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信的张果果,打开看完之后,脸色大变,没有和所有人打声招呼,立刻出了宫,再将云朵带回来之后,收拾好东西,连夜出了城。
而张果果离开的时候,朱瞻基并不知道,仍然忙着大婚。
当张果果与石坤设计的烟花,终于在夜空之上开花了的时候,张果果正好和云朵刚好出了城,看着城中天空的烟花,张果果笑了笑,便立刻催马上路了。
城中的朱瞻基,站在朱棣身边,看着天空中活灵活现的龙凤呈祥的烟花,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这小子,花样还挺多。”朱棣也望着天空中的烟花,心中感叹张果果的聪明。
看完烟花,朱瞻基便想要找到张果果道谢,但是令他失望的是,转了一大圈的朱瞻基也没有见到张果果的身影,打听之后,才知道张果果早就离开了。
心中奇怪的朱瞻基,第二天一大早,带着太孙妃见过朱棣和朱高炽之后,便立刻出了门,直奔望月楼。
天还早,望月楼并没有开门营业,朱瞻基见门并没有关,便推门走了进去,却正好见到所有人都坐在一起。
“哦,殿下,您来了。”顾倾城听到声响,抬起头,立刻发现了朱瞻基。
“你们一大早都聚在一起干什么呢,哦,对了,张果果呢,怎么没见他?”朱瞻基笑着和所有人打了声招呼,四处打量了一下,却没有发现张果果的身影。
“殿下。”杜淳锋看了一眼殿下,将一封信交给了朱瞻基,“殿下,这是师弟让我交给您的。”
朱瞻基虽然奇怪,但是仍然接过信封,信的内容很简单,主要是向朱瞻基道歉,为了昨日的不辞而别。
看完了信的朱瞻基,将信收了起来,奇怪的问道,“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了,不然,张果果不可能突然不辞而别吧。”
所有人互相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杜淳锋最终将张果果昨天收到的那封信拿了出来。
“殿下,您是师弟的好友,我也没什么好隐瞒您的了,您打开看看吧。”
朱瞻基接过信封,上面仍然是“张师弟亲启”的几个大字,朱瞻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开了信封,将里面的信纸取了出来。
将信纸展开,朱瞻基发现,这封信其实只有寥寥数字而已,但是内容却让朱瞻基震惊。
“师父病危,速归武当。”
信的内容,只有八个字,没有一个标点符号,如果算上最后落款丘玄清的话,那这封信一共也仅仅十一个字。
“师父病危?师父?”朱瞻基不相信地看了一眼杜淳锋,”难道是……“
杜淳锋见朱瞻基惊讶的模样,点了点头,“没错,正是你想的那样。”
得到了杜淳锋的肯定,朱瞻基立刻清楚了其中的重要性,转过身,便出了门,进宫找朱棣去了。
书房内,朱棣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朱瞻基,笑着打趣道,“怎么,看你小子身子虚的,是不是昨晚累到了?”
朱瞻基听到朱棣的打趣,原本因为剧烈运动而潮红的脸,显得更红了,“爷爷,你可别取笑孙儿了,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爷爷你说的。”
“好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我的大孙子,跑成这个模样。”朱棣放下手中的工作,看着朱瞻基。
“爷爷,张老神仙可能出事了,昨夜张果果连夜出城回武当了。”
“什么?”朱棣听到朱瞻基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不相信地神色。“你确定。”
“恩。”
朱瞻基点点头,并将丘玄清信的内容,告诉了朱棣。
“丘玄清,如果是他的话,看来这事是真的了。”激动过后的朱棣,再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知道了事情的朱棣,再也坐不住了,立刻派人拿着各种药材,即刻启程,前往武当,拜访张三丰。
而此时,张果果仍然一言不发的赶着路。
此时的张果果,怎么也不会相信,张三丰竟然病危,而且已经严重到让张果果速归武当了。
不到半个月之后,连夜赶路的张果果,终于回到了那个自己熟悉的地方。
将马匹寄存好了之后,张果果和云朵站在武当山下,抬头望着山上,感慨万千。
“师叔,咱们上去吧。”
“恩。”
张果果点点头,便陪着云朵一同前往武当山顶。
在登山的途中,张果果明显感觉到了,此时的武当山,四处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氛,来山上烧香的百姓也少了很多。
终于,在爬了半天之后,张果果终于在天黑之前,爬到了武当山顶,却没想到,丘玄清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师父。”云朵远远地便见到了丘玄清,立刻加快速度,一路小跑,扑到了丘玄清的怀中。
“小师弟,云朵,你们终于回来啦,我可是等候多时了。”丘玄清慈祥地摸了摸云朵的脑袋,而后看向了张果果。
“师兄,师父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了?”张果果虽然很想和丘玄清寒暄一下,但是心中实在挂念张三丰,着急的开口问道。
“哎跟我来吧。”丘玄清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丝丝悲伤。
“师父,师爷究竟怎么了啊。”云朵抬起头,看向丘玄清。
“没事的。”丘玄清笑了笑,便带着云朵和张果果一同来到了道观内。
道观还是那个道观,正是张果果曾经生活过几个月的道观,此时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和张果果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丘玄清将张果果引到门前,便停了下来,“师弟,师父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恩。”张果果对着丘玄清点了点头,便拾级而上,推开门走了进去。
云朵见状,刚准备跟着张果果进去,却被丘玄清拉住。
丘玄清对云朵摇了摇头,“云朵,今晚你就和师父聊聊吧,不要打扰你师叔他们了。”
“师父。”云朵虽然疑惑,但是仍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丘玄清笑了笑,拉着云朵的手,离开了。
“云朵,不如你和师父讲讲,这一年来,你和师叔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好。”
“好啊好啊。”云朵点点头,显得很兴奋,“师父,我和你说,我和师叔在北平,修了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道观。”
“哦,真的啊,你们好厉害啊。”
“当然了,而且道观的名字也很好听,叫木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