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为生活服务的,它提供范例,评价过去,或者把……”
老教授正对上一个知识点进行总结,此时听到班级内嗡嗡声,他皱了皱眉头,随即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他也明白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喜欢历史,又有几个正视历史,能来上他的课已经很不错了,再强求他们听课只怕会引起逆反心理。
他虽然顽固,但却不是不能变通,或者说这也是他这些年体会到的一种无奈吧。
老教授选择无视,将书重新翻了一页,正准备继续讲下去,却发现底下的议论声更大了,他的眉头紧皱,这些学生是准备无法无天了吗?
强忍着暴怒的脾气,昨天他孙女说过,让他稍微试着改变一下,他在努力,可是……
“混账,你们简直目无尊长,无组织无记录,还像个学生样吗?”
底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老教授是在忍不下去了,手握成拳锤了锤桌子,想要压住学生的声音,然而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岂能是年轻声音的对手。
老教授满脸无奈,合上书摇摇头叹道:“看来老头子我真的老了!”
这时下课铃声响起,老教授抱着书无奈地走出教室。
一听到下课铃声,议论声再也控制不住了。
“快,快出来了!”
“用力,用力啊,还差一点!”
“你使劲的方向错了,应该往左,不应该往右!”
“怎么可能是往右,那样会对不准的,真是瞎指挥!”
“你们都不知道,纸飞机缺油啊,抹点油润润就好了。”
“这谁的作品,一看就是平时训练麒麟臂的结果,我都想拜他为师了!”
“那你要小心成为万年单身的准备!”
“搞得不拜师,你就能找到女朋友似的,不还跟我一样,麒麟臂练得不咋样,单身狗粮倒是吃了不少。”
“也是……”
众人议论纷纷,各种说辞都有,马雯雯跟纸飞机较上劲了,撸起袖子,使出全身气力,好看的脸蛋都憋的通红:“老娘就不信拔不出你!”
众人此时的目光都在马雯雯身上,一旁的王宁本来是主角,此时倒向成了配角,不过她很感谢马雯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自己也真是的,怎么会想到跟余北传小纸条呢?
余北写了什么她还没看呢,要是遗漏了什么重要消息……
最让她好奇的是,余北什么时候拥有了那么大的力量?难不成真相同学们说的那样,他练就了麒麟臂?
可,麒麟臂又是什么呢?
余北也很尴尬,他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居然造就了一场风云,估计今天的校园头条新闻都会写,是谁的纸飞机,或者桌子与纸飞机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也不知道王宁会怎么看他,估计会很失望吧,毕竟传纸条这件事影响并不好,尤其是老教授的课,余北叹了口气,心中颇为无奈。
倒是他身旁的李嘉图,看小说达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即使周围人们议论纷纷,他都不受到任何影响,完全沉浸在小说世界中看得不亦乐乎。
搞砸了老教授的课,还是跟他去道个歉吧,余北心中做出了决定,起身往外走。
“哎呦,好痛!”
余北揉着额头,往上抬了抬看到王宁也捂着头正在看着他,俩人异口同声道:“是你!”
“对不起啊,没想到闹出那么大的风波!”
余北尴尬地挠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王宁,他猜测王宁会骂他一顿,或者打他一顿。
然而都没有,王宁反倒好奇的看着他道:“你的力气好大,一定练过麒麟臂吧?”
“啥?那个……”
余北一听麒麟臂脸色一红,大老爷们自然知道麒麟臂这三个字的含义,女神问起,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觉得余北你好厉害呢,能把纸飞机射进桌面,简直就像蒙面超人一样,比赛迦还要厉害。”
王宁想起之前惊险的一幕,脸蛋红突突的,心脏跳个不停。
似乎余北有点不一样了,这是女人的第六感。
“哪有,纯属意外,对了你是要回寝室休息还是逛街?”
为了避免回到麒麟臂的话题,闹得俩人尴尬,他赶紧转移话题,此时恨死发明麒麟臂的人,天杀的到底是谁发明的?
“没,我打算去给教授道个歉,我觉得他老人家挺不容易的,一直兢兢业业的给咱们上课,而我却如此……”
王宁想着同桌马雯雯闹出的动静,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尽管动静是马雯雯闹出来的,但要不是她叠飞机,也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她去道歉理所应当的。
“不,这事是我弄出来,应该我去说,更何况,马上就要评选优秀学生了,我想其中应该有你的名字吧?要是因为这事把你的名字去掉了,我会寝食难安的。”余北笑道。
“可是……”
王宁皱了皱眉头,这些她也想到了,但躲起来不是她的性格,躲起来只会增加她的负罪感。
她正准备说些什么,余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给小怪兽点活路吧,赛迦!”
“切!”
王宁翻了翻白眼,她知道余北是在用贫嘴的方式开导她,让她不要心里有压力,这样的行为让她觉得很暖心。
“要不……”
“余北,我明天……”
王宁正欲开口说出明天一起去逛街,而余北则不知何时已经跑到教室门口了,还朝她招手呢,气得她直跺脚:“这个死人,一点都不解风情,木头,大木头!”
老教授抱着书回到办公室,关上门,将书轻轻地搁在书桌上,泡了杯茶水,坐在书桌前,看着桌子上照片里笑得很灿烂的小女孩道:“孙女,爷爷我尽力了,现在的人们或许真的都不喜欢历史了吧!”
“如果连历史都不喜欢了,那人们的人生无疑是悲观无意识的,直到老去的那一天又能记住什么呢?”
老教授看着照片喃喃自语着,他研究了将近三十五年的历史,每一天都在与历史打交道,可如今却让他失去了精气神。
他不恼学生的议论纷纷,因为他自己也明白自己讲课很枯燥,他所恼怒的是,学生如果不学会铭记历史,那些先辈们,那些不能忘记的记忆,又该如何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