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
朱瞻基听到张果果的话,也是愣了一下,因为在他心中,这些皇亲国戚,就没有一个是老实人的,甚至大逆不道的说,朱瞻基十分怀疑这些人中,会有第二个自己的爷爷。
“你为什么这么看?”朱瞻基笑着问道。
“不知道殿下,知不知道陛下以前的事情。”
听到张果果的提问,朱瞻基沉默了一下,要说不知道,那肯定是假的,虽然自己的爷爷不会和自己说一些过去的事情,但是自己怎么说也是皇孙,想知道一些事情,还是可以从其他人的口中打听到的。
张果果见到朱瞻基的神情,心中便知道朱瞻基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即使不是全部,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
而朱瞻基知道一些事情,也让张果果心中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可不愿意将朱棣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拿出来和人夸夸其谈。
“看来殿下心中是清楚的了。”
朱瞻基点点头,但是仍然疑惑地看着张果果,“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殿下您还看不出来吗,宁王心中早就放下了,也放弃了,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里,老老实实,一待待这么多年。”
“额?”朱瞻基楞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劝说道,“果果,你还是太年轻,有些事情你不清楚,如果处在我们这个地位,这世间唯一能够引起我们向往的可能只要那个位置了,无论是我,还是我爹,亦或是我的两个叔叔,无一例外,所以其他人更不能例外了。”
张果果听到朱瞻基的话,心中也明白朱瞻基心中所想,要知道,朱瞻基在对于藩王这件事情上,可是和朱棣,甚至是朱允炆都是一致的,那就是不能让这些藩王的势力太大。
如果藩王势力太大,那必将会威胁到自己皇位的安全,朱瞻基这一脉的皇位,正是通过这种方式抢来的,,所以他们更是警觉,也更加害怕。
也因为这种愿意,朱瞻基在登基之后,实行了削藩政策,为的就是防止朱允炆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自己和自己的后代身上。
“殿下,我知道你心中在担心什么,不过现在陛下还在,有些事情,需要徐徐图之。”
朱瞻基听到张果果的话,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何,在那一瞬间,朱瞻基竟然觉得张果果有些可怕。
“你又算到了?”不过,很快朱瞻基便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笑着问道。
“还好吧。”张果果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发现朱瞻基的异样。
“竟然能猜出我心中想的什么,你到底是神仙,还是我肚中的虫啊?”
此时的张果果,终于感受到了朱瞻基语气中的一丝不对劲,虽然想要询问,但是张果果最终还是忍住了,并没有挑明了说,只是笑了笑,“殿下,我不是神仙,也不是什么虫子,有时候有些事情,只不过都已经注定了的。”
说完,张果果站起身来,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安慰朱瞻基似的,“殿下,你知道五弊三缺吗?”
朱瞻基听到张果果的话,点了点头,“听别人说过一些。”
五弊三缺,说的是一个命理。其中的五弊,就是咱们常说的鳏、寡、孤、独还有残。而三缺就是财,命,权这三缺。
在有些人眼中,特别是道士眼中,这个世界运行是有他自己独特的法则的,而自己为他人算命,窥探天机,借此想要改变事物运行规则的,其实都是要遭到上天惩罚,而这惩罚就是五弊三缺。
“不过,果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朱瞻基有些不解地望着张果果。
“其实……”张果果突然背向朱瞻基,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挤出了几滴眼泪,而后又转过来身来,面向朱瞻基。“殿下,其实,小道已经命不久矣了啊。”
“啊?”朱瞻基听到张果果的话,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甚至惊到了门外的清风明月。
“殿下,师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清风明月从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好奇地问道。
“没事没事。”朱瞻基立刻挥了挥手,表示没事,待两个小家伙,将脑袋收回去的同时,朱瞻基立刻将张果果拉到自己面前,满脸的惊慌失措,“果果,你告诉我,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果果见朱瞻基似乎上钩了,立刻擦干了眼角的泪珠,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朱瞻基也立刻坐了回去,关心地看着张果果。
“殿下,你觉得我是个木头吗?”
“啊,这个木头……”朱瞻基不明白张果果为什么要这么问。
“殿下,你与倾城也算是比较熟悉,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倾城他喜欢我吗?”
“啊,你说的这个木头啊。”听到张果果的话,朱瞻基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难道不是吗,倾城怎么说也挺漂亮的。”
“我也知道,但是我不还是没能接收她吗。”说完,张果果将桌子上的茶当做酒,一口闷下。
“难道和你刚刚说的……”
“恩。”张果果点点头,“殿下,我从小体弱多病,父母家贫,既没钱给我治病,又没钱养活以埃及人,只好将我抛弃在了武当山脚下。可能是老天开眼了吧,让师父他老人家捡到了我,并收我做了关门弟子。”
“在师父的调养下,我的身体虽然渐渐的健康起来,但是病症依然存在,有的时候,因为疼痛,我都一晚一晚地睡不着觉。”
“啊,我说你怎么总起床那么晚,原来以为是你懒,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啊……”张果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边正编故事呢,准备骗朱瞻基,却没有想到,朱瞻基自己就是个故事大王,甚至还脑补了一些剧情。
但是对于这种行为,张果果那是大大的欣赏啊,立刻点点头,“没错,殿下,确实是这样的。”
张果果点点头,接着说道,“如今,这个病跟着我已经二十多年了,如果不是师父交给我的强身健体的功夫,我还真不一定撑到这个年龄。”
“我说呢,你每次练的那个软绵绵的拳法,看着也不厉害,没想到是为了治病。”
“软绵绵的吗,还好吧。”张果果知道朱瞻基并不理解太极,也不清楚,他如果被那看似软绵绵的拳头,打上一下,说不定要哭好久。
“不说这些了,你说你时日不多了,到底是怎么了?”朱瞻基并不关心这些,而是真心有些担心张果果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