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道上大部分人都在往前走着,也就只有莫栩歌和顾黎之逆道而行,偶尔会有一两个小女生停下来捂嘴表示惊讶:
“简直了,我竟然在现实见到茉莉同框!”
她们默默地集中在一起,想要前去合照签名,可刚走过去,就被莫栩歌的一记眼神给挡了回去:
“暂时不营业。”
见此,顾黎之不用走前去瞅男人的脸,都知道他现在的脸有多臭,因为自己的手腕已经被握出了红印子,
没想到啊,她天不怕地不怕的顾黎之,竟然怕莫栩歌吃醋生气。
造孽啊!
莫栩歌为了忍住不发火,早已忘记了膝盖和脚上的伤,怒火冲冲地拉着顾黎之又走了一条长街。
……
最后他感觉膝盖有点生疼了,走到街头的一个巷口的小角落里,这才默默地放慢脚步,没有回头道:
“你的车呢?”
“在反方向呢。”
“那你不早点告诉我。”
“你不是生气不想跟我说话吗,大爷不说话,小的我哪敢说。”
这会莫栩歌还没来得及回怼,就因为膝盖上的疼痛,止不住“嘶”了一声,走路也没有刚才利索了。
“怎么了?”
顾黎之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双眉紧皱,用着自身的重量扯住了莫栩歌,防止他继续往前走:
“怎么了,哪里痛!我不是叫你好好休息的吗?”
莫栩歌没有转身,心虚地微颤一下:“什么痛,哪里都不痛。”
莫栩歌从顾黎之老家回来那天刚好下雨,拿行李的时候,脚底一个打滑,和大地有了个亲密接触,膝盖的伤也自那会开始,
顾黎之因为还没进组,自那天起,就一直跟着莫栩歌去练习,防止他因为训练过度二次受伤,直到两人冷战前夕。
顾黎之看眼他的膝盖,轻啧一声:“要不我们去找中医针灸一下吧。”
这段时间,顾黎之听说针灸对腰肌劳损有效,连看了视频,也本来说想要带莫栩歌去扎一针,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莫栩歌听后猛得摇头:“我不要去!疼死了!”
“能比你现在疼?”
顾黎之说着轻拍了下他的腰,让莫栩歌下意识地低哼了一声。
静养几天,这本来都快好了,只是没看几天就给她整出个幺蛾子。
顾黎之想着,见莫栩歌还有余力和她斗劲,估摸应该也不算严重。
但为了他能早点回去休息,她只能用撒娇大法逼他妥协了,虽说不想有第二次,但这不是出于无奈嘛,毕竟,她感觉上午撒娇还挺有用的。
“……”
待顾黎之左右观察见附近没有,顿时,演员的素质让顾黎之立马入戏。
她手搭在了唇边,圆眸没有了刚才的朝气,眼眶因为泪水沾红,如果细微一点,还能瞧见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下秒,顾黎之边软软地扭着被握红的手,边用着娇弱的口吻夹着哭腔道:
“栩歌,你弄疼荔枝了,荔枝的手都红了。”
此调调一出,莫栩歌整个人都僵住,害怕至极的同时,鸡皮疙瘩也冒了出来,
她到底怎么了?这翻脸速度没谁了。
他舔了舔稍干的唇,缓缓地松开了手,转身发现顾黎之的手真的被自己握得发红,连说抱歉的同时,边轻抚着她的手腕,边观察着她的表情,大脑跟不上嘴的速度:
“又,发病了?”
发你个
“栩歌怎么能这样说荔枝,我真的是受够了!”
顾黎之心里咒骂了一顿,想要继续但还是止不住恼羞成怒,甩开了莫栩歌的手道:
“我在撒娇你没看出来吗?撒娇!你们男生不就很喜欢看女朋友撒娇吗?”
“呵哈,撒娇,谁教你这样撒娇的?”
莫栩歌在憋笑,夸张得连肩膀都在耸动。
“笑屁啊!!”
顾黎之一怒,完全忘记了他膝盖的伤,一脚就踢了过去,直到听到他抱着膝盖哇哇大叫那刻,她才发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安抚了一顿,
而后蹲下的同时还立即拉着莫栩歌的手往肩上送:“来来来,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乖不哭不哭。”
莫栩歌假装做着抵抗:“我哪有哭!你背得动我嘛你就在这背,路上那么多人,我一个男人让女人背多没面子,明天都不知道会以什么方式上头条。”
“你脚都快残废了,还管面子呢,噢哟,这两天通网啦?怎么还关心起头条了?”
顾黎之说着,废了老大劲才将莫栩歌背了上去:
“走那么远才等到你气消,车本来在附近,现在好了,你看看这路。”
莫栩歌:“走走走啰啰嗦嗦。”
……
……
两人吵吵闹闹地走出了巷子,但果不其然,一路上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
他们最终还是耐不住众人的眼光,在街上买了个面具,齐齐坐上了出租车,往辰天小区前进。
傍晚来袭,室内的温度要比外面的暖些。
顾黎之搀扶着莫栩歌走到他家门口,在莫栩歌输密码那刻,顾黎之附身想去偷看,却发现他的手挡得实实的,连缝都没有。
听到密码输入成功,两人有默契地互望一眼,瞬间抢门大赛开始,莫栩歌率先走了进去,死死地守着门缝:
“我们的冷静期还没有结束,你跨界了!”
顾黎之:“什么冷静期,明明是在冷战,你快点开门,我要看看你的伤势!”
“等你反思好自己怎么总是在外勾三搭四再进我的门吧。”
“我哪里勾三搭四了?我长得好看怪我咯,你天天和女伴舞蹦沙卡拉卡我都没说什么,双标怪!
而且是你误会别人还不听别人解释!死醋坛!幼稚鬼!每天像个孩子一样!动不动就生气!”
“说谁呢?”
“谁应就是说谁!”
莫栩歌最讨厌别人说他幼稚,说他像孩子。
下刻,男人不再压着门,反而推开,咧着嘴露出了危险的笑容:“那怎样才是不幼稚呢?”
什么意思?
顾黎之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被人拉进了房内,在门关上那刻,他用压倒性的力气将她压在门后,没有预兆地用双手禁锢着她的,牢牢拷在了门上,
双/唇/贴得很近,却又留了道缝,温热的气流在空隙中交接。
“栩歌?”
顾黎之被他那双邪魅的桃花眼打量得有点慌乱,手上的疼痛宣告着他此刻的情绪。
“嗯?我在。”
话落,火热的吻一瞬附下。
男人将双手禁锢换成了单手,轻而易举地将那双纤嫩的手包/裹在内,空出来的则用蛮力扯弄着她衣领上的纽扣。
顾黎之脑袋一片空白,用本能回应着男人。
待清醒了一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卧室松软的床上。
随着床凹陷,男人左右摆弄下碍事的衣领,便覆了上来,用着不平稳的气息在她耳畔轻语:
“这还算幼稚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