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中大多数人觉得张果果疯了，但是张果果知道，自己没事，此时的他正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三十个男童。

这三十个男童大多数家庭比较困难的，所以张果果选择了他们，也算是做做好事，为自己积点德。

其实张果果之所以要收集尿液，是又他的想法的，因为就在前几日他想起了一个自己曾经看过的实验，那就是磷的诞生。

据说，磷作为最早被人类从有机体中取得的元素，他的发现历程却有些“污”，它是一个外国炼金术师在蒸发尿液的过程中发现的。

相传中世纪欧洲盛行炼金术，诞生了许多炼金术师，而布朗特也是其中的一员，他是一个总喜欢另辟蹊径的人，在他的印象中，人体一定是一个蕴含着各种神秘力量的机体，而产生的液体说不定会有什么吸引人的物质。

很快，布朗特便发现人体的尿液是金黄色的，那说不定里面有黄金。

这个疯狂的想法一出现在布朗特的脑海之中，立刻便被他付诸于行动。

但结果不出所料，他没有从尿液之中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黄金，但是他却在炼金的过程中，从尿液中发现了一种发着淡绿色冷光的物质。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这就是磷，还是后来，波义耳知道了这个事情，通过不断的科学实验，最终终于成功的从尿液之中提取了大量的磷。

而现在张果果准备做的就是波义耳当时的方法，在尿液之中加入沙子和碳，经过高温蒸煮冷却之后，提取其中的磷。

在铁匠帮自己打造了几个奇形怪状的蒸馏尿液用的仪器之后，张果果便开始了自己的科学实验。

任何事情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张果果连着两天，没有出门，一直在自己的屋子内煮尿，导致在小王庄的农民都能闻得到味道。

朱瞻基这几日闲着无聊，便准备来小王庄看看张果果，刚走进小王庄，随着一阵微风徐来，一股强烈的尿骚味扑面而来。

“恩？什么味道。”朱瞻基闻到这个味道，瞬间有些干呕。

拉过一个堵着鼻子的农户，朱瞻基开口问道，“我问你，这小王庄怎么了，这么难闻。”

那农户可能从来没见过朱瞻基，所以见到朱瞻基，只以为是城中的一个富家子弟出来游山玩水，听到朱瞻基的问题，立刻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还不是那个张小神仙搞得吗。”

“什么意思。”朱瞻基突然想到了这几日在城中听到的事情，惊讶地问道，“这张果果不会真的在……”

想到这里，朱瞻基一边拿过两块布堵住了自己的鼻子，一边吩咐下人，将张果果叫来。

很快，身穿道袍的张果果出现在了朱瞻基面前。

看着面前的张果果，朱瞻基怎么也没想到，这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张果果。

只见张果果灰头土脸，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几天没有清洗了，身上原本那件纯白色的道袍，如今脏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更重要的是，张果果身上有着一股十分难闻的味道，和飘荡在小王庄上空的味道一模一样，甚至更加淳厚，更加浓郁。

“殿下，你怎么来了。”张果果听说朱瞻基来找自己，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实验，一方面去见见朱瞻基，感谢一下他对自己的帮助，另一方面，也是长时间的实验失败，导致张果果有些郁闷，正好出门散散心。

“你站住，不要过来。”见到张果果还准备向自己走过来，朱瞻基立刻惊慌的向后撤步，“你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再来。”

张果果张开胳膊，闻了闻，确实发现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殿下，你等我会啊。”

很快，洗完了的张果果走了出来，并且换了一身普通农户的粗布衣服。

走到桌子前，张果果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

“呼，洗完澡就是舒服啊。”

“你的道袍呢。”朱瞻基看着穿着粗布衣服的张果果，怎么看怎么别扭。

“其他道袍都在酒楼了，我也懒的去拿，再说了，这衣服多好啊，既方便又舒服，比道袍好多了。”张果果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张果果，我听别人说，你在煮尿，真的假的啊。”朱瞻基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开口问道。

“哦，都知道了啊。”

“能不知道吗，这小王庄的人也是要经常去城里的，一来二去，就传开了。”

“恩，这样啊，不过他们说的没错啊。”

“你真的？”朱瞻基听到张果果承认，立刻凑了过来，“张果果，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炼药啊，我听说这东西很有医学价值。”

“不是。”张果果摇了摇头。

“那你是在干嘛。”

“我需要的一种东西，必须通过尿液提取出来。”

“啥东西啊。”

“说了你也不知道，等我哪天成功了，你不就知道了吗。”张果果说完，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哎呀，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对了，殿下，你要不要去我实验室看看啊。”

“实验室？”听到张果果的邀请，朱瞻基立刻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不了不了，最近学业比较忙，我着急赶回去，那就这样，我也先走了。”

朱瞻基说完，转头便带着人离开了小王庄，一路狂奔跑出了小王庄。

“呼，呼。”喘着粗气的朱瞻基拔下了塞住鼻子的布条，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此时的他才发觉，原来大明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如此的清爽。

这边张果果一边炼着自己的磷，一边与庄子里面的铁匠商量着，终于在第三天的一个清晨，小王庄后山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愉快的狂笑声。

“哈哈哈，我张果果果然是个天才，我成功啦。”

庄子里面还有些没有起床的人，也被张果果的笑声惊醒，欲哭无泪，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这张小神仙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走啊，我们这些普通人，实在经不起折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