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果看着朱高燧,心中十分明白朱高燧的意思,虽然心中十分想要拒绝,但是这毕竟在别人家的地头上,闹得太僵总归是不好。
“殿下,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道士,真的不值得啊。”
“你到底想要什么?”朱高燧听到张果果再次隐晦地拒绝了他,小声问道,“钱,地位,我都可以给你,如果你喜欢女人,顾倾城怎么样,我也可以将她送给你。”
“这……”张果果终究是没有想到,朱高燧居然如此大方,不过心中却是对朱高燧更加看不起了,人家顾倾城正在金陵为你拼死拼活忙活着,你倒好,转手就将人家给卖了。
“殿下,要不这样……”
就在张果果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喝的有些醉的朱瞻基,顶着红扑扑的脸蛋从门外走了进来,“哦,大家还在啊,狗狗,怎么样,要不要在陪我喝点。”
“殿下,你醉了。”扶着朱瞻基的下人,小声地叮嘱道。
“谁说我醉了,我可没醉,来,我还能喝。”朱瞻基似乎被下人的一句话激到了,十分嚣张地走到张果果面前,将张果果没有喝的那杯酒倒进了口中。
“看看,我是不是还能喝,我就说我没醉。”朱瞻基喝完了酒,显得更加嚣张了起来。
“赵王殿下,十分抱歉,现在皇孙醉成这个样子,也是不雅,所以我们就先告辞了。”张果果看了一眼朱瞻基,立刻站起身,扶住摇摇欲坠的朱瞻基,准备离开。
“好吧。”朱高燧看了一眼朱瞻基,似乎真的醉的不轻,便亲自将张果果与朱瞻基送到了门口,“张道长,先不着急答复我,我相信,你会看到本王的诚意的。”
“小道先谢过殿下了,我和皇孙就先告辞了。”
“路上小心。”
很快,在下人的帮助下,张果果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朱瞻基丢进了马车之中。
“殿下,请回吧。”张果果登上马车,对着朱高燧拱了拱手,便催促马夫离开了赵王府。
马车走了一会儿,张果果用手点了点朱瞻基,“醒醒吧,已经走远了。”
原本还一脸醉相的朱瞻基,立刻睁大了眼睛,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哪里还有半点喝酒的样子。
“呼,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朱瞻基用手搓了搓脸颊,让自己更加清醒。
“看出来的呗。”张果果笑着看了朱瞻基一眼,“谢谢你啦,如果不是你装醉,现在可能我还跑不了呢。”
“不用客气。”朱瞻基摆了摆手。
原来,就在朱高燧与张果果聊天的时候,朱瞻基正好从茅厕回来,站在门口准备开门,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朱瞻基决定装醉,带走张果果。
“哎,你说说,你两个叔叔怎么想的,招揽我一个普通的道士干嘛。”张果果舒服地靠在座位上,眼睛瞥向窗外的街道。
“你别自恋了,你以为他们是看中你了啊?”朱瞻基看着张果果,对张果果的自恋嗤之以鼻。
“哦,那是为啥,难道不是因为我惊为天人的聪慧与所向披靡的魅力,将他们折服了吗?”
“张果果,你在想屁吃,以前我就知道你有点自恋,没想到你居然自恋到这种程度。”朱瞻基看着张果果,狠狠地用眼神鄙视了一番,“他们招揽你,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师父。”
“别学我说话,一个皇孙殿下,怎么这么口无遮拦。”
“还不是你教的好。”
其实张果果心中也清楚为什么,要知道,道教在明朝还是十分被帝王所推崇的,除了正德年间重佛教外,几乎每位皇帝都有封天师的习惯。
而作为张三丰作为现在道教的领军人物,无论是在道教还是在民间,都有着不小的威望,如果能够得到这样一位人物的支持,那肯定能对以后皇位的争夺提供不小的助力。
而张三丰是什么人,那可真可以说是虚无缥缈,就连朱棣也只是见过一面而已。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接触不到张三丰的人,便另辟蹊径,准备接触与张三丰有关系的人,而好巧不巧,这个时候,张三丰带着张果果下山了,因此,张果果在他们眼中便成为了一个桥梁,一个可以接触到张三丰的桥梁。
朱瞻基见张果果沉默了下来,便爬起身来,点了点张果果的肩膀,“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很受打击。”
“没有,其实我都清楚。”张果果叹息了一声,“只是感觉有些难受,想着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带着目的才接近我的。”
“我可没有啊。”朱瞻基见张果果将目光转向他,立刻摆了摆手,“我可是真心和你交朋友的,毕竟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有个朋友也不容易。”
“你还知道你的身份啊,你就不怕我是怀着什么目的故意接近你的。”张果果揶揄地看着朱瞻基。
“你要是真有目的,为什么要接近我,我只是个皇孙,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就一个名号,如果你真有什么目的,我的两个叔叔的要求,你不可能拒绝的。”朱瞻基似乎对于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
“殿下,你好天真哦。”张果果摇了摇头。
“恩?你什么意思。”朱瞻基看着张果果,睁大了眼睛,“你不会真有什么目的吧?”
“你猜呢。”
“我猜啊?”朱瞻基低头想了想,“你既不要钱,也不要官,似乎对女色也不是很热衷,奇怪了,难道你没有什么想要的?”
想到这里的朱瞻基,抬头看了一眼张果果,突然双手护住胸前,“张果果,我可警告你啊,我可没有什么龙阳之好,你不要想多了,要找,你就去找刘云安去。”
听到朱瞻基的话,张果果立刻一个飞踹,踹在了朱瞻基身上,“我今天非把你打成个死胖子。”
“救命啊,杀人啦!”
开始的时候,赶车的马夫听到朱瞻基的喊叫,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正想要上前查看,却突然听到了马车里不时传来朱瞻基的笑声,便放下心来,知道两人可能在马车里打闹。
“殿下是出什么事情了吗?”另一个下人凑了过来问道。
“没事,就是殿下和张道长在车里打闹,告诉所有人,不许靠近。”
“两个大男人,在那么窄的车里打闹,是不是……”
“闭上你的嘴,别瞎说。”刚下车的人立刻明白来人的想法,出声呵斥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被说,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那人说完,便立刻紧闭着嘴巴离开了,只不过离开的时候,对着马车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