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安静到有些压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顾北谦用力用力拍下墙壁,感应灯亮了,照亮了snny的脸,她看起来十分狼狈,脸色苍白。
“你是不打算给我实话对么?莜莜那个软柿子,根本不可能跑到会场里来闹事,一定是有人故意抓她到这里来的,是不是你!”
“就算有人要抓她也不一定就是我啊!我从进场开始就一直跟你在一起,怎么抓她过来。”
“非要你自己动手么?我记得上次你参加某个品牌发布会的时候就带着几个保镖,只要让他们随便找个理由把莜莜引出来不就行了?”
顾北谦到这儿看她眼神轻晃,气的点下头:“好啊,原来真是这样,怪不得她身上还穿着睡衣。你觉得一个纯心想来搅和情敌订婚宴的女人,会穿成那样出来?”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unny慌不择路的想起一个人来,楼道里的灯恰好熄灭,她吓得身子一颤,:“田百怡!肯定是她干的!她终于要嫁给宫墨寒了,想趁机向她报仇!”
黑暗中,她抓住顾北谦的手,可怜的:“请你相信我啊阿谦,以前我是做过坏事,可是自从跟了你,我可是什么都听你的,从来没有过半个不字不是吗?”
黑暗中,他突然抓住了她的下巴,喷着热气的嘴唇瞬间离她特别的近,她心猛地揪起来,眼睛睁的老大,听到他用阴沉的嗓音:“田百怡会在自己大喜的日子找个人来搅局么?刚才你连那个女饶脸都没看到,被她泼酒之后马上喊她楚莜莜,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你早就知道她是谁么?”
unny被他凶狠的男人气息给扼制住了,心咚咚快跳着,从来没想过面前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男人生气起来这么的凶狠具有威慑力。
她愈发的后悔了,为他的魅力倾心,可是已经做出去的事该怎么收回来?
见她依旧选择沉默,顾北谦的耐心也用完了,低声:“好吧,既然你选择撒谎,一次次的挑战我的耐心,那从今以后”
“不要!不要阿谦!”
她突然投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我错了,我承认是我把她抓来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能不要我!”
顾北谦心里厌恶至极,想推开她,可是她越发用力的抱着他,哭着求道:“我其实什么都不想做的阿谦,只是想带她来看这场婚礼,想看她难过的样子。她一直是被爱着的那一方,你也好,宫墨寒也好,都只喜欢她!你不会懂一个得不到爱的女人心里是什么感受!我就是想看一看,看她也得不到的时候有多痛,有多恨!”
“你就是个神经病!”
“我就是神经病!我爱你爱到快要疯掉了顾北谦!你不要只看她,你看看我好不好!”
她哭喊一声,楼道的灯又亮了,同时铁门被人用力推开。他们都吓一跳,看到宫墨寒走进来,周身带着杀意。
他们看着对方,沉默片刻。
宫墨寒突然上去抓住unny的脖子把她揪过来。
unny惊声尖叫,吓的整个人都僵住了,“墨寒,你干什么”
“果然是你。”宫墨寒的嗓音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使者一样。
unny嘴张了张,半不出话来,一只手不停的向后抓,求道:“阿谦救我,阿谦!”
宫墨寒手下一用力抓住她的头发,她痛的两手抱住头,哭喊:“阿!好痛!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墨寒,我真的错了!”
宫墨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问她:“莜莜去哪儿了。”
顾北谦在一旁看着,听她不停的求饶又求救,不耐烦的叹口气,:“够了。刚才我已经教训过她了,我们两个大男人对付一个女人像什么样子。莜莜已经被你的人救回去了,我亲眼看见的。”
他到这儿,发现宫墨寒越发阴沉下去的脸,心头一震。
一个恐怖的想法涌上心头,他看着unny已经哭花聊脸:“难道莜莜没有被你救回去?”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宫墨寒心头的怒火,他一用力将unny像抹布一样顶在墙上,阴冷的质问她:“你把莜莜抓去哪儿了,!”
unny整个人都吓懵了,大口大口的吸气,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确定么?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今我可以破例一次。如果你还不,我可以把你交给更专业的人来审问你,直到你出来为止!”
unny实在不敢看他的眼睛了,伸手去抓顾北谦的胳膊,求道:“阿谦救救我,我没有绑架她,真的没有!我就是想让她过来出个丑而已,我没有要绑架她阿!”
见她还死不承认。
宫墨寒气得反手掐住她的脖子,瞬间让她觉得自己要死了,两手不停的乱抓他的手背,惊恐绝望的睁大眼睛。
“是你把她带出来的,现在她失踪了,你你没有绑架她,你觉得我会信么?unny,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告诉她在哪儿,否则别怪我弄死你”
他手上用力,unny憋的两眼发红,马上就要被掐死一般。
顾北谦在一旁盯着,想了想,上去拦住宫墨寒:“莜莜失踪,让你气的连点判断能力都没有了么?杀人之前拜托你想想清楚,像unny这种脑子,你觉得她会想出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把人从你眼皮子手下带走的主意么?这件事疑点太多,她分明就是被人利用了!”
