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张果果望着床上的崔袅袅,第一次觉得,这个女孩有些不同。
“你不仅鼻子好用,脑袋转的也挺快啊。”对于崔袅袅,朱瞻基表现出了一丝丝的佩服,鼓了鼓掌。
得到了朱瞻基的夸奖,崔袅袅并没有表现的太过于欣喜,反而有些忧郁,“殿下,您如果能够体会到,一辈子看不到东西的感觉,你就知道,为什么我的感官和脑袋这么好了。”
似乎是感觉到氛围有些压抑了,张果果咳嗽了一声,将话题重新引了回来。
“袅袅姑娘,既然那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您已经想不起来了,那我们也就不问了,我们能够问你一些别的吗?”
听到张果果的声音,崔袅袅离开再次抬起了头,露出了熟悉的笑容,“当然了,张道长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了。”
“这个问题可能有些私密,还请崔袅袅姑娘莫要见怪。”张果果停顿了一下,开口问道,“我想问你,你的父母将你嫁给了何家二公子何西烛,你觉得开心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袅袅只是个女子,就算对这个有看法,又会怎么样呢?”
“那你嫁到了何府之后,和何西烛何公子的关系如何,夫妻生活可还算和谐。”
听到张果果的问题,崔袅袅点零头,“当然了,夫君待我很好,我们两个人都先有缺陷,可能是同病相怜吧。”
听到这里,张果果点零头,“既然这样,那我就知道了。”
就在张果果还准备再问一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门外面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朱瞻基和张果果见状,立刻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向门外望去。
只见冯轩正带着人拦住了一个老头,双方都有些激动。
“老头,我告诉过你了,现在殿下在里面,你就不能在外面等一下,等殿下出来,再进去?”
老头听到冯轩的话,似乎也有些生气,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冯轩,指着冯轩的鼻子,骂道,“你个兔崽子,我不管什么殿下不殿下的,我只知道,现在房间里是我的病人,她才刚刚醒过来,身子还虚弱,你们这么打扰她,难道就不怕出事吗?”
此时张果果似乎听出来了,这个老头不是别人,应该是崔袅袅的主治医师,出外门诊的时候,听了刚刚苏醒的崔袅袅正被人审讯,心中担心病饶健康,立刻跑了回来。
朱瞻基见两人还在拉扯,立刻从屋内走了出来,走到了那老大夫的面前。
“这位老先生,您先别激动,我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
听到朱瞻基的话,老大夫停下了动作,看向了一旁的朱瞻基,却没有露出一丝丝的胆怯,只不过放缓了语气,“太孙殿下,我不是想要打扰你们,但是你们要知道,那姑娘的身子骨很虚弱,现在刚刚醒来,容不得你们这么打扰啊。”
“是我的错,我向您道歉。”
“哎,这可使不得啊。”老大夫也只不过是抱怨了一句,却没有想到朱瞻基真的会向自己道歉,立刻吓得跳到了一边。
朱瞻基见状,也不恼,提起头笑着道,“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打扰了,您快进去给袅袅姑娘看看吧。”
“哎,我知道了。”完,老大夫就准备进屋,但是却突然在门口停了下来,对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药童道,“对了三七,你去前面,帮为师拿一些伤药和止血药来。”
“知道了,师父。”完,药童转身便离开了,而老大夫也走进了屋内。
伤药?谁受伤了吗?难道是崔袅袅?
这时,听到师徒两人谈话的张果果,突然发现了一丝丝奇怪,为什么老大夫给崔袅袅看病,要用伤药呢,锦衣卫他们不是,崔袅袅并没有受伤吗?
想到这里,张果果突然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冯轩,开口询问打哦,“冯大人。”
“张道长有事吗?”听到张果果叫自己,冯轩立刻凑了过来。
“冯大人,我想问一下,你们当时发现崔袅袅的时候,是不是过,她没有受过伤?”
“啊,这个啊,难道不是吗?”冯轩听到张果果的问题,愣了一下。
“你确定吗?”张果果看着冯轩的眼睛,神色有些严肃。
冯轩见到张果果如此表情,眉头一皱,可能感觉到了什么,立刻道,“其实,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并报告的,六子,过来。”
“怎么了,头?”站在远处的六子听到了冯轩的话,立刻跑了过来。
张果果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通知朱瞻基和张果果发现了水缸中的崔袅袅的那个锦衣卫。
“六子,我且问你,是你那日第一个发现了崔袅袅的?”
“崔袅袅?”六子想了想,而后发现冯轩指了指崔袅袅的房内,立刻知道了崔袅袅是谁,点零头,“哦,是的。”
“那既然这样,张道长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一定给我老实回答,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六子点零头,看向张果果,“张道长,您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就成。”
“你叫六子是吧,我其实就像问一下,你是第一个发现崔袅袅的,发现崔袅袅的时候,她到底有没有受伤?”
“受伤?”六子刚准备回答,但是看着张果果的眼睛,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犹豫,口齿有些结巴的回答道,“应……应该是没有吧。”
“应该?”张果果紧紧地盯着六子,“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
“怎么了,你们在什么呢?”这时候,朱瞻基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走了过来。
但是张果果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朱瞻基,而是督促道,“你真的确定那姑娘身上没有伤?”
“啊……”听到张果果的话,六子眼睛突然变得有些模糊,机械地开口回答道,“其实那,我发现那个姑娘的时候,只是见她身上的衣服都是血,但是仔细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都是完好的,而且又是女孩子,我也没仔细检查,自己觉得应该是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