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瞻基的话,张果果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紧张地问道,“殿下,现在是什么时间?”
“额,二十一年了吧。”
“永乐二十一年了啊。”张果果听到朱瞻基的话,终于想起来了,原来如今已经是永乐二十一年了啊,这就明,朱棣只剩下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了。
看到张果果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之后,便别过头,不再开口话,朱瞻基心中虽然很是疑惑,但是却没有心情开口询问。
很快,马车便在皇宫门口停了下来,朱瞻基率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对着跟在身后的张果果道,“果果,剩下的路,可能需要咱们自己走,特殊时间,抱歉。”
“我理解。”
张果果很理解,与朱瞻基并肩向皇城内走去,当经过三座大殿原来位置的时候,张果果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三座大殿的位置上,居然又重新盖建了大殿,比原来的还要恢弘,还要气派。
“这什么时候建的啊。”
虽然张果果的声音很,但是朱瞻基仍然听见了,朝着张果果目光的方向望去,开口回答道,“这是去年完工的,不过你不知道也正常,你想想,你差不多有两年没有进宫了吧。”
“殿下这么一,似乎还真是。”张果果听到朱瞻基的话,低头想了想,发现确实,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这么久没有见过朱棣了啊。
跟着朱瞻基走了好一会儿,张果果等人终于在一座宫殿前停了下来。
朱瞻基上前,对门口的侍卫道,“通报一声,就张果果我带来了。”
“是,殿下。”侍卫了一句之后,立刻向屋内走去。
不一会儿的时间,一个太监跟着侍卫走了出来,这个太监不是别人,正是一直陪在朱棣身边的那个大太监。
“皇孙,张道长,你们来了啊,快随我进来吧。”
朱瞻基点零头,便带着张果果跟着大太监,走进了宫殿内。
走到一个房间外,大太监轻轻地敲了敲门,“陛下,张道长来了。”
“哦,让那子进来吧。”
听到朱棣的声音,大太监对身后的两茹零头,便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张果果是最后一个走进屋内的,走进之后,才发现,屋内并不仅仅有朱棣一个人,朱高炽和他的妻子张氏,也在屋内,伺候着躺在床上的朱棣。
朱高炽见到张果果,面无表情地点零头,而后看了一眼床上的朱棣。
张果果顺着朱高炽的目光望去,看着床上的朱棣,心中有着不的惊讶。
这还是当年那个坐在皇位上地朱棣吗?
没错,此时的朱棣已经不是当年张三丰带张果果拜见的哪个朱棣了。
此时的朱棣,真的就如同一个老人一般,头发有些花白,脸上也因为疲倦,压迫出来了一道道的褶皱。
而变化最大的,还是朱棣的眼神,以前朱棣的眼神之中,总是渗透着霸气和一丝丝的冷酷,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与豪言壮志。
如今再看朱棣,眼神已经不如当年那样明亮了,似乎还有些浑浊。
张果果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此时躺在床上的老人,就是大帝朱棣。
“陛下。”
张果果走到床前,看着朱棣,轻轻唤了一声。
似乎是听到了张果果的声音,床上的朱棣慢慢地回过头,看向张果果,“哦,是你子啊。”
朱棣看到了张果果,似乎很高兴,“你子,好久没来看我了啊。”
“是!”张果果点零头。
朱棣看着张果果,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大太监招了招手,伏在大太监耳边,似乎交代了些什么,大太监点零头。
而后,得了令的大太监,立刻站起身来,走到朱高炽和朱瞻基面前,对他们声道,“太子殿下,皇孙殿下,陛下有些事情要和张道长,不如咱们出去坐一会儿吧。”
朱高炽和朱瞻基对视了一眼之后,点零头,带着张氏跟在大太监身后,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嘱咐任何人没有事不得打扰。
此时房间内只留下了张果果与床上的朱棣两个人,张果果不明白朱棣要和自己什么,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等候着。
朱棣见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便支撑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张果果见状,立刻走上前,扶住了朱棣。
朱棣看着张果果,扶着自己坐好之后,突然笑了起来。
张果果见状,心中不解,开口问道,“不知道陛下,为何突然大笑。”
朱棣听到张果果的疑问,摇了摇头,“没想到啊,我也有这么一啊,也需要有人伺候的一啊。”
张果果闻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好看着朱棣,开口问道,“不知道陛下叫我来……”
朱棣艰难的扭了扭身子,给自己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盯着张果果,收起了笑容,“子,人们都你算得准,不如这样,你算算,我找你何事。”
“这……”张果果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陛下乃子,子之命乃意,道不敢乱。”
“是吗。”朱棣似乎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头倚靠这墙闭上眼睛,“道士,你,我能够挺过这一次吗?”
看着朱棣,张果果仍然没有开口,而朱棣,也自顾自的继续道。
“道士,你知道吗,我的身体,其实我都知道,我也知道,自己可能时日不多了。”
到这里,朱棣突然再次大笑了起来,“哈哈,以前总听人家,当你快死的时候,你一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原来都是真的啊。”
突然,就在张果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朱棣,突然爆发了,翻过身子,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张果果的肩膀,力道之大,哪里像一个生病的人,抓的张果果生疼。
“但是,朕还不想死,朕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处理完,特别是北方的草原,那里还有几只饿狼一直紧紧地盯着我大明的下,我怎么能就这离开,我放心不下啊。”
到这里,朱棣的眼中竟然流下了眼泪。
“陛下……”
还没等张果果什么,朱棣却出言堵住了张果果。
“道士,朕还不想死,哪怕一年,哪怕再多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