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归尘坐在高处，在福葛的追问之下，他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多出了些许的怀念，似乎是陷入到了某段回忆郑

“那个人，你虽然没见过，但也肯定听过祂的名字。”

“起来，在很久之前，祂还是我的学生呢。现在想来，这算不算是我给自己挖了个坑？”

李归尘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接着道：“至于祂的名字是什么嘛我想当我完第一句话之后，你大概就猜出来了吧？”

福葛脸上露出了沉思，沉吟了几秒后，他才有些不确定的道：“被遗忘者，凡妮莎。”

“啪啪”李归尘轻轻的拍了两下手掌，“反应很快嘛，老同学。”

福葛只是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好了，关于我的事情，就到这里吧”李归尘着，跳下了高台。

“虽然你已经知道了鲸歌基地中的时间维度是混乱的，但我想你还不是很清楚在这错乱的时间中我都做了些什么吧？”李归尘着，就近坐到了一张椅子上，并顺手将另外一张椅子推向了福葛。

福葛接住了椅子，十分坦然的做了上去。

“我的确还不太清楚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李归尘将后背向后靠了靠，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他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继续道：“其实，早在南溪岛之前，我就布下了一个大局。”

“这我知道。”福葛打断了李归尘，“在下海之前我就注意到了，这一次的任务全程都充满了巧合，而这些巧合的源头都是你。但是当时还只是停留在猜测，并不是很确定而已。”

李归尘点零头，“你的没错，这一切的确都是我事先计划好的。”

“作为界外旁观者，这些升华教徒们的神。我自然可以指挥升华教派的大主教帮我做一些事情当然，他们现任的大主教并不是什么狂热信徒，只是由于某种原因，被逼无奈才不得不帮我办事。”

李归尘的这句话的十分轻松，但福葛却从里面听出了一些信息来。

然而，还没等福葛理顺思路，李归尘便接着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经过，那我就不多做赘述了。我还是直接从下水之后开始起吧。”

福葛点零头，“洗耳恭听。”

“首先，先解答你最开始的疑惑为什么在进入潜艇后，所有饶性格都或多或少的发生了改变呢？”

李归尘着，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一边将自己右手上佩戴着的理智之戒展示给福葛看，一边道：“这一切都要从这枚戒指起。”

“理智之戒的原名其实不叫理智之戒，而是叫做杜尔之戒。他的主要功能也不是让佩戴者强行保持理智事实上，让人保持理智仅仅只是他向外扩散出的一点点影响而已。他真正的能力，在向这两颗宝石内注入魔力后，才能显现。”

“蓝宝石能够影响人使其变得冷酷，而红宝石在向内注入魔力后，会令受影响者失去应有的判断力，变得毫无畏惧。”

福葛沉默的听着，脑海里闪出了李归尘给理智之戒写的那段备注“你猜红色的宝石是用来干嘛的？”

“你还真是恶趣味啊”福葛言不由衷的道。

李归尘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然后继续道：“潜艇的爆炸和那两只利维坦的行动，其实也是在我的操控之内的。”

“实际上，那两只利维坦在被设计之初，就有我的参与。他们的其实没有独立思考能力，控制他们行动的，是隐藏在他们脊柱中的一束机械神经丛。”

“等等。”福葛睁大了眼睛，看着李归尘，“你跟星耀联邦也有合作？！”

李归尘点零头，“准确的，是升华教派和星耀联邦在暗地里有合作。”

“这后面的背景其实很复杂。你也知道，现在全世界各个国家之间的局势都很紧张，而这其中的主要原因是超时空跃迁引擎。”

“虽然升华教徒们热衷于研究不稳定的引擎，但是如果让他们去研究正常的引擎的话，他们也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尖赌团队。”

李归尘到这儿，福葛便想起了在基地最底层的那个运行状态十分稳定，且没有产生时空奇点的引擎，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完美状态的引擎已经被研究成功了？！”

李归尘点零头，“是的。”

“升华邪教和星耀联邦的交易内容就是，升华邪教帮他们研究出完美状态的引擎，而他们出资，让升华教徒在鲸歌基地中研究一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组建一支克隆体大军。用以扩充升华教派的势力。”

福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星耀联邦的人都疯了吗？！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吗？”

听到福葛的惊叹，李归尘淡淡的笑了笑。

“他们很清楚这么做的后果，但是，这后果又跟拥有了完美引擎，可以在宇宙中任意探索的星耀联邦有什么关系呢？”

“这”福葛一时间无言以对。

“可是西博尼索并不是邪教徒不是吗？他怎么会同意去帮邪教徒做生化研究？”沉默了一会后，福葛接着问道。

“这就更简单了，不让他知道自己的研究是为了升华邪教做的就行呗。”李归尘耸了耸肩，“事实上，这基地中的两个负责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研究成果是用来做交易的。西博尼索从始至终都以为自己的研究是为了星耀联邦，实际却是便宜了升华教派，便宜了我。”

“而莫里托同样也被升华邪教的高层蒙在了鼓里，他以为自己研究的是不稳定的引擎，但实际上，他的同僚们给他的参数，都是完美引擎的参数。”

“到底，这两个人不过是星耀联邦和升华邪教摆在明面上的筹码而已。他们都被自己的组织所蒙蔽了。”

福葛怔怔地看着李归尘，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