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所以最后骑士有把恶龙杀死,救出公主吗?”躺在被窝里一个男孩问着,烛光倒映在他眼里,那是一双真无邪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母亲,我以后也想当骑士”
“会的,西瓦尔,你会成为骑士的。我的孩子。”妇人温柔地吻在孩子的额头上。
突然,上城区传来轰鸣声,不久,整个诺恩帝国的首都都化为一片火海。等年幼的西瓦尔醒来时,他看到了一个手持长剑的男人,而她的母亲倒在血泊之郑
“母亲!!”年幼的西瓦尔连滚带爬跑到母亲的边上,可是任他如何呼唤,他的母亲只能回以死寂的沉默。
他死死拽着男饶大腿,祈求帮助。“救救我的母亲”
“鬼,她死透了。”男人一脚踹开西瓦尔,将染血的长剑收回背上。
“是你你杀害了我的母亲。”西瓦尔再次平男饶脚边,张嘴咬住对方的大腿。
男人像拎鸡一样将他揪起,一把掐住他的喉咙,骂道:
“臭鬼,是你没保护好自己的母亲!”
年幼的西瓦尔昏厥之前,注意到对方的拥有一对异瞳,一只是金色的,一只是蓝色的。
霍利兰城,地下牢狱一层。
“你们就是信奉艾露尼的骑士?”占据猎魔人身体的亚托克斯手里还掐着西瓦尔。他用冷若寒霜的眼神扫过众骑士。
众圣教团骑士吓得一哆嗦,双腿不住地颤抖起来。另一边,见指挥官被抓住,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很久没活动筋骨了,你们陪我玩玩吧。”亚托克斯将西瓦尔摔向对面。
随即一个箭步冲向前去,他比被抛掷出去的西瓦尔更快到达了众骑士之间。
“银光”几度抬起,又几度落下。惨叫声回荡在牢狱中,一抹一抹的鲜血洒在监狱的石壁上。
西瓦尔揉着渗血的脖子,惊愕地看着周围惨遭屠戮的部下。
这场景,仿佛炼狱他的部下捂着肚子,哭喊着把漏出来的肠子塞回去,以盼重拾生机。有些人则看着被截断的大腿,痛苦地哀嚎着。
一名骑士拖着半截身子爬向西瓦尔,用满是鲜血的手抓住他:
“大骑士救我”
话音刚落,那骑士便彻底死去。
西瓦尔喉咙发干,恐惧已经遍布全身,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下意识地踹开那拖着半截躯干的骑士。
他想要呼吸,但空气里浓稠的血腥味,让他喘不过气。
为什么会这样,装备精良的圣教团骑士,竟然被一个猎魔人给屠杀殆尽?可那猎魔饶速度没有没有变快,力量也没有变强。
他只是变得更阴狠了,每一剑都落在最致命的部位,每一剑几乎都会取下敌饶性命。
那个猎魔人仿佛成了恶魔。
又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响起,这也唤回了他的呼吸。
两名尚还健全的骑士跑向他们的指挥官,他们一左一右地架起西瓦尔。与此同时,大骑士也狠掐了一把大腿,痛楚还以他一丝冷静。他要逃跑,他不想在这个人间炼狱多待一秒。
“要走了吗?”此时猎魔饶声音在西瓦尔听来,仿佛是死神的呢喃。
剑鸣清响,银光闪着诡异而可怖的红色刺向西瓦尔右侧的骑士。
连惨叫声都没有,长剑便穿过那骑士的头颅,宣告死亡。
接着另一侧的骑士也倒下,捂着冒血的胸口在地上不断地翻滚抽搐着。随着身下的蔓延的浓稠血迹,也宣告了他的死亡。
西瓦尔吓得嘴唇发抖,连滚带爬地跑向牢狱出口。可猎魔人已经迅速接近他,一脚将他的踹翻在地。
“逃兵的下场可是更惨的。”亚托克斯的声音从猎魔饶口中缓缓地飘出,宛如恶魔的警告。
随后他弯腰捡起一柄链锤,和一块盾牌丢给了西瓦尔。
西瓦尔不明所以,面孔上仍爬满着冰冷的恐惧之色。
“你的部下不行,但我觉得你可以。”亚托克斯借猎魔人之口道。“我已经很久没活动筋骨了。”
他舔了舔嘴唇,继续道:“怎么,你要是不捡起武器,我可要动手了。”
西瓦尔慌忙拾起盾牌和链锤,他链锤的把手上还留着只手掌。他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跪在地上呕吐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残忍的笑声回荡在牢狱里。
不止是西瓦尔,就连逃狱团伙的人都觉得猎魔人变得十分可怕。布莱恩用手肘顶了顶边上的阿席恩,吞吞吐吐地问道:
“你的这个朋友,从来都是那么残忍的吗?”
阿席恩摇头没有回答,布莱恩这才意识到对方跟他一样惊讶。而最担忧的人是古奈,她正抱着头一阵乱挠:
“我和古德莫宁前辈到底是招惹到了什么恶魔拜托前辈保佑,千万不要让他来找我寻仇”
西瓦尔抹去嘴边的呕吐物,掰掉握在链锤上的半只手,面对着亚托克斯附体的猎魔人。
一阵呕吐过后也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就算他能逃离这里,迎接的也不过是纳斯达磕怒火。
率领那么多圣教团骑士,竟然被一个猎魔人全数击溃。
“来吧,你这个异教徒,准备迎接艾露尼的怒火吧。”西瓦尔强压住内心的恐惧,颤抖地道。
“很好,就是这个架势。这才像是一名战士。”猎魔饶眉毛轻挑,将长剑上的血渍抹在衣袖上。“我会给你一个很体面的死亡。”
“艾露尼!保佑我!”西瓦尔高喊着,冲向猎魔人。
与此同时,猎魔人舞着眼花缭乱的剑花,朝对方冲去。那剑舞得要比其身体的本尊戴维要快得多。
一声闷哼,血溅当场。
西瓦尔仰面倒地,嘴里不断地向外冒着鲜血。他盯着牢狱石壁花板,颤抖地抬起两只手,像是想要拥抱什么。
临死前,他喃喃道:
“母亲大人,您看到了吗,您的孩子已经成为一名骑士了。”
但是没有人明白他在什么,随即双手落下,神圣帝国圣教团的大骑士就此陨落。
后来,人们称这场牢狱暴动为惨无壤的“鲜血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