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涟漪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楚策在原地看着渐渐离开的涟漪,就如同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越来越远,楚策感觉在自己的心里有一个地方,隐隐约约的很痛,楚策手捂上自己的胸口,神情中溢满悲伤:“涟漪,我该知道的,从我做错决定的那一刻起,我们注定越来越远,可是我不想如此。”
涟漪回房间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直到店老板上来让侍卫们传报说是餐食已经备好,但是有些多,需要他们移步到楼下去,涟漪下去时太子已经在下面等着他了,她现在的身份是楚策的妹妹所以,她还是与楚策在一处,涟漪很自觉的坐到了楚策的对面,蜉蝣和云逸则是另一桌,但是离涟漪也算是很近,他们等着小二将一盘盘的菜端了上来,此时楚策身旁的大监从袖中掏出一个十分干净的布包,他缓缓的打开,里面包着一个雕刻着牡丹花十分精致的小木盒,再打开,里面竟是一根根比寻常银针粗上四五倍的银针,旁边的侍女们则端着一个个小小的空碗,然后他们将每道菜都舀初来一部分然后在每一个小碗之中试毒,完成之后,看了没问题,大监才恭敬的行礼,示意楚策与涟漪可以吃了。
蜉蝣他们没这规矩,菜端上来便直接吃了,不过就算是有毒估计也毒不了他们两个,一个是武功高手,从小吃的药太多,早就百毒不侵,一个是自幼学医,遍识百草,而且还向顾惊伤讨教过毒理,涟漪看着这繁复且无聊的动作感到厌烦,这便是她最不愿意进宫去陪姑姑的原因之一,姑姑一向是最疼爱她,但是宫中的规矩比这还要烦,每次都要等上许久,而且还这个不准哪个失礼的。
涟漪有些不耐烦的拿起双筷开始吃起来,然后楚策也开始吃了起来,店老板端上来一道鱼,可是蜉蝣他们那一桌没有,楚策想起涟漪并不喜欢吃鱼,但是蜉蝣酷爱吃鱼,所以便让小二将这道鱼端给一旁的蜉蝣:“你把这道鱼端给旁边的那个姑娘,她爱吃鱼。”
“好嘞!”店老板笑嘻嘻的转身,本以为他会将鱼端给蜉蝣,却没想到店老板突然将鱼打翻,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把匕首并往太子那里刺去,而且面露凶光,辛亏涟漪的反应快一把抓住了店老板的手臂,一个拉扯便将店老板扯远了些许,可是那个小二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一把挣脱涟漪,向楚策刺去,看着实在来不及涟漪直接挡在了楚策的面见,一抬手,直接将店老板的刀,拍了出去,可是却还是慢了一步店老板的刀还是深深的刺进了涟漪的肩膀,这几个动作来的很快,看来这店老板是习过武的,不然主人动作不会这么轻快利落,涟漪捂着自己的肩膀,因为疼痛,让涟漪的脸色有些煞白,此时蜉蝣迅速跑了过来,挡在涟漪的前面,直接一脚便将还想动手的店老板直接一脚踢飞,正中胸口,店老板直接飞出去之后便狠狠地跌在地上,落下之后,店老板竟然一口血吐了出来,此时,那些小二们,也不知从何处掏出了长刀,与护卫们打斗起来,蜉蝣看着涟漪手上直接发怒了,冲上去便是抢过护卫的刀,一下一个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连一旁的护卫都吓呆了,直到最后一个,倒在地上的店老板,蜉蝣本想连他都解决了的,但是却听到涟漪虚弱的大喊,要留活的而停下了手,刀直接架在了店老板的脖子上。
此时云逸走了过来,摸了摸店老板的脸,直接一扯下了一张人皮面具,这显然应该是冒充的店老板,若他真的是,不应该这么做:“太子,这人应该是假的店老板”
楚策抱着面色惨白,已经无力支撑的涟漪,一脸担忧的看着涟漪,此时她伤口处不断冒出的鲜血已经将她浅妃色的外衫直接给染成了深红色,看着虚弱的涟漪,楚策心疼极了,立刻大喊着:“涟漪!来人,把他都给我压下去,还有快去找大夫。”
云逸急忙走过来,看了一眼涟漪的伤口便跟楚策说:“太子殿下,将郡主交给我,草民是萧家军的随行军医,郡主的伤口应该不深,在下能处理,还请太子殿下放心。”
楚策一听急忙将涟漪抱起,跟着云逸去了涟漪的房中,看着云逸将他的医箱带了过来,又开始为涟漪处理伤口,看那熟练的技艺,楚策放心了,此时他还有事情必须要出去,他要知道到底是谁要害他,最重要的是伤了涟漪,一出门楚策便嘱咐守在门口的侍卫下去查,然后命侍卫将郡守给叫来。
云逸在上面给涟漪处理伤口,楚策在下面处理事情,楚策坐在堂中央,身边站满了护卫,此时已经入夜,不易将动静闹得太大,所以侍卫们在巡查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过了一会儿,一个侍卫走到楚策的面前:“禀殿下,在后院地窖里发现了店老板和小二们的尸身,看那状况已经有两三日了,且皆是一刀毙命,杀他们的人是有一定功夫的。”
楚策心中一想,看来此事并不简单,已经有两三日,看来是早就有安排了,看来是早就知道自己会在这个客栈中下榻,而派遣的只是会写功夫,明知道自己的身边高手云集,这些人不能要自己的命,这是何意,难道是想阻挠自己回皇城吗:“郡守呢,带来没有?”
