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天明、王帅的办公室散伙饭在多次改期后，终于找了大家时间都凑巧的周五中午顺利开宴了，还是扩大版。张园园、刘莹和孙佳佳三个人也被苏启航邀请了过来。

有更多美女参加，两位男士自然是无比的欢迎。很少请客的王帅律师这回竟然主动抢着买单，让苏启航感觉分外讶异！

不过，注意到王帅偷偷瞄向刘莹的目光里努力掩饰着的渴望和欣赏，苏启航明白了，这家伙是看上刘莹了！

苏启航不禁有点儿同情地看向王帅！王帅这样的，得被刘莹吃的死死的！

刘莹是福建福清人，家境非常好，在海外也有生意做得不错的亲属。她本科在一所普通大学读的英语，去美国也是进的一个没有名气的大学，读了个LLM。不过，她的英语口语超级棒。回国后，她不顾家人强烈反对，只身到京城闯荡，现在跟着迟勇律师做涉外业务。

迟勇律师和两个大学室友一起成立的小所，专注于外商投资、国际贸易领域。中天所为了加强涉外业务的实力，直接将这个所给吞并了，刘莹跟着迟律师一起进了中天所。

刘莹这个福建女孩，长相清秀，身材纤细，皮肤特别白嫩，看上去像个柔弱女孩，可灵魂却是个强悍的汉子。就这么几天的时间，苏启航已经听到刘莹至少两次跟迟勇律师针锋相对的争执了。

迟勇律师的办公室在叶烨律师办公室的右侧。叶律师办公室左侧是贺丽芳律师的办公室。

刘莹在的办公室其实与苏启航的工位就隔着一堵墙。办公空间中的隔间的墙，其实就是一层薄板，根本起不到多少隔音效果，屋里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儿，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迟勇律师有个特别有意思的习惯。明明离得很近，招呼一下，让刘莹去他的办公室很方便，但他却偏偏爱用电话跟刘莹沟通。

有一次，苏启航正在投入的研究材料，被一声突兀提高的“领导！”给惊扰到，一听就是刘莹脆生生的嗓音。只听她提高嗓门争辩，“领导，你这样就不对了！这个文件我已经改了不下十遍了，每次都是按您的意见改的啊，您下次能不能一次说清楚，这样改来改去，还有改完又改回去的……”刘莹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过了一会儿，墙那边传来刘莹极不情愿、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领导！”

墙外边，苏启航和孙佳佳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目光满是，“看不出来啊！这妞儿，真虎啊！敢这么跟老板说话！这是在教训老板啊！真牛！”

没隔一天，苏启航和孙佳佳两人就刷新了对刘莹的认识。她们看到了什么？虽然隔着玻璃墙，但是还是能够看得清，刘莹在跟迟勇律师拍桌子！可以看到，迟勇律师没有发火，一脸无奈地看着刘莹，任由她在哪儿发脾气。

苏启航和孙佳佳两人看得目瞪口呆。孙佳佳以她在中天所工作了三年的经历向苏启航保证，在中天所，这是头一个敢跟老板拍桌子的律师！

孙佳佳又神秘地告诉苏启航，“当然了，迟律师怎么说呢？也比较奇特。郑玮，郑大律师，你知道吧？”

苏启航点点头。郑玮律师在中天所是如雷贯耳的存在。不仅仅因为她是五巨头中唯一的女性，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火爆的脾气。只要她在办公室，周围就没法安静了，她尖厉的声音连办公室的隔间装置都不起作用，不是在训助理，就是在训律师，要不就是训其他合伙人，有时还会在电话里训客户。总之，所里人人对她非常敬畏，连其他四位巨头也让她礼让三分，尽量不惹她。不过，她的业务能力真是非常厉害，客户很多都是跨国企业，而且很多都跟了她十年以上。

“迟律师有一次被郑律师给训哭了！”孙佳佳八卦道。

“啊？不可能吧！”苏启航不敢相信，“迟律师快四十了吧？再怎么也不可能被训哭啊！”

“真的！我亲眼看见的！迟律师从郑律师的屋里出来，用手抹眼泪！”孙佳佳认真解释。

“这样啊，那看来是真的了！”

“当然是真的。所以啊，应该也就是遇上迟律师这样的老板，”孙佳佳补充道，“要是张大律师，估计刘莹也不一定敢顶撞！”

苏启航还没有跟张大律师接触过，不好判断，没有接话。

办公室散伙饭后，王帅中午一有空就让苏启航帮着叫上刘莹一起去吃饭。又不想做得过于明显，还要拉上原班人马。一来二去，苏启航、刘莹、王帅、周天明、张园园、孙佳佳六个人就形成了中午一起吃饭的固定的饭友。

中午快吃饭时，不忙的人总是想起来招呼上其他人，大家一起在楼下大堂集合，然后一起去楼下食堂，或者附近的餐馆点餐， AA制。每次吃饭时，大家或者聊新闻里的趣事，或者辩论法律问题，或者八卦所里的合伙人，非常轻松愉快。

有时候，迟勇律师也会加入到这个午饭团，是他自己硬要跟着刘莹来的。所里其他合伙人，除了团队聚餐，所里聚餐，很少有和律师一起去午饭的，更别提一起去员工食堂吃饭了。比如，叶烨律师，会让孙佳佳帮他带饭回来，他自己在办公室吃。

苏启航感觉出来，迟勇律师喜欢和他们一起去吃午饭，喜欢和他们一起聊天。当然，迟律师在时，大家就不会八卦合伙人了。但可能会八卦其他律师。

这天，孙佳佳吃午饭时跟苏启航说起一件事儿，曾建要离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