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儒环着白尘的腰身,伏在他的膝头,哭出这么多年一个人坚持的苦楚。
白尘的手掌覆在他的头顶,微红的眼眶,忍着眼泪。
一个轻咳声打扰到了两人,良儒这才发现苍毋也在一旁,“阁主。”
“本阁主也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当初你提出想去忘尘阁任职,我便明白你的心思,不然以你的资质我定会留你重用。你说是与不是?”苍毋看了一眼白尘,“天下情义莫过于此,这三怀酿我怕是要比你先品明白了。”
白尘笑着摇摇头,“搭把手吧,苍大阁主。”
两人将良儒安置在望儿的背上,苍毋向后退了一步,“你们回去吧,我去瞧瞧鸽子。”
“也没打算带你,回去记得帮我准备拜师礼。走了。”
白尘扶着良儒,拍拍望儿脑袋。
看着一行人飞远,苍毋无奈说,“全苍山阁,属你最懒,良儒做你的徒弟,怕是以后有的累了。”
在院外停下,良儒并未恢复多少,白尘险些没扶住他。
望儿立刻换回了人身,拽住了两人,“白哥,我来吧。”
一手揽过良儒的后背,俯身就要去抱腿。
良儒按住他的手,“等一下!你这是?”
“抱你啊,怎么了?”望儿一脸疑惑。
“望儿,别闹了,好好扶着。”
“他站都站不稳啊。”望儿嘟着嘴,委屈惜惜的转过身,“不让抱,背着总可以了吧。”也不容良儒说什么,就背起了他。
白尘跟在一旁,“你怎么不在院里落下?”
“白哥还问呢,良儒的院子好小啊,我变回去的时候翅膀都撞到墙上了,现在还疼呢。”望儿走进院内,看着他撞上的那面墙,已经有些凹陷下去了。
白尘眼皮跳了一下,“好了,别气了。”那语气就好像是墙撞的望儿,错在墙上。
“哦。”望儿快步走到寝室内,将良儒放在床上,帮他褪下靴子,垫起了枕头。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良儒有些不习惯别人这么帮他。
望儿也不回答他,又探过身拽过来了被子,为他盖好,然后就气鼓鼓的坐在床尾。
白尘走进来,笑看着生闷气的望儿,“这是怎么了?”
良儒有些担忧,“可是撞得手臂还疼?”
“要不你去把墙拆了?”白尘开玩笑到。
“白哥小气,你都收良儒做徒弟了,也不为良儒换个住所。”
良儒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望儿,“不……师父,我住这里很习惯。”
白尘拿出扇子敲了良儒一下,“也只有你信他的话,他那里是为你着想,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让我给你换个院子大的地方,好让你陪他玩儿。你瞧他是生气,他这会儿估计早在心里盘算好让你住哪个院子了。”
望儿向后撩了一下披下的头发,“不错!”
“说吧,哪一个啊?”
“瑞德院!”
“不可!”良儒有几分着急,“师父瑞德院太大了,大家会议论的。”
“你受的起。我白尘得徒弟,怎么可能受不起。”白尘是个极护短的人,若真的有人议论,他怕是要直接罚了。
“太好了!我帮你搬家。”
“望儿。”白尘叫住了他,“良儒身体还没恢复,不急。好了师父去准备拜师礼,你好好休息,拜师礼那天一定要以最好的状态面对所有人。”
“嗯!”
“良儒,等你搬到瑞德院我们就可以一起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