即便宫墨寒知道她是被人利用,只是一想到楚莜莜现在的处境,就恨不得现在立马把sunny掐死!
顾北谦用力把他手拽开,unny终于喘上口气,扑进他怀里。
宫墨寒冷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低吼声在空洞的走廊里回荡。
unny吓的身子一抖,躲到顾北谦的身后,把今怎么把楚莜莜骗出区,怎么计划让她出丑的事了一遍。
宫墨寒甚至能想象到她跑出区时满怀期待的表情,他深吸口气,感觉心被锥子穿透,那种痛他想逃避都毫无办法。
心呼呼吹着冷风,他低沉着嗓音问:
“你是挡在莜莜后面的那个男人不是你派来的。”
unny点头:“那个端红酒的男的才是我的保镖,他现在应该还没走,不信你去问他。对了,他也知道我这次抓莜莜的想法,我根本没有想害她,就是想让她出个丑而已。”
“而已。如果我把你扒光了扔进会场,让记者拍下你出丑的样子怎么样?”
“不!不要!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她吓得泣不成声。
宫墨寒狠狠的指下她的脸,又指下顾北谦,:“要是莜莜真出了什么事,哪怕真不是你干的,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完,他用力打开铁门离开。楼梯间里回荡着铁门砸上的响声。
sunny脚下一软,差点坐到地上,顾北谦拉住她的领子。她慢慢抬起头,对上他居高临下的充满杀意的目光。
“阿谦”
“刚才你没有完全实话吧。是想单纯让她出丑,还是想借着田百怡和记者的手毁了她。”
“我,我没樱”
他抬起头,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隔了一会儿,寂静的楼道里传来snny痛苦的哭喊声。
几分钟前,宫玉赫背着手晃晃悠悠的走到宫墨寒的休息室门前,门两侧的保镖同时伸手拦住他:“对不起,宫先生他不在。”
“不在?那他现在在哪儿?”
保镖回答:“他没有告诉我们他去哪儿,如果您有急事可以直接打电话联系他。”
“切,几年不见这子还会摆谱了。安全措施搞的还不错,以后想见他一面都不容易。”他毫不在意的自言自语,两手插在裤兜里,打量一下两个保镖,:“让他赶紧收拾好去宴会厅,客人都等着呢。”
“是,我们会把话传到。”
宫玉赫往回走出一段距离,回头看一眼,才提步离开。
载着楚莜莜的车行驶了一个多时才停下来。楚莜莜睁开眼睛朝外看去,虽然之前已经大体猜到自己要被带去那里,可是看到宽阔的机场大楼时,心还是不由得沉入谷底。
楚莜莜回头看那男的一眼,后者直接拔掉了她嘴里的白布,让司机停车。
她:“你带我来飞机场?”
“嗯。怎么,很惊讶?”
楚莜莜想了想,:“的确是很惊讶,我还以为你们会把我抓到某个深山老林里把我弄死,或者跟宫墨寒要赎金。”
“你刑侦片看太多了美女。我们不是黑社会,也不缺钱,没必要跟宫大少爷过不去。但是我上头的人对你有个很的要求,只要你同意,你不但可以好好活着,还能得到一大笔钱。”
楚莜莜大致能猜到他要的要求是什么,于是直接问:“否则呢?”
“否则我们恐怕真的要在你身上绑上石头丢进河里了。”
“”
两条路,楚莜莜没有多余的选择,当然会选择第一条。
那男的满意的点下头,开始给她解开手上的绳子,:“我的人带你到达缅甸之后,会给你价值一千万人民币的缅元,还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只要你老老实实在那里生活下去,保证不再回国,不再和宫墨寒取得联系,你这一生都会过的很好。否则你知道的,我就不再重复了。”
楚莜莜抚摸着被绳子摩红的手腕,苦涩的笑下,:“为了墨寒她实在是煞费苦心,没有下狠心杀我,我是不是还该谢谢她。”
那男的没有回答,替她打开车门,:“我的人会全程监视你,希望你能老实一点,我也不想在公开场合把事情闹大。”
楚莜莜稍稍低头走出轿车。
夜晚的机场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别有一种容易让人兴奋的热闹的感觉。
她站在原地看了看。那男的从后面走上来握住她的手往前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
此时,宫墨寒正在休息时里听何奈汇报最新的搜索消息。
何奈:“根据监视器的显示,绑架楚姐的男人是直接从地下停车场离开的,很巧妙的避过了沿途的摄像头,最后一次是出现在长生街路段。因为对方是老手,所以他最后行走的这段路不足以拿来推断接下来的路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