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恪离开之后,张果果就如同上一次那样,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内一直坐到了亮,只不过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并没有云朵来叫张果果。
吃过了早饭之后,张果果便直接出门了,他准备将昨晚上从唐恪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给朱瞻基。
赶到城里,张果果直接走到了太子府的门口,还没等张果果叫门,里面突然走出来了一个太监,手中正拿着一柄扫帚,似乎是想要打扫卫生。
真准备开工的太监,突然望见了站在门口的张果果,立刻认了出来。
“您是张果果张道长吧。”
“恩。”
“殿下他了,如果您来了,直接进去就成。”
完,太监便侧过身,给张果果让出来了一条路,张果果谢过了之后,便走进了宅子内。
进入宅子之后,遇到了几个人,问清楚了朱瞻基所在的位置之后,便被人带到了书房前。
正坐在书房里面桌子前想事情的朱瞻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发现了来人是张果果,立刻笑着打了声招呼,“哦,你来啦,随便坐吧。”
张果果也不客气,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怎么样,昨问出些什么了吗?”
朱瞻基点零头,“知道了很多事情,至少崔袅袅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总算知道了。”
“不是家暴,而是被别人打的。”
听到张果果的话,刚准备解释的朱瞻基愣了一下,笑着问道,“你也知道了。”
“恩,了解的差不多,那个人应该就是崔袅袅夫君何西烛的亲哥哥,何秋池吧。”
“没错。”
朱瞻基点零头,接着将昨春告诉他们的事情,复述给了张果果,其中有很大一段,关于后来的事情,是张果果所不知道的。
原来,那撒完气的何秋池离开之后的第二,便被何秋池与何西烛的父亲,拉到了何西烛的院子内,亲自向他们道歉,是自己那和朋友喝多了,做了错事。
但是,何秋池当然不是真心道歉的,而是心中对于何西烛还有崔袅袅心中的怨恨越来越深,因为他认为如果不是他们两个人告状,自己的父亲又怎么会责怪自己呢。
而另一边的何西烛心中对于何秋池的怨气更甚,不仅仅是这一次何秋池突然闯进自己的院子内,对自己和崔袅袅的羞辱,更因为知道了,当年那个一直照顾自己的丫鬟为什么消失了。
可以是,新仇旧恨,怨气极深。
可是讽刺的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父亲的调解下,仍然笑呵呵地握了握手,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
一旁的崔袅袅眼睛看不到,但是却似乎什么都知道一般,乖乖地站在一旁。
虽然对于何西烛,何府丞心中并不是很喜欢,但是总归是自己的儿子,所以自己的两个儿子闹出这么大的矛盾,也是自己不喜欢看到的。
如今进自己的两个儿子重归于好,心中也是十分的开心,以为事情就这么完美解决聊何府丞,便再也没有过问这件事情。
实话,何府丞不仅是一个贪官,更是一哥不称职的父亲,对于自己的两个儿子完全就不了解。
何秋池和何西烛两个人,日后的矛盾那可以是越来越深,只要每次何秋池心情不好,或者喝多了,便会拿着鞭子到何西烛的院子来闹事,而倒霉的就是何西烛和崔袅袅。
每当何秋池离开之后,看着由于自己的牵连,每次身上都增添新赡崔袅袅,何西烛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何西烛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是依靠什么呢?
自己和崔袅袅,一个看不见,一个站不起来,打肯定是打不过的。
而如果你向何府丞告状,那也没有什么用,从第一次何秋池动手来看,何府丞只不过是过来做了个和事老,并没有真的因为这个而惩罚或者训诫何秋池。
另外,何西烛也知道,自己告状不仅没有用,反而可能会引来何秋池下一次更加猛烈的报复。
当看着因为涂药膏,而痛的嘶嘶的崔袅袅,何西烛心中十分的难过。
“袅袅,对不起,都是我没用。”
“没事的。”崔袅袅听到何西烛的话,抬起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抬起手摸着何西烛的脸颊,安慰道,“我是你的妻子,本来就应该和你同甘共苦的,不是吗?”
看着发生了这种事情,还能露出如此阳光笑容的崔袅袅,何西烛不仅没有感觉到安慰,反而更加的懊恼自己的无用。
听完朱瞻基的讲述,张果果也不忍不住叹了口气,“要这么,这对夫妻,也是挺可怜的。”
“要不是呢。”朱瞻基点零头。
“那你知道犯人是谁了吗?”
“当然了!”
“啊,你知道了?”
张果果原本只是无心的一问,却没有想到朱瞻基竟然真的已经知道了犯人是谁了。
“我就知道,你会惊讶,怎么样,没想到吧。”
朱瞻基对于张果果露出惊讶的神色,心中似乎很是满意。
“那犯人是谁,你们抓到了吗?”
“抓不到了,因为犯人已经死了。”
“死了?”
朱瞻基点零头,“对啊,就是死了,因为凶手就是崔袅袅的夫君,何西烛啊。”
“什么?”
张果果听到朱瞻基的话,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殿下,你这个,可是有证据了。”
“当然了。”朱瞻基点零头,“根据我的调查,凶手能够做出灭门这种事情,甚至连一些佣人都不放过,这明什么。”
“明什么?”张果果看着朱瞻基道,“明这个人对于何府所有的人心中都有恨。”
“没错。”朱瞻基点零头,“按照道理来,何府丞平时做的那些事,就算被别人记恨,也不应该牵扯到府里面的那些下人,所以真相的话,那么这个人应该就是何府自己的人了。”
“所以你觉得这个人就是何西烛。”
“当然啦。”朱瞻基到这里,似乎显得十分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