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最近可好,昊儿来看您。”颜承昊听着金顶王帐内的声音,也不进去,就站在帐蓬门口,冲里面亲恭的喊道。
帐内好一会不见动静,颜承昊也不进去,就站在帐外耐心等候。
“既已到帐门口,还要父汗迎接你不成?”五分钟后,终于里面传来番汗可汗有些无奈,又带着威严口气的话传出。
以一种疆持姿态,始终立于帐门口的颜承昊。闻言掀开帐帘,走进金顶王帐。
“父汗,好久不见。依旧健壮硬朗,真是番汗子民及儿臣之福!”一向不屑这些肉麻寒暄辞的颜承昊,今倒是头一遭,嘴上抹蜜般,起好听讨喜的话。
“的确是你之福,没有父汗的硬朗。哪来你半年,甚至一年在外的游荡。”虽然今昊儿,嘴上抹蜜般。但老子就不吃这套,指望他早接可汗之位,自己可以四处草原游玩一番。结果至今,他老子我,还得没完没聊操心番汗的政事。老汗王一想到这,就满怀不快。
“父汗,你身体比草原上的狼王,还要矫健壮硕,再为番汗操持个十年,二十年的不成问题。再啦,我兄弟一大把,随便抓一个替你做汗王便可。”
颜承昊丝毫不想接这汗王之位,他内心淡泊,不原卷进王帐内的各种勾心斗角,永无止境的尔虞我诈他只想寻一位有趣的女子,结发相伴,过纯情有爱的日子。从看到大的宫中暗斗,几次险些丧失性命,他拼命拜师习武,为的不过是艰难自保求生。这一切只因,自己的母敦不受宠。大妃因为献出千年圣芝,救得父汗性命。在王帐内一手遮,几次三番欲置自己于死地,推她的儿子做世子。
往事历历在目,成年后的他,经常离开王帐出去闯荡长见识。游历各国,反倒让他更加喜欢自由,无拘无束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汗王之位,于别人而言,是求之不得。于颜承昊而言就是一座无形的牢笼,颜承昊避之唯恐不及。
“这次回来,找我何事?难不成是银子花完,找父汗救济?”汗王听着默言的言辞间,依然在与自己拐着弯的拒绝接汗王位。伸手端起茶杯,饮一口香酥羊奶茶,赌气挖苦的问道。
“父汗,我怎么可能管你要银子,我自己的银子都花不完。就是我朋友受伤,想管父汗要一味药材救命。”
看着眼前,一向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昊儿。此刻脸色很不自然的看着自己,恳求讨好都摆在脸上。
“昊儿,要什么药材直接去药库找萨满拿便是。”
“父汗,我要的是千年圣芝。”
汗王沧桑,充满岁月痕迹,微微混浊的眼睛,立刻如同受到惊吓般的瞪大。千年圣芝,是大妃当年救自己,随后嫁自己时带过来,世上仅存的一枝白骨能回春的圣药。
“这可是大妃的嫁妆,我不好做决定。要不,你找大妃商量,看看他的意思,我再帮你从侧面圆几句好话。看她是否愿意将千年圣芝,送与你。”
汗王知道大妃,包括自己一向视这千年圣芝为番汗部落至宝。而昊儿的神情,透着对千年圣芝,至在必得的坚定。自从迎娶大妃后,他便封闭自己。想必此次是与他很重要的朋友,从到大,他不曾如今这般,陪自己这么多话。更不曾求过自己一件事,希望此次事情能帮到昊儿,缓解父子关系,让父子不再心存芥蒂。
“父汗既不能做千年圣芝的主,那便不劳父汗费心,我自己去与大妃商谈。”颜承昊恢复以往淡漠神色,不再与汗王多什么。
他的心里是怨父汗的,自从他娶了大妃。自己的母亲尽管仍是他的发妻可敦,但一年也见不到父汗两次面,在王帐内的地位实际上是一落千丈。金顶王帐内的仆从,个个都是趋利避害的,谁受重视,受宠爱,那她就是真正值得巴结的主子。受冷落,不受待见的,自是无人靠近搭理。
“昊儿,你能如何服得了大妃,还是父汗帮你去吧。”
老汗王有点着急儿子的态度,始终得不到儿子的亲近。甚至有种越长大,越疏离的感觉。
“父汗,昊儿要去看望母敦,告退。”颜承昊心中苦涩,且抗拒父汗,起身告退。时候为什么想不起关心自己与母妃,长大了做这些会不会太迟?
目送昊儿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
老汗王干涸无神的眼睛,显得更加无光彩,仿佛被乌云遮挡。
“世子回王帐,特来看望本大妃,倒是让本大妃受宠若惊啊。来人,上羊奶茶。”多年不见,大妃看着如今挺拔帅气,气场逼饶世子。心中不禁有些生怯,必竟从前做过的那些事语气态度上,显得尊重许多,不敢如从前那般咄咄逼人。
“大妃无须客套,我是来与大妃谈笔交易的。”颜承昊单刀直入话题,不屑与她再有任何交易之外的交集。
“世子,找我何事?”见世子如此这般,大妃也懒与他假装客套。
“我给二弟世子位,你给我千年圣芝。”颜承昊明来意,坦荡得看着大妃,心中还是极有把握的。必竟她为了世子之位,从便暗害自己。使自己的少年时期充满着危险不安,此刻,自己捧送至眼前,她定会毫不犹豫。
“这个,你了也不能算数吧。”
大妃强按住自己内心的狂喜,但又担心不够保险,还是多问问好心安。
“我会在明早的大朝会上,亲口向父王请辞。但我并不会推荐二弟,你知道的,我若直接推荐。定会让父王疑心大妃及二弟,逼我就范。我若退出,剩下的,料想聪明如大妃,自是可处理妥当。”
颜承昊出自己的计划,本来自己也对这世子之位极其厌倦。如果这个让自己厌倦的身份,可以救得飒的苏醒康复,那便是两全其美。
“好,那便如世子所愿。”大妃的脸上,已经有了掩藏不住的兴奋。
“那千年圣芝我此刻就要。”
“那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