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上次在皇城的那位姑娘,在下顾惊伤,见过姑娘!”
顾惊伤,原来这位公子叫做顾惊伤,这名字虽然听上去有些好听,但是却有些凄凉,涟漪瞧着顾惊伤身上,发现了好几处的伤痕,所幸那些伤痕看上去还挺浅的,连他身上的衣衫都没有沾湿多少,应该没什么事情,但是涟漪还是得要问问,于是涟漪便开口询问:“公子这是怎么了,被人追杀,你似乎还受伤了。”
顾惊伤在和涟漪说话的同时眼睛也看上了站在涟漪身边那个戴着面具的姑娘,他方才看得真真切切这个姑娘可是直接一只手便拧断了杀他的那些个人的脖子,这般的力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及的,说实话当时他都有些吓着了:“您身边的这位姑娘武艺高强,你们还真是个奇女子,比我这个男子都还要厉害,多谢两位姑娘了。”
面对顾惊伤一而再再而三的道谢,涟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寻常事,这般多次道谢,倒是有些让她不适应了,涟漪急忙回话:“公子这话哪说的,各有所长吗,先前公子还不是救了那位妇人的儿子,公子,你怎会一个人在此处,这些躺在地上的人,你可都认识,可要我帮你查查他们都是谁?”
面对涟漪的询问,顾惊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不用了,行走江湖难免会遇上仇家追杀,只是我武艺不精才被他们逼到此处,多谢姑娘相救之恩。”
“你都受伤了,这荒郊野岭的,不如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马车上还有些药,能帮你做些简单的疗伤,前面有个大一点的镇子,到哪里安顿好了,再听你说。”顾惊伤有些悲伤的神情和他的回答,很明显是在瞒着涟漪什么,不过涟漪也不急,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给顾惊伤疗伤,虽然顾惊伤身上的伤口都浅,但是也架不住那么多的伤口同时流血啊,必须得先做些处理,涟漪想着穿过这个竹林,便是他们要达到的地方,能够帮顾惊伤疗伤,便开口邀请。
顾惊伤头一回被女子主动邀请,倒是觉得面前这姑娘当真是有趣极了,丝毫不像他所见过或者医治过的任何一个姑娘,旁人都是时羞怯的,没见过这么不拘小节的姑娘,顾惊伤当即便惊讶的询问:“姑娘这般大方,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面对顾惊伤那副惊讶的神情,涟漪觉得有趣的紧,她又没有别的意思,她之前行走江湖,救的人也不少,见的人也不少,一个能对素不相识的母子出手相助,救人于危难的人,会坏到哪里去,再说了,他也不一定能打得过自己,就算他懂医术,会使毒,就蜉蝣那百毒不侵的体魄,恐怕等不到涟漪毒发,蜉蝣就会让他后悔他所做的事情的,于是涟漪在顾惊伤的讶异的神情下波澜不惊的回答到:“一个能对素不相识的人出手相助的人,能坏到哪儿去,我们是女孩子都不怕,你在想什么,你武艺不精,到时候若是再遇见仇家追杀可怎么办,跟我们走吧。”
“那就多谢姑娘了!”顾惊伤听了这番话,摇了摇头,这姑娘的气魄不一般啊,这倒是显得她小气了,既然这姑娘都这般说了顾惊伤也只能顺势而为答应下来了。
涟漪敲了敲马车,见琼凝掀起了帘子,便跟琼凝商量起来,毕竟顾惊伤是个男子,她和蜉蝣倒是无所谓,只是怕琼凝会不乐意,需要和琼凝商量商量:“琼凝,这位公子受了伤,你先前见过的,我想将他顺路带到前面的镇子上,找个大夫给他疗疗伤。”
“既然公子受了伤,便耽误不得,涟漪,你让他上来吧!”
见琼凝答应了,涟漪这才上顾惊伤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之后,琼凝很自觉的便换了个位置和涟漪坐在了一起,马车有些大,做四个人还是有些宽泛的,顾惊伤一人坐一边,涟漪和琼凝坐在一边,而蜉蝣则是坐在中间后面的那个位置上,琼凝看着顾惊伤身上的伤,有些看不过去,便在从一旁的药箱中倒腾出走之前琉悦给的药箱,找出擦的药,在征得顾惊伤同意之后便将她能够看受伤的地方上了药。
药涂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有些微凉和轻微的疼痛,但不过是药物涂在伤口上的正常反应,这个姑娘上药的动作十分的轻柔,顾惊伤不敢明目张胆的看这位被涟漪姑娘唤做琼凝的姑娘,只能用余光时不时的瞥一眼,这位姑娘的容貌虽然不及那位涟漪姑娘一眼惊艳的感觉,但看上去确实那种温婉贤淑的美貌,看着她有一种莫名的平静和安稳的感觉,让人感觉到恬静与舒适,顾惊伤看着看着都莫名有些沉迷其间了。
涟漪在一旁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中倒是很是欢喜,看来琼凝还真是有够吸引人,那个顾惊伤都被琼凝吸引的目不转睛了,正当马车缓缓往前走,走到那些黑衣人躺着的地方的时候,涟漪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将向顾惊伤伸出:“停,顾公子,你身上可有能够证明你身份的东西,若要保命,便只能让公子割爱将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拿出来了。”
“证明我身份的东西,除了我这张脸,便还有这个长命锁了,我兄长说,这是我出生之时父亲亲手为我戴上的,它应该能证明我的身份。”顾惊伤从脖子上取下长命锁放在涟漪的手中,他有些疑惑不知道涟漪究竟是要做什么:“涟漪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为了保你的命,你就听我的!”说罢涟漪拿着长命锁便直接下了马车,朝着那些已经惨不忍睹的黑衣人走去。