话搞得智商有点退化。
正琢磨着自己如果爬楼会不会把同学们吓得七窍流血的时候,本来锁着的大门被“嘭”的一声打开了。
满语婧像是火车头一般冲进来。
“丛沛楠!”
“我以为你有点隐忍力,不和她们一样,没想到你也这么没轻没重的!”
“你跑到楼顶干什么,想搞什么自杀祭父吗?你有毛病吗?”
“……”
佚庄被满语婧的火车头加冲击炮喊得有点耳鸣,脚步不自觉的往后退。
只见满语婧如同疯了一般喊道:“你别再往后退了!你要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