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姑娘?”
耳边响起的声音像极了那位让她惦念的公子。
费尽气力睁开眼,以为自己肯定是做梦了,才会见到公子,用尽气力想笑一下,却又昏迷了。
“浅浅?”
刘礼见人昏了,抱着人赶紧往外走。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快走。”
等在外面的墨昌明见二人出来,赶紧带着二人飞出了百花园。
二人离开的位置上再次出现几只巨兽,冲着空旷的天空一阵乱吠。
庞虎见着守卫衣服都被扒了,赶紧跑进去,看见倒在一边的小虎,心疼的抱起来。
检查一番,没有伤口且有呼吸才放心。
从头至尾都没有看一眼水池方向。
让他生气的不是人被救走,而是如此严防死守,还是让人进来了,还弄昏了小虎。
又看见一旁地上半块被撕咬过的肉就明白了,用布包起来让人送入检验。
得知是麻沸散,庞虎放心了,只要不是毒药就好。
生气的抽了小虎一巴掌,“让你贪吃。”
而县衙里,现在请了大夫在为浅浅治伤,清清守在一旁抹着眼泪,经过一夜休整,浅浅已经醒了。
虽然不能下床,但是动动嘴皮子还是挺好的。
“姐啊,我没被庞虎打死,倒是要被你哭死了,咱能不哭了么?”
体弱无力,说这么一段话费了很大力气。
“好好好,我不哭了,不哭了。”
终于清清不哭了,浅浅才有机会打量这个房间,很古朴,很严谨,跟百花园色彩斑斓的房间一点都不一样。
“姐,这是哪里?”
她确定自己没见过这样的地方。
“这是县衙,是钦差大人派人救的你,都怪姐姐软弱,不敢跟妈妈抗衡,保护不了你,是姐姐的错。”
没说几句,清清又开始自责,眼看又要哭,浅浅一把拉过清清的手,说自己有心仪的公子了。
这才转移了清清的注意力。
“真的?是哪家公子?”
清清忘了哭泣,忘了自责,脑海里全是接待过的少年公子,一一过滤,实在想不出哪位公子入了妹妹的眼。
说来也巧,浅浅才想着昏迷之前梦里的公子,此刻就出现在她面前。
“清清姑娘,浅浅姑娘醒了吗?”
正是刘礼,素手端着一碗汤药进来。没来得及看一眼床上的佳人,赶紧将烫手的药碗搁置在桌子上。
“刘公子,妹妹醒了,有什么话你问她便是,奴家去给妹妹准备吃食。”
清清起身对刘礼行礼,却不敢看他,捏着帕子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浅浅不可置信的看着刘礼,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救了我?
我不是在做梦?
“姑娘怎么了,在下面上有花么?”
刘礼被热切的眼神盯的不自在,抬手摸了摸英俊的脸。
没有啊!
“对不起,我只是……”浅浅回神面色红润,想道歉,才想起还有件事要说。
“对了,公子,带走我的人说自己叫庞虎,是什么守备。这个守备是什么官职啊,厉害吗?”
刘礼闻言,眸色深沉,守备庞虎都在,定远将军是否有参与?那些真正幕后之人到底是宗室,还是是臣子?
“多谢姑娘的线索,你先好生休养,其他的事等身体恢复了再说。”
“公子,我……”浅浅想说什么,刘礼仿佛没看见,直接打断。
“今日在下手中还有公务就先告辞了,改日来谢罪。”
说完拱手退出,等不及浅浅说一句挽留。
浅浅欲言又止,失落的模样看的人心酸。
明明心仪之人就在眼前了,自己却像个傻瓜,什么都不会说,生生错过这样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书房里,墨桦生念着杂文趣事给言楠烬解闷。
而言楠烬的腿搭在桌案上,磕着瓜子,悠哉悠哉的听着故事,听到好笑处还颇有感想,与墨桦生争辩长短。
“此处仙魔大战,,必然是仙界大胜。”
墨桦生指着书本上的一段话,带入自己的想法与判断,夸夸奇谈。
言楠烬这个人也是怪,你要说好她偏要说不好,所以言楠烬的辩词是。
“你讲了如此多的版本,最后凭什么都是仙界胜了,魔界为何不能胜?”
“在说,只要有有思维的,都分好坏,不要什么都不了解一棒子就打死一窝。
所以,你的仙界战法我不赞同。”
墨桦生只是一句,言楠烬定出三四句。
“胡说,魔界可是生性狡诈,行事诡异之人,又岂能说好?应该杀光才对。”
墨桦生自然要反击,他的主张是彻底剿灭魔族。
显然言楠烬偏偏要反着来,非要说魔族有好人,仙界也有老鼠屎。
二人争辩不下,仙魔之战也好,好坏之分也罢,最终也没分出子丑来。
刘礼进来时,二人才喝着水停止争辩。
“公子,百花园兵器库的领头是守备庞虎。”
闻言墨桦生一顿,“是他?那就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
刘礼称是,转身退出了书房。
“守备可是五品官职,手底下可不少人呢,能指挥他,且能让他心甘情愿卖命的人必然就是主谋喽!”
言楠烬晃着腿,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庞虎的上司是定远将军路如山,可路如山世代忠良,如今六十二三,膝下仅有一个小孙女才刚十七岁。
儿子前几年凉州一战生死不知,传闻说是死无全尸,如此人家为何要反?”
墨桦生的说的也有道理,如此一家忠烈,不该被怀疑。
“那万一就是因为家中无子,想为孙女及其后代某一个锦绣前程呢?”
虽然不愿意怀疑,但造反一事牵扯甚广,无论是谁都有可能被怀疑。
言楠烬心中默念对不住了路老将军,小女只是习惯性使然,莫要见怪。
“不会,就算路如山有心,可他后继无人,不可能随随便便将一国百姓丢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吧!”
“而且路如山定然明白皇权之争是有多残酷,要想守护好家国天下没那么容易,除非……”
墨桦生还是坚信自己的判断,毕竟他见过路如山,那样一个爱国之人又怎么会将国家至于危险之中。
他不会。
“除非他背后有人,或者那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勾搭上庞虎,定是给了什么好处,庞虎才会冒着杀头之罪为其卖命。”
言楠烬接过话题,得意的看着墨桦生。
“没错,现在我们应该联系一下路如山试探一下他的口风。”
不得不承认,言楠烬说的对。
言楠烬在问,“那会不会打草惊蛇?”
这次墨桦生没有赞同,“不,我们只要去看看他的处境就能知道,他是否参与其中。”
言楠烬惊奇的发现,还能如此操作,“是看他是否被排除在外?”
墨桦生点头,真是一点就透,咋那么稀罕呢!
“没错,如果那人直接跳过他找的庞虎,那定会逐渐消减他的势力,将他边缘化,以此来达到他的目的。”
“兵权。”
言楠烬忽然起身,原来这才是重点。
“嗯。”
言楠烬被说服了,可她任保留反对意见。
“那如果不是路老将军,你心中可还有人选?”
此话一出,空气静止了。
墨桦生皱眉,他应该继续说下去吗?
毕竟,一个女子知道的越多便会越危险。
“好好好,我不问了,你不能说的八成就是皇城那一家子的事,跟他们扯上关系真的是好危险!”
不需要墨桦生特意提醒,言楠烬已经有了自知之明,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打死也不听,听了也装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