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地上痛苦打滚的里昂,艾奥的内心也猛地抽搐了一下,因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唐恪如此凶狠的一面。
唐恪看着地上的里昂,甩了甩自己的双手,似乎是想要将什么脏东西甩掉一般。
“好啦,别叫了,一会儿你就不疼了。”
唐恪冷笑了一声,将放在桌子上的几瓶圣水拿了过来,蹲在了里昂的面前,伸手抓起里昂的下巴,将里昂的头抬了起来。
因为疼痛,眼睛瞪得老大的里昂,一边颤抖,一般用红通通的眼睛怒视着面前的唐恪。
“唐恪,你不会有好结果的,主一定会惩罚你的,惩罚你这个叛徒的。”
面对里昂的诅咒,唐恪冷笑地摇了摇头,用手轻轻拍了拍里昂的脸颊,“放心吧,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主,那你就祈求他,可以救救你吧。”
说完,唐恪打开了圣水的瓶子,用手强行掰开里昂的嘴,将盛着圣水的瓶子,直接怼进了里昂的口中。
吨!吨!吨!
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里昂虽然强烈的拒绝,但是因为唐恪的强势,很快,几瓶没有任何稀释的圣水,全部灌进了里昂的嘴巴里。
“不,不……”
随着圣水在里昂口中消失,里昂的眼神渐渐地开始变得迷离了起来,身上的痛苦也完全消失了一般。
将里昂直接甩在了地上,唐恪站起身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将几个瓶子收拾起来,紧紧地盖住。
过了不一会儿,圣水的效果开始发作了,躺在地上的里昂,眼睛彻底无神,空洞洞地望着前方。
由于强烈的效果,此时的里昂这个人就如同痴呆了一般,静静地趴在地上,口水鼻涕,不停的流了出来,淌满了一地。
艾奥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唐恪做的一切。
“艾奥,把他抬到地下室,关起来就好。”
“我……我知道了。”此时的艾奥,见到唐恪向自己望过来,竟然不敢直视他,别过头去。
唐恪叹了口气,走了过来,不顾向后闪躲的艾奥,轻轻地拍了一下艾奥的肩膀,“这是我能够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说完,唐恪便转身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唐恪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从书房拿出自己已经收拾好了的一个小包裹,趁着没有人注意,直接离开了教堂,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对于唐恪的离开,艾奥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的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屋子内,看着趴在地上,十分可怜的里昂。
就在唐恪离开的几天之后,主教的人,终于赶到了天神教派的教堂。
“主教,您来啦。”艾奥立刻带着仅存的两个西洋传教士,出来迎接。
主教四周打量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的功劳,我心中都明白,你放心,我知道你们是无辜的。”
艾奥看着主教,点了点头。
“那唐,还有里昂现在在哪里?”
听到主教的询问,艾奥愣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那个叛徒再知道主教您要来的时候,便提前跑了,而里昂神父,我也不知道。”
“哦,这样啊。”主教似乎对于这些并不关心,看了看教堂里面,熙熙攘攘的教徒们,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哼,我看八成是那个叛徒,将里昂神父带走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追查下去的。”
“是。”艾奥点了点头。
主教也点了点头,便向里面走去,“从今天开始,这里一切事情,都要经过我的允许,明白了吗。”
“是,我们知道了。”
“好的。”艾奥点了点头,对于主教想要掌权,心中也早有预感,并没有任何抵抗和不愿意,“主教大人,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请跟我来。”
“恩,带路吧。”
说完,艾奥便带着主教来到了以前唐恪居住的房间,收拾好了之后,艾奥等人便转身离开了,此时在房间内,只剩下了主教和他身边的一个老人。
“主教,看来这唐恪还是有点本事,这教堂不错,教众也多。”
“那是当然了。”主教似乎很高兴,“不过,现在不也都是我的了吗。”
“是,不过那唐恪的事情。”
“算了。”主教似乎并不担心,摆了摆手,“如今我有了这么大个教堂,难道还怕他一个小子。”
其实这一次,主教之所以亲自前来,就是为了抢走唐恪的成果,希望凭借唐恪的功劳,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成为东方的天主教第一人。
但是,就在主教还在幻想,自己如何率领着千万的教徒,叱咤风云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张果果正站在北京城的城门口,等候着某人。
随着烟尘滚滚,一直在观察的清风明月,立刻从树上跳了下来,跑到了张果果身边,“师父,师父,来了,来了。”
“哦,还挺快的嘛!”
说完,张果果慢慢地站起身来,等候着。
突然,在远处的地平线上,一众人马,正向这边狂奔,可能是见到了张果果,队伍的速度慢慢地降低了下来,最后停在了张果果的面前。
“狗狗,狗狗!”
停下来的队伍里,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马走了过来,未见其人,便闻其声,能够这么叫张果果的,这当今世上只有一人,那就是皇太孙朱瞻基。
“来的挺快的啊。”张果果迎了上去。
“当然了。”朱瞻基笑了笑,从马上跳了下来,拍了拍张果果的肩膀,“你说的那个事情,我爷爷他也十分警惕,毕竟这种事情,如果不早点控制,说不得又要出一个唐赛儿,就不好了。”
张果果点点头,随后便带着清风明月,跟着朱瞻基的队伍,进了城。
刚走进城门,便碰到了几个市井小民,正围着一个人,似乎再聊着什么。
朱瞻基看了一眼,没有太放在心上,但是当他走近的时候,似乎听到了天神教派的字样。
正准备上前询问,却被同样听到的张果果拦了下来,张果果对朱瞻基摇了摇头,“殿下,这些人也只不过被蛊惑的可怜人,问不出什么的,再说了,他们也玩不了几天了不是。”
“恩,也是。”朱瞻基笑了笑,“就让他们在蹦跶几天好了,不过几个洋人,就敢在我大明的土地上,妖言惑众,我看是时候要清理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