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云举剑迎向钢鞭,钢鞭迅速将其宝剑缠绕。
他眼角余光,扫至地上一分为二的绿蛇,惊愕的发现。有头的绿蛇一段,已长出细小幼嫩的尾巴。蛇尾的一段,已初步长出幼嫩的蛇头。看那情况,只消片刻,被一分为二的绿蛇将,迅速成长为两条完整的蛇。令慕容凌云十分讶异。
脑海中想起一个传说:传言拓国少数民族捍龙族,是一个极其神秘的民族。族人深居大山深处,与世隔绝。
传言这个民族,守护着一条大青龙,整族人是大青龙的守卫者。全族皆是靠小青蛇及族人守护,大青龙安则拓王室安,大青龙危则拓王室危。全族人皆为拓王尊默姓一脉,却从不示众。近几十年来,更是不闻消息,不见踪迹,似乎只是一个传说般的存在。
居然还有拓国王室宗族参与刺杀,“蹭”一声慕容凌云飞起一脚。将蛇头完好的一端,踹向持钢鞭黑衣男子。瞬间男子倒地抽搐不止,双眼,双耳鲜血涌出,其状惨不忍睹。
正当其中一名黑衣人,蹲下着急的喊:“大哥,你怎么了。”
另四名黑衣人一愣神间,慕容凌云气沉丹田,纵身一跃。飞离包围圈,向官道侧面密林中没去。
“别管他了,快追。慕容凌云若逃脱,主人定当重罚我等。”持双弯刀的骇固部落领头人出言警告,众黑衣人面露惊恐之色。
高呼大哥的男子,也惊恐的站起身,随其他人一起,向密林中疾掠而去。
众人离去,官道中间飘落一位男子。肤色古铜,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高挺的鼻梁上束着一块,金丝绣云黑色遮面巾,显得异常神秘。眼露邪肆的微笑,显然对众黑衣闻听自己的惩罚,一个个露出恐惧神色,非常满意。
“嗖”的一声,疾掠向密林而去。
风从身后“呼呼”吹来,慕容凌云穿越密林时。被树枝将,羊脂玉发冠高高束起的,一头乌黑发丝撩散。飘落于脸庞两侧,被身后崖下,吹上来的风扬起。苍白的脸庞,在飞发中时隐时现。
“林飞虎,你可真是本王尊的好忠臣啊。你一个受本王尊器重,大权在握的镇边大将军,何须卖主为他人买命?人不做,偏为狗?”慕容凌云脸色苍白,眼角有凛冽的寒光,如匕首一般看向林飞虎,自己的虎威镇边大将军。言辞犀利,满载疑惑的质问。
虽黑巾蒙面,身材莫名其妙,横向变窄了一些的林飞虎。身躯一震,明显缩小的瞳孔显得有些怪异,眼露愧色。眉毛下耷没了往日的威风,整个人显得纠结,愧疚不前。
他突然烦躁的掀起袖摆,开始抓挠起手臂,那手臂上面布满累累抓痕,和小手指大的凹洞。有些似乎近日的新抓痕凹洞,覆盖在旧抓痕凹洞那些深紫色伤疤上,触目惊心。他加快速度,不断搔抓自己的皮肤。
逐渐显得越发烦躁起来,并流涕、呵欠、额头冒出汗来。其他黑衣人也开始有类似状况,甚至有人已跪于地面。颓丧失魄般的喃喃言语:“给我逍遥膏,给我逍遥膏……”
这些人莫非是中了什么毒?突然就没了精神,虚弱颓废不堪?当那六人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大汗淋漓,在地上抓草挠土…一个个已然不是自己对手。
冷峻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虎威镇边大将军,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手起,银光一闪,带着红色血珠抽离。若论自己最恨什么,莫过是背叛。
同伙在自己眼前被刺身亡,其余四名黑衣人,却不管不顾。神色涣散迷离,甚至有人叫喊:“主人,你来了。快给我逍遥膏,快给我,我愿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给我,快给我…”一边双手前伸,在空中向前乱抓。一步步走向悬崖,“呼”一声在空中一脚踩空。
“给我逍遥膏,给我…”刚坠入悬崖。耳中还传来给我逍遥膏,完全不似正常人大呼“救命”,仿佛中邪般,让慕容凌云百思不得其解。
“咔,咔…”如同宰鸡般,轻松将余下黑衣人,一刀一个抹脖子。
最后一个黑衣人倒在地面,从怀中滚出一枚金牌,上书:晨军机营。
居然是晨国军机营,那天飒是否有危险?心中的担忧如洪水泛滥般袭来。
慕容凌云抓紧宝剑,起身欲追桑天飒而去。
突然,他止住脚步,眼神犀利炯炯的看向前方。一位蒙着金丝绣云黑色遮面巾男子,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泰然自若的看向慕容凌云。
完全一副你跑不掉,如同蛛网上的飞蛾般。弱小,束缚,等待着被自己这个强者吃干抹净的俯视。
慕容凌云感受到,那男子浑身散发出一种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般的强势。此人显见与之前的黑衣人非同一般。
“阁下貌似气质不凡,拦住去路,也是来杀我的?难道也如他们一般,人上人不做,甘为走狗?”慕容凌云显然被对方,泰然自若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自己在他眼中,已是死人般的轻忽,蔑视,给激到,讥讽的说。
“我既将是这个时代之主,脚踩生灵,手掌生死,传说不朽,王者不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男子一副睥睨众生如庸奴的眼神,语气不屑的言语。
让慕容凌云对他的自负,不自量力的可笑气极,不怒反笑看向他。冰冷的说:“既是如此自负,何以不敢真面目示人?”
不是不敢,是我要万无一失的保险。只相信死人才不会坏我的好事,透我的秘密。
“对于一个将死知人,何须多此一举。”黑衣人并不屑于慕容凌云的激将,眼中杀意已现。
从后腰“嗖”的一声,抽出一个黑色玄铁的,巴掌大的暗器发射器般的物件。一根手指长管,黑洞洞的对着慕容凌云。
“啪…”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