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清晨,她慵懒的躺在床榻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一脸得意、神采奕奕的端着早饭悠闲至极的推门而入,孟羲将早饭摆好之后,便拿起椸架上的衣衫,笑意盈盈的拿给涟漪,便将懒懒散散扒在床榻便晃着手的涟漪拉起来给她一件件的穿好衣裳,待穿好后又将涟漪带起来,拉到桌旁,让她坐下,为她舀了一碗粥,放到涟漪的面前:“蜉蝣这个丫头真是半刻都离不开你,若不是云逸以不准蜉蝣再跟他同处睡为要挟拦住了她,方才差点就要冲进来了。”
涟漪捏起瓷勺,另一只手端着碗,一勺一勺的舀这粥喂到嘴里,待粥被吃完之后涟漪放下碗,眼珠一转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她撑着头面向孟羲:“我想要同你商量的便是这事,咱们俩虽然没有大办,但毕竟已经是在祖父祖母和父亲的面前拜过堂算是正经的夫妻了,可是蜉蝣虽然心智上只有十一二岁,但她却是已经十七岁了,她还是个姑娘,还未嫁人,便与云逸时常在一处睡,实在不行,得将他们俩分开。”
“你这是不相信云逸,但咱们不是早就已经同泊烟和梓轩商量好了,待再过些年便将蜉蝣许配给云逸吗?”蜉蝣当年被父亲救活时,便一直是由云逸在照顾,虽然后来跟着涟漪,但是蜉蝣对于云逸的依赖程度却从未减低过,大雷雨夜蜉蝣发病发狂的时候,就算是涟漪也没有办法安抚,就只有云逸才能够安静下来,而云逸对待蜉蝣一直也是十分的上心:“我觉得不可行,且先不说蜉蝣身上的毒,就光是蜉蝣那爱做噩梦的毛病,一遇大雷雨夜必做噩梦,你难不成忘了,去年你便试着将他俩分开,可是却让蜉蝣半夜被噩梦吓醒又找不到云逸,结果当夜发狂,然后毒发差点身亡的事了,那一次我可是和顾惊伤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救回来,对于蜉蝣来说或许云逸是唯一能让她安宁下来的人,除了云逸咱们都不行,更可况当年父亲将蜉蝣救回来是,便一直是云逸在照顾,蜉蝣也已经习惯了,我觉着你还是放弃吧,蜉蝣不能受刺激。”
孟羲这般说,涟漪也只好暂时放弃,涟漪嘟着嘴有些不高兴,孟羲宠爱的摸了摸涟漪的头,待涟漪起身去往梳妆台之后,便拿起木梳替她梳起头来,涟漪最近这几日为了方便都穿的是男装,所以他还是能帮涟漪将头发梳好的:“对了,方才遇见了萧毅,他说午后宣旨的人便会来”
孟羲将涟漪的头发挽好之后,涟漪捡起梳妆台上的玉冠递给孟羲让他给自己戴上:“怎会这么早就来,不是说还要在过些日子才回来呢!”
孟羲将玉冠给涟漪戴好之后,手按在涟漪的肩膀上,脸侧过去轻轻的亲了一下涟漪的右侧面颊,然后看着镜子里那个美丽的心上人说:“因为宣旨的人,似乎很着急的想要看见你。”
涟漪眉毛微皱,到底是谁能让孟羲这般的上心,看来来宣旨的人不一般:“是谁啊?”
“太子,楚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