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季晓棠就觉得有点丢人了,又一想,在他面前好像一直在丢人,也就不在乎了,“这几天在学舞蹈,压腿压的,过两天就好了。”
黎渊白了然,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步骤,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你喜欢跳舞?”
“也不是特别喜欢,但也不讨厌。就没事学学嘛,我觉得至少是对身体好的,总比吃饱了长肉好多了。”
“嗯。”黎渊白点头。
他总觉得这小姑娘不一般。她讲话的发音很标准,不像是山村里长大的人。
她的性格也挺有趣,普通女孩子提到月丨经这种事,都会害羞,尤其还是跟一个男人聊这种事,她坦荡得过分自然,不像是无知,而是镇定。
提起舞蹈这件事,她也没什么别的想法,给他的感觉是,她以前就会跳舞,现在就像是……重来了一次而已。
这小姑娘身上的谜团可不少。
两人还是去上次那家饭店,点了四个菜,两碗米饭,这次都是大碗的。
黎渊白把饭挪到她面前,“上次小碗的看你好像没吃饱。”
季晓棠噗嗤一笑,“你可真细心,我真没吃饱。”
她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平时自己也经常锻炼,食量也就大了点。
“喝点热汤,对身体好。”黎渊白给她盛了一碗汤。
“谢谢黎哥哥。”季晓棠接过来,道了声谢。
黎渊白动作顿了一下,眸子漫不经心地望过来,“你叫我哥哥,却叫郑医生阿姨,好像不太对吧。”
“她?”提起这个人,季晓棠就一肚子的气,“在我眼里,她就是阿姨啊,她都比我大了快十岁了吧,怎么就不叫阿姨了。”
黎渊白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这才说:“我也比你大了八岁。”
“是吗?原来你二十五啊。”季晓棠想了想,两个人的心理年龄也就差了五岁而已嘛,还好啦。
“对了黎哥哥,我还没说你呢,今天我这不白之冤都是你害的,你可别想逃脱责任!”
黎渊白很清楚原因,就是没说明,想听听她怎么说。“哦?我害的?”
“就是啊,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郑……文竹喜欢你!”从王异的口中,季晓棠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哼,名字挺好,可惜人品不太好。”
看她意难平的样子,黎渊白唇角微扬,几不可见。“知道又怎样?”
他是不喜欢跟别人接近,不代表他就什么都不清楚。这么多年,谁对他存着怎样的心情,他都明白。
别的不说了,单说男女之情吧,曾经有人喜欢过他,也有人对他表白过,可那又说明什么?
当时的喜欢,也许是真的,但那种喜欢真的禁不起考验,它太脆弱了,而他这个考验也太过于强大了。
他做不到不去伤害别人,做不到保护别人一生,那么他能做到的,就是避免那种可能。
不去谈感情,就不会有人失望和受伤,无论是什么情感都是如此,就像当年……
季晓棠察觉到对面的人情绪低沉,有点苦恼,这人不会也对那个郑文竹有意思吧?她没做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