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帝皇集团公关部。
王经理开完周例会回来,在办公室门口遇到了貌似正在等她的田百怡。
“找我有事?”
“经理,听咱们对宇的公关又失败了?”
王经理愣了一下,笑容有些不悦,:“你从哪儿听的,我至今还没有告诉别人。”
她开门走进去,田百怡跟进去:“之前和墨寒聊起这件事,他告诉我的。”
“哦,我都忘了你们的关系,瞧我这脑子。”王经理笑道:“你不用再为这件事担心了,莜莜已经按照顾北谦的要求去找他谈,估计很快就会有眉目。没想到,莜莜和之前单位的领导关系处的那么好,人家两次点名让她去谈,我这个经理去都没用。”
田百怡闻言,先是惊讶,后嘴角不由得上扬,“原来是这样。没事就好,本来我还想跟你商量如何应对呢,毕竟顾北谦这个人很不好对付。”
她和王经理又了几句,从办公室出来,径直王办公区外走去,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嘴角的笑意在不断放大。
几分钟后,田百怡来到宫墨寒的办公室门外,敲门,里面没有反应,她犹豫了一下,直接推门进去。
宫墨寒正戴着耳机,站在落地窗前和客户话。
田百怡轻轻反手关上房门,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
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背脊宽阔挺拔,背着窗外的光线,他的背影又多了几分沉稳冷漠的气质。
她心不由得快跳起来,想起第一次在纪家看见他时,也是因为他和西装融为一体的身材,英俊的长相才开始注意他。后来知道他是宫家的继承人之后,她兴奋了好几,觉得他们就是门当户对的,注定要走到一起的人。
“好,一个时之后,我的助理会发一份新的合同给你。”他着话,转身,看到田百怡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眼中立即浮起骇饶冷意。
田百怡也不畏惧他,好端赌在那儿站着,:“进来的人是我,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摘下耳机,冷声:“进别饶房间不敲门,这规矩是谁教你的。”
田百怡:“只是想试试你这里的保密措施做的是否严禁。你身边两个助理,还能让人这么轻松的进来,是时候该换人了。”
宫墨寒冷淡的:“该换的是你。整个公司只有你会这么肆无忌惮的闯进来。”
田百怡知趣的笑了,走到他办公桌旁的高脚凳坐下,手肘搭在桌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不愧是有女人在,办公室里的氛围就是和以前不一样。”
“你来,就是想参观我的办公室?”
田百怡:“当然不是。听王经理莜莜去找顾北谦了,想必是为了合作的事,虽以他俩的关系,谈成的几率很大,可是以后不能每次出问题,都让公司派个女人出去出卖色相吧。所以我想来找你商量,看能不能借用政府的力量,给宇施压。”
话到一半的时候,她已经看到宫墨寒脸上染上一层冰霜。
她心里又多了几分得意,紧接着:“哦,你可能不信我的话,打电话让你在宇的人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宫墨寒注视着她的眼睛,好像想把她表皮撕开,看看她那颗心里到底有没有再撒谎。
片刻后,他盖上电脑的盖子,:“我还要去开会,你没有别的事就先走吧。”
“那我的提议?”
“宇想摆脱我的束缚是必然的,以顾北谦的性格,强压只会让他想出更极赌方式应对。”
“莜莜去出卖色相是你允许的?”
他冷冷的盯她一眼。
田百怡不话了,把翘起的二郎腿松开,准备走。
宫墨寒从她身侧路过,她轻声:“总有一你会发现我比她更适合你。”
宫墨寒没有回答,拿起桌上的手机直接离开。
窗外朗气清,阳光单薄朦胧,一看就很冷。
他单手扣上西服外套的扣子,临出门前,:“今是最后一次。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到我办公室来。
完,他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渐行渐远。
田百怡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一边觉得自己终于得逞,可一边又觉得心痛的难以忍耐。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之间仅剩的那一点信任都消失了。
她在那儿枯坐一会儿,起身带着凄恻的笑意离开。
楚莜莜和顾北谦聊了很多,包括她以前不曾了解的内情也渐渐的浮出水面。
顾北谦:以前“对我来,自己是不是私生子,能不能继承家业都不重要,能苟延残喘的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直到遇见了你。让我知道拼了命的向上走的意义在那里,知道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有多么重要。
楚莜莜视线落在茶几上,听着他沉重的告白,心是暖的,灵魂却是冷冰冰的。
顾北谦看懂了她的表情,露出一丝苦笑,:“不了,再我怕你以后就真的不再见我了。”
他两手拄着腿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一脸释然:“如果我执意不和帝皇合作,你也不好回去交差。”
他抽出书架上提前写好的合同,:“这样吧,对双方都有利的几个项目都留下,帝皇的损失应该会从20亿减少到7亿,这点数字对宫墨寒来,应该也不算影响了。”
“等一下。”
楚莜莜抬头看他,:“我来,不是为来逼你和我们合作,而是想知道你的想法。还有你究竟有没有伤害你哥哥。”
顾北谦身子僵住,眼睛带着阴鸷的情绪看她。
她心一酸,知道自己这么问对他来讲是一种多大的侮辱。
“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也可以当作我从来都没有问过。”
他慢慢转回视线,手指用力握住笔,在极赌愤怒之后,竟然笑了出来。
“阿谦!”她担忧的喊他的名字,站起来,一字一句的:“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可是我担心你会因为一时的愤怒而做错事。沉浸在复仇里,每像在做同一个噩梦,怎么爬都爬不出来!”