“带来了”随着侍卫的话音一落,另一个侍卫直接将郡守从后面给拎了出来,缘由是为了不打扰到附近的百姓,侍卫们待郡守来时走得是小巷来到后院,郡守直接被侍卫给扔在了地上,郡守起身后立马跪在地上开始瑟瑟发抖,在官场沉浮多年,自然是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是,面前的威严赫赫、面露怒色的人可是随时都能要了他性命的人。
楚策看着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郡守,心中的怒火直线飙深楚策却在极力的压制着怒火,面色极为冷淡,却带着“你们是如何办事的,这刺客明目张胆的就换了人,刺杀本宫,伤了靖阳郡主,你该当何罪!”
“殿下,此时臣不知啊,这件客栈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而且这两日为了保证殿下的安全,每日都有人驻守,臣也详细的检查过,殿下,臣冤枉啊,太子殿下,臣明明检查了多遍,这店家也本就是知根知底的,谁又能想到这些人会易容术啊,在我们派人值守之时便将人给换了,所幸太子殿下无事,太子殿下,臣知罪,求殿下饶命啊!”
“本宫无事,这事就算是了了吗,伤了靖阳郡主,渎职之罪,本宫要治你死罪!”
楚策走后,侍女们给涟漪脱下了衣服用被子盖住除了肩膀伤口处的地方,蜉蝣笨拙的端了一盆温热的水上来给涟漪搽拭伤口,蜉蝣害怕自己会把涟漪碰疼了,所以在把手帕直接给拧干然后递给侍女,擦拭干净之后,云逸再上来给涟漪施药,虽然他是随军的医者,但是每次涟漪受伤治疗基本上都是由她的师兄孟羲完成的,除非是在非常必要的情形下,云逸才会上手,因为他怕师兄知道会直接宰了他,虽然涟漪受过很多伤,云逸也和师兄给她配药治了很多次,但是看着她的新鲜的伤口多少还是有些触目惊心,而且今日他看得十分明白,其实反应最快而且最迅速的是蜉蝣,可是涟漪却在蜉蝣要动手的那一刻,用自己的眼神阻止了蜉蝣,云逸是实在是猜不透面前的这位萧涟漪到底想做什么:“郡主,你为何如此,这让我如何与师兄交代!”
涟漪笑了,这点小伤便把云逸给吓到了,那当初她浑身是伤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他吓晕过去,其实当时自己阻拦蜉蝣时云逸也看见了,所以她知道云逸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现在也不知该告诉云逸自己的意思:“你不用跟阿羲交代,我自有谋划,很多事情都是要有一个开端,这便是我要的开端,还有,我受伤的事告诉顾惊伤,让顾惊伤将我为太子挡刀受伤的消息传出去,最好是要让太子府知道,最好这件事要让那个端庄的太子妃知道,知道吗?”
涟漪一说云逸便立刻明白了,当年逼琼凝公主远嫁的其中一人便是如今的太子妃,她这是想报复啊:“好,我这就去办!”
云逸应承下来,本来打算直接走的,却听见下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涟漪很是奇怪,但同时因为自己受伤了,又不想听到这些声音:“这下面这是怎么了,云逸你去看看,我不想听这些声音。”
“好,我这就去,蜉蝣多照顾点郡主!”嘱咐完了之后,云逸起身走了出去,此时他的身后跟了两个侍女,云逸出门之后,她们便很自觉的守在了涟漪的房门口,云逸便走下去看看下面的情况,一下去便看见,跪在地上发抖的很是厉害的郡守,云逸缓缓的走下楼梯,走到楚策的身边,楚策见云逸来了,急忙询问涟漪的情况:“云逸,涟漪如何了?”
楚策很是着急,在云逸的眼中似乎楚策此时都要站起来似的,可是应该是周围人太多,他碍于面子,只能坐着询问。
云逸给楚策行了礼之后,便缓缓的回到:“太子殿下,郡主的伤已经包扎好,所幸只是伤到了肩膀,伤口虽深但并无大事,殿下无需过多担心,郡主已经歇下,但是殿下,草民方才给郡主开了一个方子,但是发现许多药材有不足,只够郡主一辆日只用,草民害怕郡主的伤势恶化,所以咱们最好早已些回到皇城,便能早一步给郡主疗伤,还有草民多一句嘴,如今郡主受伤,见不得血光之时,还请殿下酌情考虑,草民下去给郡主煎药,草民告退。”
楚策本想将这个罪臣直接处以极刑谁让他防范不严伤害到了涟漪,但是云逸这样一说,楚策一想的确如此,如今涟漪受伤的确是应该忌讳一下:“既是如此,那本宫便饶你一命,但是死罪能逃,活罪难免,你这般无用想必不是个庸臣便是贪官,本宫现在就下旨抄家流放,将你的家产直接分给周围的百姓,把他带下去。”
“殿下,恕罪啊,殿下,臣冤枉啊。”
郡守在被拉出去的时候在不停的叫喊着,所以侍卫便直接将郡守的嘴巴给捂住了,给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