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尚书一听自己女儿竟然这般的出言不逊,这般的辱骂公主,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可是看楚策那阴冷的脸色,整个人便是更加的慌张,公主是君,自己女儿这般无礼,可是将整个姚府往死路上逼,姚尚书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同时心里想着要如何才能让楚策息怒:“殿下,殿下,老臣女儿绝无侮辱公主之意,大概只是一时口误,一时口误啊,殿下请明查!”
楚策倒是不想听姚尚书的话,侧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家人,瞧着卑微至极瑟瑟发抖的模样,前些日子那上萧王府讨说法的霸气呢,如今就跟头小羊似的求可怜,便是更加的看不起他们:“这些年,虽然我人在外,但是我也多少听说了,你们看不惯我四妹妹,只因我四妹妹的母亲出生卑微,你们多番刁难,可我四妹妹总是劝着,所以未曾发作,我四妹妹一贯温柔,不愿计较也不喜惹事生非,你家女儿还步步紧逼,回了府之后还四处编排我四妹妹和涟漪,说些什么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本宫还没聋,对了,你不是说要找上将军算账吗,那本宫今日就替上将军来和姚尚书算一算,想必现在你和你的夫人在想着你女儿脖颈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那我们便来说一说今日的事,说一说你家女儿脖子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岳宵,将你所看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姚尚书。”
“是,殿下!”楚策唤岳宵,岳宵便从堂外走来,走到跪在地上姚尚书一家子的旁边,看也不看他们,只是望着自家主子,恭敬行礼之后,缓缓的开口:“今日商家三小姐和姚小姐带了一些点心到了马场献与殿下,殿下当时无甚胃口便将点心赏给了涟漪小姐身边的护卫,当时姚小姐也是瞧见的,可是在殿下和涟漪小姐去跑马之后,那位护卫想要吃些点心,姚小姐不肯给还出手打了那位护卫,那位护卫未动手,姚小姐便说了些不堪入耳的话激怒了那位护卫,因此那位护卫便上了手,既是护卫,手不免得会重一些,因此在姚小姐的脖颈上留下了伤痕。”
岳宵的话让姚尚书愈加害怕,现在他恨不得转过去将自己的女儿好好的打一顿,他转过头狠狠的剜了自己夫人一眼,似乎是在责骂她,瞧瞧你把自己女儿给惯成什么样了,如今祸从口出,害了全家,楚策把他这一番动作都瞧在眼里,却不想理会,抬眼看了一眼岳宵说着:“那姚小姐说了什么?”
“姚小姐说,涟漪小姐是个卑贱胚子,还说琼凝公主身份卑贱,没有资格和她们站在一处,岳宵从未辱骂过人,自然不知卑贱胚子是何意。”
岳宵的话十分平静却在姚家人的心里到了好几个雷,个个劈到姚家人的心里,楚策此时一挥手,将桌案上的茶杯直接摔了下去,吓得姚家人个个心惊肉跳,不敢说话,他们很明显的感觉到楚策现在是压着怒气在同他们说话,就好像楚策现在就像是一头猛虎,他们离死也差得不远了。
楚策看着姚夭,此时的姚夭也早就已经吓得是魂不附体了,她一脸煞白,她想着自己只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以前就算是当着琼凝公主的面,也不会怎么样,可是今日怎么会这般的霉运,竟然撞上太子,她也没说什么啊
楚策的目光如刀如剑,仿佛要刺穿姚夭的心脏一般,此时她才明白太子往日的温和有礼,只不过是威武霸气的本身之下的另一幅面孔罢了,楚策死死的盯着姚夭:“卑贱胚子,本宫不知道,姚小姐口中的卑贱是何意,先前你说琼凝卑贱,琼凝是我的四妹妹,是我朝名正言顺的四公主,身份尊贵,你又说涟漪卑贱,涟漪的祖父是我朝的开国大将,战功卓越册封为王,涟漪的父亲,是我朝的上将军,征战沙场,军功累累,涟漪的姑姑是当朝的贤贵妃,治理后宫,贤名也是得到了前廷的认可的,涟漪本人更是在战场上立过功,护佑我朝边关百姓数次的,而且她还是本宫的师妹,连她们都卑贱,那你还将谁放在眼里?”
与其是在说琼凝,还不如说是在为涟漪讨说法,这话说得一大半都是涟漪,商琉雪站在一边脸色都变得不好看了,素日里她也不是不知道,姚夭素来嚣张,仗着得就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与姚夭的父亲是亲姐弟,楚策明摆着告诉姚夭,涟漪无论是地位,还是家世都是她惹不起的人,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更是说明白了,涟漪是他的底线,谁若是敢找她的麻烦那便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