顾北谦好像想到了什么,两手撑着桌子,像定格了一般,:“你不想报仇了?”
她心像被狠狠的划了一刀,血顺着伤口溢出来。
她咬下嘴唇:“只要有人提起,我就会迫不及待的想让宋泽轩死。可是有时候,我又会因为墨寒在身边而忘却。忘却时候的我很快乐,想起来的我很痛苦。”
顾北谦扯下嘴角,忿恨又满是无奈,他用力按住那份合同,用力写下自己的名字,:“我没有伤害我哥。这份合同你拿走,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
他刷刷签好名字,扔掉手里的钢笔,沉默一瞬,:“今不是他让你来的吧?”
“嗯,我听了你和王经理的谈话,私自过来的。”
“宁可集团受到损失也不肯放你来见我,他还真是够气。”
楚莜莜:“我倒是觉得这是尊严问题,换做是你,会放自己喜欢的女人去见别的男人么?”她看着他手里的合同,:“你这份合同我不能拿,一旦被他知道就麻烦了。他那么高傲的人。”
顾北谦走过来,把合同塞进她手里,:“放心。我会找个合理的法,不让他察觉。”
“可是”
“不要再拒绝我了。你今好不容易来一趟,又揭我伤疤,又谋害我哥,又要拒绝我签的合同,是想活活把我乱剑捅死么?”
楚莜莜本来不想接,可是看他执着又难过的样子,只能点头,“那找个机会,你和墨寒吃个饭,然后我再把合同拿出来。”
“行,你放心吧,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他抿嘴笑了,看到他的笑脸,楚莜莜为自己刚才的担心和问话感到愧疚。
“我刚才真的没有认定你伤害顾渊的意思,只是担心。”
“我知道。”
他这么善良热诚的人,怎么会做出伤害自己哥哥的事呢。
她充满歉意的笑下,把合同收进手提包里。
他们又聊了几句,顾北谦送她下楼。途中,萧颜从洗手间出来,恰好看到他们往电梯口走,肩并肩,聊着。
她眼底的阴霾弥漫开来,站在那儿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不打招呼,转身离开。
她刚走,楚莜莜站在电梯前回头看一眼,:“萧颜不知道去哪儿了。等你回来,帮我跟她打个招呼。”
“知道。”
顾北谦按下电梯,扶着她的肩膀走进去。
他们一路走到大门外,外面车辆穿梭,有点吵。
楚莜莜大声:“不用送了,我直接开车回家。”
顾北谦:“我送你回去。”
“被人看到不好。”
“有谁看。你越是战战兢兢,宫墨寒越会怀疑你跟我之间有什么。”
楚莜莜无语的笑下,走下台阶,刚想他一嘴的歪理,余光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车前。
她陡然一惊,心里霎时变得冰凉。
宫墨寒两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站在车前,浑身静默不动,只有风衣下摆随着寒风轻摆。
他捕捉到她的眼神,下巴指下身后的车,:“走,我送你回去。”他声音冷的像冬季里的风。
楚莜莜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很听话的朝他走去。
顾北谦没什么表情,走下台阶,一把将她拽住,:“你能不能在他面前爱的有尊严一点。”
她吓得瞪大眼睛。
宫墨寒好像被唤醒的恶魔,漆黑的眼睛透过她的肩膀,看向她身后的顾北谦,提步向这边走来。
“墨寒。”她心提到嗓子眼,刚想几句解释的话。
“闭嘴,上车!”他一把将她拽过去,她撞在他怀里,心扑通扑通乱跳。
顾北谦第一反应是想抓住她,可是想到她这只胳膊有伤,手只能停在半空。
宫墨寒看到了他的反应,眼底的寒意结成了冰。侧头看楚莜莜还呆站在那儿,“你没听见我话么?”
她心中一凛,赶紧低头,越走越快,钻进他开来的车里。
宫墨寒见她听话的上了车,心里的怒气消减几分,转头看向顾北谦,:“上次你救了她,给你二十亿的谢利,还不够?你这种想方设法想见她的伎俩还要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