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王朱高熙一派文臣势力的不断打压之下,这几日朱高炽与朱瞻基的日子并不好过。
前几天几个大臣上书奏折,各种抨击朱瞻基与朱高炽,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太子与太孙的不满,希望朱棣重新慎重考虑一下太子的人选。
这几日,又有几个教导太孙的重臣,向朱棣请罪,罪名也很简单,太孙没教好,都是我们的责任,如今太孙逃课去喝花酒,更是我们的过错造成的,我们有罪,造成了太孙品德有失,动摇了国之根本,希望陛下责罚。
下朝之后,朱棣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你说朕老了吗。”
“陛下怎么会老呢。”身后的大太监一边给朱棣倒茶,一边说道。
“那为什么都这么着急呢。”朱棣睁开眼睛,有些失望地望着前方。
朱棣心中很明白,这件本来可以说是可大可小的事情,闹到如今的这个地步,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推动,而推动的这个人,朱棣心里也清楚,无非是想要自己的皇位罢了。
不仅仅是在朝堂之上,百姓之间也渐渐传出了各种不利于朱瞻基的疯言疯语,例如有的说朱瞻基天生就是好色,而且品格顽劣,屡教不改;还有的说,朱瞻基在一次喝醉酒之后,向随从表示自己日后要是当了皇帝,一定要学楚灵王,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章华台,将大明的美女全部揽入其中。
谣言止于智者,虽然关于朱瞻基的谣言,大多数百姓心中还是不相信的,但是你挡不住人多口杂,三人成虎,朱瞻基在百姓之间的口碑大降。
然而,最倒霉的却不是朱瞻基,而是朱高炽,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小的不学好,老的肯定好不了,所以就这样,朱高炽也被人平白无故的套上了一个老流氓的名号。
但是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
汉王府内,朱高煦正举着酒杯,和纪纲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哈哈哈,纪大人,你这次做的好啊,谁能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事,居然能让那两人如此焦头烂额。”
“殿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那些百姓太蠢了,随便刮刮风,就会跟着飘。”纪纲笑着与朱高煦喝了一杯。
“哎,这话可不是这么说。”汉王擦了擦嘴角的酒水,“不过你这件事,做的确实很合我心意,你放心,我想你保证,日后如果我要是坐上了那个位置,纪大人的荣华富贵,保证是应有尽有。”
“那纪某就只能先在这里祝贺殿下,早日完成大业。”
“哈哈哈,好,完成大业,来,喝。”朱高煦很高兴,杯子里面的酒刚刚灌满,便被她一口饮尽,两个人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将一坛子酒喝光了。
要说,朱高煦确实是一个猛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喝了这么多酒,居然仅仅是脸色发红,却没有任何醉酒的迹象。
“对了,那张果果最近怎么样了,难道还和太孙走得近?”喝完酒的朱高煦,正吃着下酒菜,突然想到了张果果。
“殿下,我觉得那小子就是不识时务,需要敲打敲打。”说罢,纪纲便将那日与张果果的对话告诉了朱高煦。
“哦,是吗。”朱高煦听完纪纲的话,冷哼了一声,“看来真的要好好敲打敲打了,这件事就交给纪大人你了。”
“这个殿下放心,一个小道士,还逃不出我锦衣卫的手掌心。”
“恩。”朱高煦看着已经有些醉意地纪纲,出声提醒道,“我觉得你还是小心点为好,那小子就像个泥鳅,滑溜得很。”
“纪某记得了。”
“不过,也别敲打的太狠,我爹还挺喜欢那小子的,做太狠了,我怕我爹反过来敲打我。”
“恩。”
喝过酒之后,纪纲满身酒气的从汉王府的后门走了出去,上了马车,赶回了镇抚司衙门。
朱瞻基因为一些不可抗因素,被朱棣禁足在家不能出来,而没有了朱瞻基的打扰,张果果也终于得到了几日清净日子。
“师叔,最近外面好多关于太孙殿下的谣言,太孙殿下不会出事吧。”一大早,准备收拾开门的云朵见到张果果,立刻走了过来。
“哦,是吗。”张果果倒不是很在意,“放心吧,出不了什么事的,收拾收拾,准备开张吧。”
要说酒楼什么时候生意最好,那肯定是中午的饭点了。
由于上次比试的原因,许多食客都慕名而来,来到望月楼,希望能够吃到张果果做的饭菜。
就在望月楼里人声鼎沸之时,一群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突然冲了进来,其中一个带头的抽出刀来,对着大厅内的食客大声呵斥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立刻避让。”
“啊,锦衣卫。”
“锦衣卫怎么来了,难道出了什么事。”
“还想什么呢,快走,这可是锦衣卫,别没事找事。”
很快,望月楼内的所有客人,一股脑全部跑了,刚刚还热闹的望月楼内,只剩下几个伙计和满桌子吃剩下的饭菜。
“哎,还没给钱呢,跑这么快干嘛。”见到人都跑了,算账的云朵立刻出声喊道。
但是,这个时候谁会听云朵的话呢,瞬间便跑出了望月楼,但是却没有跑远。
这次锦衣卫声势浩大的将望月楼整个包围了起来,立刻引起了许多人的好奇,包括原来的那些食客在内,此时都围在了望月楼门外,好奇地看着热闹。
“挤什么挤,都给我退后,锦衣卫办案,没听到吗。”很快,现场的几个锦衣卫,立刻抽出刀,将想要凑近的百姓赶了回去。
“这是怎么了。”在后院看书的张果果听到前面的响动,立刻从后院走了出来,有些惊讶地看着满屋子的锦衣卫。
“云朵,发生什么了。”张果果立刻找来云朵,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叔,这些锦衣卫把咱们的客人都给赶跑了,而且都没算账呢。”云朵见到张果果,有些委屈地说道。
“这位官爷,不知道这是做的那一处呢。”张果果安慰了一下云朵,便走到一个似乎是带头人的面前,和气的问道。
“哼,一会儿我们大人就来了,你等着便是。”那人说完话,便再也没有搭理张果果,而是立刻下令,将望月楼除了后院,整个控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