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恪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在确定了吕丹铎不会挣脱杜淳锋的束缚之后,才带着人,走到了门口
“杜掌柜,你看看这个人,我都不认识他父母,就要打要杀的,让我为他父母偿命,这不是疯子是什么,你们酒楼以后啊,还真要好好甄别一下客人了,别什么样的人都放进来,影响到被人就不好啦。”
“哼,我们望月楼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吧。”杜淳锋其实也不是很喜欢唐恪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唐恪的眼神,很危险。
“呵呵,是,是,是我唐恪多嘴了。”唐恪笑了笑,说道,“杜掌柜,今天这事情,咱们就这样了,算是两清了,就此别过了。”
说罢,走到门口的唐恪,没有任何人阻拦,就连吕丹铎带来的那几个人,也没有再出手,很快便出了门,离开了望月楼。
杜淳锋见到唐恪等人已经离开了,便松开了吕丹铎,重获自由的吕丹铎,立刻向门口冲刺,想要追上已经离开的唐恪。
“拦住他。”杜淳锋没有想到,这吕丹铎竟然如此执着,便立刻让人拦住了他。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放走的是杀人犯,你们这是同流合污。”被拦住了的吕丹铎,很是愤恨。
吕丹铎见确实出不去了,扑通一声,突然跌坐在了地上,竟然大哭了起来,“你们怎么能够将他放走呢,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呢。”
见到吕丹铎哭的撕心裂肺,与他同行的人,也是很难受,其中一个人走过来,拍了拍吕丹铎的肩膀,“吕三,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们都很难受,作为一个村子的人,我们也都想帮你,但是,我们只是小老百姓,实在是不敢做的太出格啊。”
而吕丹铎似乎没有听到同村人的话,继续趴在地上哭的更加伤心了。
目睹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的张果果,走到那个吕丹铎的同村人身边,好奇的问道,“老乡,你能和我们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张果果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吕丹铎,心中也明白,这个时候问他问题,应该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还不如问问旁边这个人。
“你是……”那人盯着张果果看了好一会儿,似乎看张果果有些眼熟。
“我是木云观的道士,我叫张果果。”
“张果果,你是张果果张道长?”那人听到张果果的自我介绍,立刻想起了眼前的张果果是谁,惊讶的大喊道。
原本趴在地上痛苦的吕丹铎,听到了同乡人的惊呼,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张果果面前,抓住张果果的手臂,激动地问道,“您就是张道长吗,就是那个木云观的张道长,那个解救了众多儿童的救世主?”
“啊,救世主什么鬼,不过要说是木云观的,那就是我了。”
吕丹铎见到张果果点头,扑通一声,突然跪了下来。“张道长,我……”
“你这是干什么!”张果果也没想到,这吕丹铎会突然跪了下来,立刻将吕丹铎从地上拉了起来,“有事情,好好说便是,不用如此。”
“张道长,求求你为我父母讨个公道吧。”
“讨公道?这是什么意思?”
“张道长,我知道您和皇孙关系好,而且心存争议,如今只有您能够帮我了。”
张果果看着吕丹铎,叹了口气,“好啦,咱们先起来,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说吧,如果我真的能够帮你,我一定帮你。”xiningianxs
“真的?”
“当然了,我师叔不会骗你的。”一旁的云朵,也走了过来,对吕丹铎说道。
后来,杜淳锋将所有看热闹的人,都驱散了,并且因为事情突然,也将望月楼早早地关闭了。
此时屋内,只剩下吕丹铎一人,面对张果果等人,他的那些同乡们,也因为其他一些事情,提前离开了。
“好了,现在能和我们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你让我为你父母主持公道,又是什么意思?”
吕丹铎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其实,不瞒各位,我今天来,就是想要杀掉那唐恪的。”
“为什么。”
“因为,我的爹娘,就是被他们害死的。”说到这里,吕丹铎,再次哭了起来。
“害死的,你是说他们杀了你父母?”
“没错,他们都是杀人犯,都是凶手。”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去找官府报案呢?”张果果看着吕丹铎,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有其他的路子可以走,吕丹铎一定要选择一条没有回头的路。
“官府?他们?呵呵?”吕丹铎听到张果果的话,无奈的笑了笑,“张道长,你以为我没有找过吗,但是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说完,吕丹铎,将自己的上衣撩了起来,张果果几人立刻发现,在吕丹铎的胸口、腹部、还有背部,都有着不同的淤青,颜色之深,明显是受了不少的苦。
“你们现在懂得,我为什么要自己铤而走险,杀了唐恪了吧。”吕丹铎将衣服放了下来,苦笑道,“身上的这些伤痕,就是我去报官之后,被他们打的,毕竟是收了钱的,我这样的小老百姓,他们也不会有多在乎,不是。”
“岂有此理。”一向十分富有正义感的小小,听到这里,立刻愤怒地站起身来,“都是一群贪官污吏,就应该都给他们进去。”
“你的意思是想说,官府里面,有些人和凶手沆瀣一气,并且收受了贿赂,包庇他们?”
“正是!”
“你说的这些话,当真?”张果果并不是一个血液一冲,就上头的人,此时只不过是吕丹铎的一面之词,张果果心中对此还是有些怀疑的。
“我吕丹铎,可以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到吕丹铎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张果果心中的怀疑,也有些松动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云朵突然开口,“师叔,如果他说的那些人,真的指的是唐恪那群人的话,那这话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哦,为什么?”张果果听到云朵的话,转过头,看向云朵,问道,“云朵,你是不是认识那几个人。”
“恩。”张果果点了点头,“我不仅认识他们,而且还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