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天飒声音带着羞愤,绝望的说:“拓跋撼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还要阉了你,让你下辈子也只能做太监。”
拓跋轩站在冷宫二楼卧房门口,着急的向拓王来的方向张望。
终于在前方两百米处,转角两只大大桔红色,写着“尊”的灯笼,拐出大道来。后面轿子上坐的,正是自己的父王。
“美人,你别生气,本太子今天要给你,痛并快乐的享受,一个终身难忘的夜晚。哈哈,哈哈…”拓跋撼放浪形骸的放肆大笑。
转身拿起桌上的红蜡烛,艳红发烫的蜡油,滴在桑天飒裸露的,手臂及大腿处。
肌肤传来的灼烫疼痛,让桑天飒羞恼,愤怒。倔强的,咬紧银牙,抿紧朱唇。将脸侧向一边,不求饶,不示弱。
挣不脱的手脚束缚,让桑天飒无助。
心中期盼着,呼唤着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可以马上出现,解救自己,杀了这个无耻下作的太子。
“轰”一扇门板被踢倒在地,拓跋轩瞪着,因愤怒到极致,快要渗出血,的眼睛冲进来。
狠狠的使尽全力,一脚将太子拓跋憾踢倒在地。解开桑天飒的手脚,用自己的披风,将只剩红肚兜和亵裤的桑天飒包裹住,紧紧拥在怀里。
“王上,驾到。”宫人尖细高声的喊道。
众人看着眼前:太子衣衫不整,倒在地面,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华丽的床上,桑天飒的衣服,被剪成一片片。此刻正裹着四殿下的披风,眼中泪水无声的向下滴,发丝凌乱的,蜷缩在四殿下怀中。
“撼儿,你…你…你竟然…哎…来人,将太子打入大理寺。”这一幕,让一向镇定自若的拓王,显出一丝慌乱。
一向对太子荒淫无德,睁只眼闭只眼的拓王。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共同见证了太子,欺辱了自己弟弟,心爱的女人。
自己与王后的太子,既然做出这么下作无耻,无视国法的事。拓王眼神透着苍凉,不得不将太子打入大理寺。以堵幽幽众口,气愤又无奈的拂袖而去。
站在门外的杨越,看着眼前救命恩人的憔悴落泪,心中既愤怒又自责。
看着那位曾经与大家打成一片,爱护每位身边的人。有责任有担当共甘苦,让自己尊重信耐,视为一生追随的好兄弟好王子拓跋轩。
却对自己心爱之人,面临受欺辱的关键时刻。做出背弃不相救的事,以此来达到,于王上及众人面前,击败太子取而代之的目的。
此刻却又温情关怀,紧紧的抱着天飒姑娘。眼中的心疼自责,真情流露。让杨越觉得可怕,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四殿下真面目?还是都是他?
杨越迷茫,疑惑,失望,自责…种种情绪不得解脱,让他痛苦,恍惚,失神的走出了王城。
一时间,各国谍报系统均得到:拓国太子因垂涎自己四弟的女人,做出失德行,背国法的事情。被废,终身禁足太子宫。而最有可能成为太子,呼声最高的,是四王子拓跋轩。
端坐文案的慕容凌云,看着手中的谍报。气恼的将谍报信件揉成一团,砸向前方。
那么美好的天飒姑娘,自己的救命恩人。竟遭此大难,让慕容凌云气恼更心疼。那吃人的王宫,终是伤了你。
“小武,你派几名忠心的亲卫,混入拓国王宫及轩王府…”
回想上次二弟慕容尚武,劫杀自己,毒害父王,发动政变。
欲按:顺王子名次,名正言顺的夺自己的王位。若非桑天飒姑娘路遇不平,博命相救。
自己得以赶回盛国,粉碎二弟的狼子野心,现已顺利继位为盛国王尊。
此时的自己可以大胆,将关切,化为行动。他精心的安排布署,希望能有一天,助桑天飒于危难。
轩王府:
“不,不要。我要杀了你,啊…”恶梦将桑天飒惊醒,身边空无一人,陌生的房间。屋内一角,承衣架上,端正挂着拓跋轩独有的黄金战甲。屋内家具,床饰,摆件都透着单身男子气息,这是拓跋轩的房间?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桑天飒擦掉额头的汗珠,起身走向门外。
“杨越,本王有苦衷。若不如此,等他继位那天。将是我,母妃,你及所有,我身边在乎及亲信之人的死期。何况天飒并没有被…”一向泰山崩于面前,也不见闪忽一下的拓跋轩。突然停住自己的话,露出一丝慌乱的失态,迅速松开搭在杨越肩上的手。
杨越转身看见桑天飒,也有些手足无措。
虽然天飒姑娘受此恶梦般经历,决策者是四殿下。然,执行者却是自己…
“天飒姑娘…”杨越欲问候。
话未及出口,拓跋轩已迅速迎上前。将面色惨白,虚弱的桑天飒揽入怀中,握着柔弱娇嫩的手,关心的说:“天飒你醒了,想不想吃点什么?你都昏迷两天了,还是先吃点白粥养养胃比较好。”
靠在拓跋轩怀中的桑天飒,温柔依赖的点点头。
四殿下,你想多了。不论我怎样想,我仍是不想将这残酷的事实,告知天飒姑娘,那无疑是更大的伤害。只要你能弥补天飒姑娘,从此珍惜,爱护着她。此事便只有你知,我知。我杨越定将它永远埋在心里,杨越看着温情脉脉的两人,默默的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
轩王府中所有人都只字不提,拓跋撼及与之相关的事。
拓跋轩,整日亲自陪伴,关心桑天飒所有的衣,食,住,行上每一件细小的事情。哪怕是一碗汤,也要尝过,吹至温度正好,方才送与桑天飒嘴边。
所有轩王府的人,及杨越都感受到了拓跋轩对天飒姑娘,无微不至的宠爱和关心。
半月有余,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桑天飒的脸色也红润起来。
晨起,会到庭院练一些,拓跋轩,不曾见过的功夫,舒展身体。一切仿佛没有留下阴影,日子也在安稳温馨中渡过。
一晃,又半月余过去。拓跋轩见桑天飒似乎,已经从那件事中走出来。便出府处理,积压多日的军中政务。
入夜,月亮在一片黑云后面,射出它洁亮的银光,那片黑云仿佛镶上银边。终究那黑云会被吹散,离去,消失,露出月亮的洁亮银光。
“啊…”从王城,太子宫传来惨烈的男子惨叫,王城众殿的屋顶,都仿佛被这声惨烈震颤的一抖。这一声后,一切又归于寂静。
“发生什么事?”
“好像是太子宫。”
“快,快掌灯。”
……
一时间,烛光骤亮,人声鼎沸。
拓王,王后,王城巡卫,及各殿主子,宫人,宫女…都涌向太子宫。
前太子卧房,榻上:只见前太子拓跋撼,手脚皆被紧紧捆绑于床的四角。人已昏迷不醒,胯下一大滩鲜红的血,染红床单及金黄色睡裤。那鲜红的血,如同地图般,仍在床单上扩大着自己的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