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娜惊愕地看着鲍德温胸膛上透出的刀龋不知什么时候鲍德温的身后多出了几名身穿黑色铠甲的人。
鲍德温咽气之际艰难地扭头过去看了一眼,一刀捅穿他胸膛的人竟然是他的前长官西瓦尔。
他眼里满是不解,不明白为什么西瓦尔要杀他,更不明白早该入土的西瓦尔为什么还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
然而死亡来临时,再多的思考也无济于事。西瓦尔一脚踏在鲍德温的背上,抽出长剑。月色下的剑刃闪着不详的光,沾染的鲜血顺着剑身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你们是什么人”突如其来的异变让阿莲娜背后发怵,她自认为在侦察方面无人能及。就好像鲍德温这种斥候老手在跟踪她时,她早就发现对方的尾随一样。
一方面是常年在暮色森林生活,捕杀猎物所锻炼的。另一方面则是其体内的狼魂赋予了她如野兽般的警觉。
然而她却丝毫没有发现这几名黑甲饶靠近。
为首的西瓦尔向前踏了一步,其他几名黑甲人如同复刻一般,踏出了几乎一致的步伐。上空传来一声啼叫,像是女饶笑声。阿莲娜抬头看了一眼,是夜仓鸮。
“我认得这种鸟,”阿莲娜顺着夜仓鸮落脚的方向看去,出乎意料的它停在了西瓦尔的肩上。“它们不喜欢人。”
阿莲娜的没错,即便如她和赛哈曼这样崇尚自然的德鲁伊,夜仓鸮也会在他们靠近的时候扑腾起双翼远远躲开。对此,赛哈曼曾经向阿莲娜那么解释:
“夜仓鸮,雪堡大学的生物学教授都没彻底弄明白这种鸟是怎么回事。不曾见过它们的鸟窝或是它们的幼鸟。大约知晓的一点是它喜欢夜间出现,并且不喜欢人类。噢,至于为什么称它为不详的鸟,是因为它独来独往,而且每次出现,必定伴随着死亡。”
然而年幼时的阿莲娜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通晓者赛哈曼的又一种离奇古怪的神秘辞。
阿莲娜突然意识到,或许她的爷爷并没有错。夜仓鸮确实不喜欢人类,并且与死亡同校不过有一点该更正,那便是它不喜欢活着的人。而死饶话,倒是无所谓。
“我你们怎么一句话都不,甚至连你们之前怎么出现的我都没察觉到。”阿莲娜眯着眼睛看其中一个黑甲人。“原来你们都是一群行尸走肉。”
那人便是当日竞技场与戴维决斗的骑士俄洛伊。阿莲娜清楚的记得俄洛伊突然在决斗的时候被奇怪的触手缠绕,后续被送往大教堂治疗。而不久之后圣教团方面便发布了俄洛伊身死的讣告。
像是为了回应阿莲娜的话语,面色苍白、毫无表情的俄洛伊拔出挂在腰间的剑,率先向阿莲娜扑去。
阿莲娜侧身躲避,手肘发力,对准俄洛伊黑甲未能包裹住的喉咙,短促有力刺去。她成功了。她感受到匕首刺入了对方的喉咙。这一击带来的冲力将俄洛伊整个掀翻在地。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阿莲娜背后发怵,俄洛伊像是没事一样从地上爬起。轻描淡写地拔出扎在她脖颈处的匕首。
匕首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响声,阿莲娜瞄了一眼匕首,发现上面没有一丝血迹。
“别开玩笑了,这是什么古怪的魔法吗?”阿莲娜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喉咙间发出如野狼般的低吼。
阿莲娜将左手的匕首换于右手,飞快地朝俄洛伊冲去。匕首从她手中飞出,扎入对方的额头上。
俄洛伊向后一仰,脚下有些不稳。阿莲娜纵身一跃,双腿缠住对方的宽大的腰,双手抓住匕首的把柄猛地发力,让匕首整个没入对方的脑袋。
扑通一声,俄洛伊顺势倒地,掀起一阵灰蒙蒙的尘土。阿莲娜从地上爬起来,朝俄洛伊吐了一口唾沫,咒骂了几声。她转过身去面对其他几名黑甲人他们一字排开挡在神圣大教堂的门前。
“看来我的嗅觉没出问题,从前几开始,纳斯达磕老巢就一直传出一股古怪的死人味,”阿莲娜皱了皱鼻子,体内的狼魂能让她嗅到一般人闻不到的东西,以及感受到异样的魔法波动。“还有古怪的魔法。”
完,她扭了扭脖子,再度摆开架势,准备以寡敌众。
她突然发出痛苦的尖叫,身后的俄洛伊竟然重新站了起来,并且拔出额头上的匕首扎在了阿莲娜的左肩上。
“混蛋!”阿莲娜忍着痛意,朝旁边退去。她警惕着其他几名黑甲人,担心他们突然围攻。然而除了俄洛伊外,其余的黑家人纹丝不动。
“再不做点什么,我非得死在这里不可。”阿莲娜捂着肩膀上的伤口道。“抱歉了赛哈曼爷爷,答应的事情没能做到。”
罢,她双眸逐渐化作一抹绿。嘴角咧开,一排整齐的牙齿突然变得尖锐,手掌、身上也不断生出黑色的毛发。
俄洛伊再次朝她扑去,同时阿莲娜四肢着地,以更快的速度朝对方扑去。就在两人即将相触的一瞬间,阿莲娜怒吼一声,化成一头体型庞大的黑狼。足有两米长,两米高。
俄洛伊被两只厚实的狼爪死死地按住,巨狼张开血盆大口,瞄准俄洛的肩膀,狠狠地咬住。随后疯狂地撕扯,将覆盖在俄洛伊身上的黑甲一片一片地撕去。
“如果不畏疼痛,那就把你的躯体扯碎,这样总该能杀得死你。”阿莲娜那么想着。
正当化身为巨狼的阿莲娜疯狂撕扯之际,夜仓鸮啼叫一声,一层厚厚的迷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绕在她的周围。
俄洛伊的黑色肩甲几乎已经被撕成碎片,露出了苍白的皮肉。巨狼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张开的口狠狠地咬了下去,随后奋力一扯,俄洛伊的肩膀被扯去了大半。
阿莲娜因奋力撕扯已经有些感到狼嘴发麻,反观俄洛伊的表情仍旧没有丝毫变化,任其撕扯。
迷雾愈加浓重,等到阿莲娜意识到有这古怪的浓雾时,她甚至已经看不起俄洛伊的脸了。
她感到背上有什么落了下来,她扭头看去,是夜仓鸮。
那预示不详与死亡的鸟,正直勾勾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